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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這才容色稍緩,微微點頭道:「這就對了,莫要想太多,莫要掌控太多,管好自己的事務,不添亂就是對國朝貢獻你明白嗎?」
縱使陳總管也不得不肅然起敬了,尷尬的低著頭道:「咱家受教,包府教訓的是。」
包拯點了點頭,轉身欲要離開之際,卻又回身問道:「官家他仍舊在生老臣的氣對嗎?」
陳總管無比尷尬的道:「包府希望咱家作何回答?」
「如實說便可。」包拯道。
「包府贖罪,咱家不便透露皇家事務,那是皇帝的私事,還有難道陛下無權生氣嗎?」老陳反問道。
包拯想了想道:「這要分兩說,皇帝可以生氣,但皇帝沒有私事,只有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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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忽然道:「請教包府,現在在升堂嗎?」
包拯搖頭道:「沒有……」
就此一來,老陳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包拯一陣鬱悶,既然沒升堂,他這也就不算蔑視公堂了。
「好吧……看起來皇帝仍舊在生老夫的氣。」包拯說完轉身返回驛館。
回去卻是睡不著,老尋思著「皇帝生氣」。對此包拯很擔心,可別真的把皇帝氣病了,那我就罪過大了。
可認真想下去,包拯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失,於是又高興了起來,得出結論:皇帝生氣是他的問題,不是我的。
「相公在想什麼?」陪護在身邊的展昭道。
包拯道:「那陳總管武藝好生了得,聞所未聞,展護衛你能克治他嗎?」
趙虎頓時拍馬屁道:「府尊明見,展護衛名滿天下,號天下無敵,當然克治得了總管。」
展昭頓時緊張起來,害怕被派去收拾老陳那才叫出么蛾子呢,於是急忙搖手道:「不不不,展某空有虛名,大總管修為已至化境巔峰,還真比展某高一線。」
張龍笑道:「展將軍號稱南俠武學泰斗,你都打不過的話,莫不是和你名號對應的那個姓歐陽的?」
包拯但凡聽到姓歐陽的就神煩,於是不感興趣了,不在詢問。
展昭暗暗覺得好笑,尋思你們這些土包子真是弱爆了,歐陽修家的那貨也並不比我展昭厲害,真正恐怖的那個大能就在京城,乃是楊文廣的老婆「南慕容」,然而我偏不告訴你們……
東邪西毒們在撕逼的眼下,文壇也不太平。
文宗泰斗之一的司馬光真和王雱掐起來了。
「妥妥的小白文,且諷刺影射的手法也相當腦殘。也不知道不良少年的話本中,我司馬光的原形到底是鐵頭光還是司馬缸?」
司馬大爺發表了類似這樣越來越多的文章,幾乎都在從文學功底,造詞擬句,文以載道,核心價值等等方面批判王雱。
的確,王雱非常詭異的塑造了兩個形象:鐵頭光和司馬缸。
要把任何一個看做司馬光都是可以的。不論從名字、行為模式等等,那一正一邪兩個角度都很像。於是呢,一大群人就跟著司馬光批評王雱,說不良少年精神分裂,文學水平不行云云。
王雱當然是故意的,之所以定兩個名字為鐵頭光和司馬缸,並不是模擬兩可的處理,真正的用意是:兩個都是司馬光。
王雱真正寫的,乃是司馬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
「厲害了,《鐵頭光和司馬缸》真好看。」
「我真服了大雱的腦洞,儘管是小白文沒什麼文以載道價值,然而就是好看。嚴密的邏輯,嚴謹的設定。比那些常見的西遊話本和三國話本有趣多了。」
「真的經典,步步心驚,一環接一環的升級,各種風林火山陰雷的技能設定太霸氣了。」
「霸氣個蛋,我愣是沒發現什麼地方好看,整個一部『沒頭腦和不高興』的練功日記。無非說了兩個瘋子,一個頭鐵,一個肉厚。然後根本沒什麼原因,就如同兩隻鬥雞見面就開始斗一樣。這樣的練功日記有意思啊?」
「你傻的無法直視啊,王雱寫的才叫大道無行,不講大道理它本身就是一種道理。鐵頭光和司馬缸之間你都說了是鬥雞嘛,那就是一個自然現象,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還為什麼發生?蠻子為啥天天欺負漢娃?蟋蟀和鬥雞為什麼見面就打架?」
「妥妥的神作。最神的地方在於,鐵頭光和司馬缸雙方的每次新技能解鎖,明知道的戰鬥中、卻充滿了懸念。怎麼還不更新啊,我就想知道鐵頭光新解鎖了疾如風天賦,會發生什麼?」
「司馬缸也不是蓋的,依照前文鋪墊,徐如林應該要解鎖了,否則就沒道理,那口缸不會動,只會在哪裡待著被鐵頭撞擊,扛不住的話土豆妹的元神就被搶走啦。」
「支持司馬光罵死王雱。因為每次司馬光一逼,王雱就更新了,否則他更新不給力。」
「有是有道理,可難道老子們要轉身挺司馬光啊?」
「他姥姥的吊人胃口。」
「坐等更新。」
熱度越來越大了,到處充滿了針對性討論。
儘管批王雱寫小白文的文人很多,然而架不住寫的好看啊。大頭百姓又不關心什麼文以載道,只要看好他們就等著聽故事。
所以此番的文大戰,其實勝負早就分出來了。
司馬光輸慘了,原因在於他粉絲太少。越炒作熱度越大,就有更多的人投入故事當中去,然後在潛移默化中接受抹黑司馬光的那些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