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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樣只需留下一些人,輪流在這個地方的外門吃燒烤、等著說了算的人來處理就行了。
然而,王雱對這些傢伙吐槽不能了。
分明都已經幫他們設計好現場,只要派人一勘察現場的各種證據,就能發現地上的酒跡中有蒙汗藥成分,這種郊外蹩腳小店出現蒙汗藥,很大概率就會朝黑店邏輯去推斷。
加上現場有這麼多黑錢,黑店邏輯就基本成立。
那個時候招人來徹查包子店的一切,當然也就會發現人肉包子。那就是太湖縣的大功,可以把往前的「失蹤人口」積壓案件,一股腦扔在孫二娘夫婦頭上。
有了基礎材料之後為了防止疫病,就會處理現場。
王小丫報案有功還會有獎金。
可惜陳建明這龜兒來了個左右為難、害怕背鍋擔負責任,於是不進行任何勘察。封鎖現場等著舒州「專案組」來處理。
大雱非常擔心會被司馬光盯著不放找到什麼紕漏。汗,那時黑差人和人肉販子的問題沒法定性,倒有可能我大雱的問題會被揪出來。
「娃娃,走吧,權且跟著本縣回去,莫要再待這個陰氣重的地方了。」陳建明摸摸王雱的腦袋,牽著手拖著走。
王雱力氣小,哪怕來著不想走也只能被拖著走,不能說話。
鑑於早前時候受到了司馬光的警告,說是王家這犢子不是一般的犢子,是個相當坑的不良少年。所以老陳心中有數,知道這小子不想走存在什麼貓膩……
大雪紛飛的深夜,朝著太湖縣城去的一路上王雱悶悶不樂,總有種即將被人揪住小辮子的不好預感。
但是仔細想想,又不知道這份感覺從何而來?
拋開這份感覺不說的話,現在倒也舒服。前後左右的太湖縣差人們,全都有意來巴結大少爺,圍著噓寒問暖,有些會塞來一點零食。有個傢伙還把自己的披風取下來披在王雱身上。
第一人這麼做了後,其他的人有樣學樣,全部都取下披風圍過來,把王雱包裹的如同個葫蘆娃。這個形態雖然有點猥瑣,但是王雱也感受到了溫暖。
陳建明騎在馬上暗罵這些傢伙市儈,弄的你們縣爺我不冷似的?大冷天的離開夫人的暖被窩,來這荒郊野外查案我容易嗎,你們卻圍著一個十歲小屁孩拍馬屁,果然有個爹就贏在了起跑線啊。
宋押司牽著王雱的手,一邊走一邊笑道:「衙內應該擔心你家妹子吧,沒事的,她在縣衙,有暖盆供她烤火,那丫頭心好,哭著喊著的就是要我們去把你救回來,見到你,她會很高興的。」
王雱眼珠子轉了轉道:「那個凶宅被封了,別人就不能隨便進去了吧?」
宋押司笑道:「衙內放心,不會有人去放凶鬼放出來的。我太湖縣封了,就算是州衙來人都不能直接進去。」
聽這麼說,王雱略微放心了些……
進入太湖縣縣衙,王小丫眼睛紅紅的樣子,整個的衝過來抱著王雱的腰,把小腦袋埋在王雱肚子裡,微微顫抖著。
這隻蘿莉其實是神經非常大條的一個存在,她之所以顫抖是因為她冷了餓了。那些混蛋說小蘿莉在縣衙有暖盆,其實暖盆已經熄滅了。就此一來二丫是個規矩的人,不會未經許可自己動手。
好在王雱現在是葫蘆娃,身上集中了七八個差人的披風,趕緊的,擼了三件下來也把二丫裹成一個葫蘆娃。
陳建明辦案不給力,相當保守,卻是個溫和的人。看著這對兄妹的互動,讓他想起了少年時候和弟弟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於是老陳非常感慨。
陳建明忽然笑道:「衙內生於官宦世家,是當今皇帝封的神童,令尊大人是當代文宗大家之一,如此家學淵源,如此噱頭,倒也讓本縣願意親近,於此深夜無事之時想和衙內聊聊,切磋切磋,不知衙內意下如何?」
王雱道:「那你說啊?」
「早前在荒野小店中,衙內不想走,卻又不願意說話,看似是有別樣心得,能說之讓本縣分享嗎?」陳建明道。
「陳大人你又想套小孩子的話了啊?」王雱道。
陳建明不禁老臉微紅。
王雱尋思老陳你當我傻啊。你在這裡實則是盯著我和二丫,讓我沒機會和二丫串供。
此種情況下小爺敢開口就見鬼了。我是小孩子,只要不開口就永遠不會有錯,然而開口說錯了,那不是立個靶子給你們用於攻擊我老爹?
老陳有些尷尬,還真的是在防止王雱和王小丫串供呢。
毛驢小寶也在這裡。這頭驢之所以可以在這裡,是因為它一不在二丫就哭,於是大家就把驢牽來這裡了。
「唵嗚。」毛驢叫了一聲。
「然後呢?」王雱咬著指頭道。
「唵嗚。」毛驢又說話了。
王雱頭疼的道:「我知道你是毛驢小寶了,然後呢?」
「唵嗚。」
「哦,原來如此,再然後呢?」王雱繼續套取小寶情報。
「唵嗚唵嗚唵嗚!」毛驢連續叫喚幾聲。
王雱又給它一掌道:「到底說了還是沒說,結論都沒有,你以這麼重要的語氣說了有個卵用?」
「唵嗚。」毛驢不服氣的樣子。
王雱險些摔倒,又順毛摸摸它的腦殼道:「我知道你是毛驢小寶了,我是問你她到底說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