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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展昭有些哭笑不得,這也叫處罰?
展昭離開後,客觀的說老趙並不知道他們在鬧哪樣?只是不論是鬧哪樣,小屁孩把人家老范的次子捉去威脅勒索,這真的影響太壞了。
想到這些,趙禎就感覺腦殼有些疼。
奶爹老陳繼續伸手給趙禎梳理著背脊,嘆道:「陛下啊,反正都這樣了,您也犯不上生氣。陛下最有眼光,一早就定論了那小孩不安分,雖能做大事,也是能闖禍不讓人省心。」
「頑固份子,果真乃是腦殼被驢踢了的傢伙,是朕疏於管教,慣壞了他。」
說這麼說老趙仍舊很泄氣,一想開去,當朝的官員文人又有哪個不是朕慣壞的?
說起來一個巴掌拍不想,老趙懶得去問原因了,卻也知道既然其他人也被慣壞了,那就說明朕仍舊是公正的,並不是只慣著神童不是?
這麼想著老趙又高興起來,覺得自己形象高大,一碗水算是端平了。總不能因為慣著別人、就去嚴厲管教有功的神童吧?那才叫拉偏架有沒有……
二丫對大哥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現在正在數錢數的手抽筋。
鑑於大魔王惡名在外,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大家以為他要犯渾,會攻打工部,於是開了很大的賭盤,賠率高達一比四十多倍,幾乎都認定了大雱要去工部踢場子。
特別有人爆料富弼擔心出事,去埋伏在工部等著捉人,如此顯得更真切,進一步把把賠率推升到了一比八十七倍之高。
那時大雱被還沒被大貓捉了關起來,就派小蘿莉出馬下注,買「大魔王認慫、不去工部」。
小蘿莉很萌地問道:「那萬一哥哥你犯渾去鬧事,二丫我不是要輸光啦?」
當時王雱給她後腦勺一掌道:「笨,原本我想去攻打呂公著的,然而肥水不留外人田,你下注後我當然就不去了,為了自己的妹妹贏錢,我就慫一次。」
對此二丫很感動。於是原本就是小富婆的她,果斷去下注了一千貫。
現在贏大錢了,八萬多貫啊,小蘿莉正在一張一張的數錢。
說起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到現在她仍舊不明白她持有的那些西北投行股權是怎麼回事。二丫對這些的認知仍舊停留在多年以前,那時她娘的織布機不用了,她便謀劃著名要幫她娘賣個好價格,認為至少得十貫以上才可以賣。
遇到喜事精神爽,五月天的陽光灑落在身上不覺得熱,二丫拖著老廖叔上街,走向紅葉坊。
小蘿莉對那邊的花布垂涎三尺,早想多買些了,此番趁贏錢了,就趕緊的去買些花布儲備,以免因穿的不好被東京人嘲笑。這就是二丫的思維。
對於她的想法老廖無力吐槽,話說就是因為她的花布衣服,才被東京人嘲笑為土包子的吧。
不過她高興就好,關於這隻蘿莉大雱有過指示的,不要管她,放著養就行了。王雱說了,不容易啊,作為京城中少見的小富婆,宰相的女兒,時至今日她仍舊對紅葉坊那三流花布念念不忘,偶爾心血來潮還讓白玉棠帶她去收割北坡的三葉草,不容易啊,這叫不忘初心好本質。
「自己的妹妹麼養著也不麻煩,若她九十歲也這德行,那才最好。」這就是最近被捉了關在家裡的大魔王名言。
二丫覺得大雱是個了不起的英雄,這樣的能人被在家裡禁足是不公平,於是很難過。其後王雱對她說「小孩子帶著太多錢不好,贏來的交給我幫你收著」。
於是二丫除了買花布用了三貫錢外,剩下的錢交給老哥了。
時值三弟剛剛學會說話,話很多,便天天說「大雱是個騙子,趕緊的把錢還給二姐」……
說是說皇帝下旨家法伺候,但兒子大了,王安石雖然嚴厲,卻也不至於真把王雱吊著打了,只是關在書房不許出來。
今個午間小舅爺急急忙忙的闖入王家爆料:「雱哥快跑,我姐儀仗出宮門了,應該是來捉你。」
臥槽。
當下大雱也顧忌不上禁足令,果斷跳起來,離家避風頭。
從上次老趙的說話看,大心思曹皇后沒有,但是被她捉了羞辱一下是免不了的,而這些老趙已經不想管。以曹集他姐那滿腦子的規矩理學法度尿性而言,先不論王雱以前的劣跡,僅僅狀元及第後的諸多出格行為,諸如挾持訛詐范仲淹兒子,放話要攻打工部卻不去、害的富弼神經兮兮的守在工部兩日鬼都沒有等到,然後王家小蘿莉下注贏了不少錢。
這些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她絕逼是不會放過的,因為這不是讀書人范,而是老奸巨猾流氓范。曹皇后肯定是看不下去的……
第五百一十九章 被神仙姐姐壓倒
然而有曹集這叛徒爆料,來勢洶洶,打算母儀天下一把的曹皇后撲了個空,只在王家遇到了一個小屁孩說「大雱跑路跑掉了」。
對此曹皇后很絕望,恰值王安石下工回家,一番見禮後,曹皇后態度恭敬,語氣卻是責問:「請問相公,官家責罰以家法處置王雱禁足,何故他現下不在家中?」
對此王安石也難免語塞,一時半張著嘴巴答不上來。
王安石可不是別人,曹皇后也不方便過於緊逼,又緩和語氣道:「還請相公公正,不枉廢家法,正視家風。」
「娘娘容稟,家法執行不嚴確是臣管教疏漏,實因政務繁忙無法時時在家督促。」王安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