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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行,小孩被撤了要害職位又趕出京去,那就行,大家的壓力都小了些,富弼也就把調查組強行撤走,不許去騷擾王雱了。
富弼到現在都懷疑王雱有貓膩,但都已經這樣了,沒必要追著搞,否則那真的是政治迫害。
迫害的線在哪,韓絳和富弼的認知不同,只是說大家都屁股里夾著屎,大魔王被趕出京已經可以了,如果王雱真能被咬死,那麼需要的時候國朝一半的官員也都會被咬死。
沒有背叛利益的階級,這叫官官相互。除了司馬光呂公著兩個大清官外,其他哪怕是王雱的敵人,也都會在這個問題上護他的。
就此一來,此番也算是烏雲散盡,雨過天晴。
地主們的確算是被坑了,但也算是小有獲利上岸。加之並沒有真的出現那傷口撒鹽的福康渠計劃,於是他們也暫時消停了……
關於組建樞密院直管的機械工業司局消息已經在京傳開,不過正式任命還沒下達。組建部門核算經費、劃撥編制和官員等等事宜,是需要時間的,也有韓琦他們操作。
這個期間王雱就是等,沒事的時候去樊樓的論壇板塊坐坐,收點故事,收點消息。
今個去的時候天氣已經轉暖,恰好在西樓這邊遇到了王罕。仇人見面倒是不眼紅,而是都懷著古怪的神色。
也不會大打出手,因為王雱和王罕不是江湖流氓,而是兩奸臣。
「王大人怎的還沒回廣南,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王雱道。
「小王老闆客氣客氣。」王罕回禮。
王罕身邊的人,頓時一群的鬨笑起來。
叫「王老闆」在這個時代是諷刺,至少從官變為商是諷刺。不過大雱也不在意,拱手後錯身要走開。
王罕又笑道:「本官明日就回廣南,今個乃京中的朋友設宴送行,小王老闆你是否願意參加,一起圖個熱鬧?」
「道不同不相謀,我暫時沒打算去廣南做生意。你們自己玩吧。」王雱說完後走了。
王罕皺了一下眉頭,鬧的太僵總歸也不好。因為此番一同上任廣南的,還有王雱的死黨李師中,他出任廣南西路提刑司。
這事是肯定有後遺症的,許多政策會被拖後腿。韓琦喜歡亂來的現在,也難說會有許多業務重新歸屬提刑司,興許會把廣南攪的不得安寧。
至少看得見的現在,禮部對宗教和少民少殺少捕寬鬆處理的指導,恐怕很難得到廣南提刑司支持,如果李師中被王雱這龜兒子的魔王思路影響,無視轉運司的經濟政策,過度對少民抓捕量刑,又把袖儂宗當逼反,那天就真的塌下來了。
那時候背鍋的肯定不是提刑司,至少包拯和歐陽修不會同意這個說法,人家執行大宋律怎麼會背鍋呢?很顯然就是王拱辰王罕的詔安策略要被翻出來鞭屍了。興許韓琦相爺還真是這個意思?
「這些人就會拖後腿,絲毫也不顧忌複雜地區的複雜形勢。將來亂天下者,必是他韓大腦殼和小奸臣王雱!」
這麼嘀咕著,王罕看著王雱離開的方向,臉頰微微抽搐……
王雱在這裡玩是免費的,這不是賄賂。是王雱原本就是論壇板塊的策劃總監,在這裡算是工作需要的調研,不算消費。
樓上貴賓席,赤足踩在又厚又暖的波斯地攤上,王雱湊著地毯看看,實在也沒發現好在什麼地方,但很無奈,這東西在東京有噱頭,樊樓就布置這個東西。
要是大雱說了算的話,應該對這東西徵收懲罰性關稅@#。
「最新消息聽說了嗎?王雱涼了,聽說被趕出京,去大名府管機械工業局?」
「其實就是管撫寧縣機械廠,不過總部設立在大名府,哈,的確算是涼了。」
「不公平,他闖這麼大的禍,我家給田上戶口時,硬生生被他搶走近十萬貫,對他處理那麼輕?」
「就你這點體量叫個毛?當時有些人半夜都會被嚇醒,一交錢就是幾十萬貫,繳納上百萬的也不在少數。所以你算幸福了。」
「首先得有那麼多黑田,才能繳那麼多錢。如果王雱的政策需要我去繳一億貫,我特麼睡覺都能笑醒,因為那代表我是世界首富了,就算被搶走一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去其他領域仍舊是寡頭。」
「前陣子有小道消息說,京城有個傳世大工程要啟動,會是王雱主持,為什麼又沒消息?」
「興許就是消息走漏,有些人已經先知先覺的部署妄圖撈一筆,於是韓琦的政策一天兩變正常的,所以又不修了。」
「聽說工程是關於京畿水患防禦能力的,其實從內心裡我是支持大雱上的,畢竟京畿安全了,也對我等有利不是嗎?」
「你聽他吹吧,真信那小子的水患預言?上年他就預言失敗。媽的王雱不是關心國朝安危,是吃相難看。聽說他的工程項目下和幾大資本有屁眼交易,最後利益不夠均沾,所以乾脆整個項目都停了。」
「哎,消息越來越亂了。」
「大雱是個憂國憂民的好人,不論水患是否來,未雨綢繆總是應該的,我支持那個傳說中的大工程。」這一貼,乃是大雱挑選一個馬甲發上去的。
然而現在的人很難忽悠,這才發言,當即就被人鞭屍:
「終於出現了,目測王雱的一大波水軍即將到達戰場,注意看,這個號兩年都沒有法發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