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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的具體做法是不公開說,但銷毀了往前撫寧縣百姓欠官府的一切稅帳,且往後默認無需繳納身丁稅。不過有所得稅,有收入的人就繳,無收入的人就不繳。
稅率被王雱定的喪心病狂,高達兩成。並且是從企業層面,發薪水前就扣除,從財務層面進行劃撥統籌。
這雖然讓大家很無語,但鑑於現在的撫寧縣有工作就有一切,西北聯合投行的崗位甚至是比公務人員還鐵的鐵飯碗,大家仍舊願意接受這個稅率、且哭著喊著的要進企業做工。
這就是撫寧縣財政的第一筆來源。
耿天騭覺得所得稅厲害了,僅僅京城煤場的勞務輸出,聯合投行支付給西北建設技術團的每日五百貫酬勞上,撫寧縣就有每日一百貫的財政收入。是的這半年以來,不談其他工人,僅僅建設兵團提供的所得稅,就是近兩萬貫。
這個稅目曾經一度把京城的曹集弄的暴跳如雷,寫信給王雱破口大罵:「你撫寧縣萬稅萬萬稅!你說你坑別人也就算了,果然你大雱坑起來時連自己都不放過!」
王雱沒心沒肺的回覆:又沒叫請煤場來撫寧縣投資,事實上當時我就無法說服你投資西北,這筆勞務派遣,煤場已經賺的盆滿缽滿,風險是撫寧縣、葉慶華,以及朝廷三方面承擔的,還想怎麼樣,你不願意的話把團隊撤回去,那就連每日四百貫的收入都沒有。
於是,曹集也只能在大雱那萬稅的淫威之下臣服。
不過大雱又安慰小舅爺說:在煤場盈利能力已經強到過分的情況下,這樣回饋政府並無壞處。同時這會是我撫寧縣政績,往後你我的前途,和小老爺我的仕途聲望息息相關,我的仕途越紅火,往後能回饋給煤場的利益就越大。不要局限於邊角和眼前,想逐鹿中原便要放眼全局。
除開所得稅。西北聯合投行上繳撫寧縣的「住稅」更多。但沒人對此喊藥丸。
二股東葉慶華根本不在乎這些錢,他投資撫寧縣不為盈利,只為買入王雱的多單、對衝掉往後他們利益鏈的潛在風險,這是俗稱的東邊不亮西邊亮。所以聯合投行具體繳納撫寧縣多少稅務,葉慶華不會抗訴的。
第一大股東是三司,都是官府,轉來轉去都是朝廷總量,所以老張也能默認聯合投行支付的稅務。
理論上新建企業都要給予稅收優惠扶持政策,尤其在邊境。但大雱不吃這套,所謂的扶持是針對微小商販,這種不缺資金的巨無霸企業、擁有穿越級別的科技樹還需要扶持的話,那才叫藥丸。
所以很不幸,張方平早先的判斷是對的,此番王雱不是畝產五千斤、而是兩萬斤!
為了低調些不把他們嚇死,王雱很猥瑣的用財務手段,把大量利潤累積到下年在搞個大新聞。
最開初王雱連九千貫結餘都不想報的,因為那會過度顯眼,過早引來西北轉運司、西北解鹽司的關注,那對王雱的快速發展很不利。
但在十二月時王雱接到了陳總管和福康帝姬寫來的私信,說皇帝精神和身體狀態很糟,許多時候都喃喃念叨「那小孩怎麼樣了」。
因為小帝姬的這封信,王雱這才臨時調整,只為給老趙打一針強心針,提振一下他的情緒。
但王雱的年度加急文報還沒來得及進京,就發生了舉國震驚的「皇帝病危」事件,文彥博歐陽修復出,富弼進京,陳執中梁適滾蛋,王安石進級主持樞密事,包拯加東京留守銜。
別人怎麼看不知道,大雱看來這班子就是為應對皇帝駕崩或不能理事的局面而存在的。全都是大腦殼,全部都是有執念又牛逼的存在。
顯然這班子的責任是於危急時刻,文彥博富弼負責政治路線,歐陽修負責監督,包拯王安石負責軍事。
是的此番包拯的提升最大,理論級別已經比王安石還高半級。東京留守在平時和開封知府權利一樣,留守和知府這兩個職務在大宋只會兼於一身,一般不會是兩個人。
但留守等同使相,職級和三司使樞密使是一樣的,比中書平章事低半級。且留守的真正意思是:皇帝不在時守衛京師。
也就說一旦皇家出現任何變故,京師二十幾萬上四軍的指揮權就在包拯手裡,包拯自動成為京畿路戰區司令。
包拯牛逼的在於他雖然可惡,卻是關鍵時刻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此番皇帝病危,未雨綢繆的心態下任命的關鍵時候守衛京畿的鐵騎不是別人,是那個有口皆碑的包大爺,老趙猥瑣了,這些思路應該是他當年擼了包拯的紀高官放開封府時候就想好的,當年的動作就是鋪墊……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個老流氓
「相公不好,都轉運司李參相公親自帶來軍隊過來了,現在距離撫寧縣六十里。」
今日早間縣衙會議時候,一個在外部偵查的小兵跑來氣喘吁吁的道。
臥槽終於還是殺過來了。
被迫害妄想的王雱感覺不妙,趕緊的召集撫寧軍戰鬥部全體集合,誓師道:「轉運司並沒有權利在銀州行軍,他們都是紙老虎,看老爺我把這些人趕回老家去,展昭全柏林。」
「在。」二人出列。
王雱道:「你二人留守城裡,配合少年軍一起宣傳動員,撫寧縣全民備戰,利用可利用的一切,依據我平時制定的《末日求生巷戰手冊》準備。至於撫寧軍戰鬥部由我和穆桂英將軍率領出擊。但是大家不要對出擊的軍事部隊報以厚望,撫寧軍戰鬥部的出擊只是依託弩騎兵的遠程高機動優勢試錯,我方的目的只是高頻詞騷擾牽制,給撫寧縣巷戰贏得準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