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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小王大人的要求嗎,還不快去拿來。」多吃己開始呵斥他的家奴。
於是這猶如旅行車的馬車裡,拿來了多床毛皮和被子。最後在多吃己神色難明的注視下,展昭和穆桂英護送著馬車離開府邸。
走上長街上的時候,馬車傳來王雱聲音道:「展昭穆桂英進來和我一起。」
也不知道大魔王想幹什麼,但展昭和穆桂英還是上去了。
進去後愕然,只見大雱不是怕冷,而是把那些被子和毛皮巧妙的布置在了馬車壁板四周,還是適合卸力的那種活動設計。
都是內行人,展昭和穆桂英一看就知道,這是為了防備強弩襲擊,如果是神臂弩加厚木板也擋不住,但這種活動設計的被子毛皮,卻能擋住。
展昭皺眉道:「大人似乎認定了會有事?」
「沒認定,試錯而已。」王雱搖頭道:「就算什麼也不發生,布置幾床被子也累不死我不是嗎?」
展昭和穆桂英不禁面面相視,覺得他說話總是很有道理……
老狗快步進入煙雨樓的秘密房間,把一個竹筒遞給段方。
段方打開了竹筒後拿出一張紙,上面全是漢語寫法的數字。那些數字等於坐標,然後段方起身從書架中挑選了一本書,依照「數字坐標」,在這本特定的書中找字,最後組合出了一篇文字。
閱讀後把信燒毀,段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道:「已獲得批准,所謂夜長夢多,那便立即把我方部署進入執行階段。」
老狗略微有些遲疑道:「是不是……真的不知會小王大人?」
段方一改商人的和氣模樣,淡淡的道:「既已經獲得汴京授權,就不要理會他。當時本將之所以沒把內幕告訴王雱,就是忽然發現了他的心思、甚至立場都似乎有些問題。」
老狗皺眉道:「但我朝文官掌印,此番他是名正言順的外交大使……」
段方打斷道:「文臣掌令的規矩不適用於西夏境內,他還小,心智沒定型,現在看他存在變節風險,這是張副總管都在擔心的。」
老狗道:「但這只是段將軍您的一面之詞,或者說是張副總管的個人意願,事情若鬧大,文武方面的撕逼我們肯定輸,當年的事件就因為張副總管奔放,導致皇城司被裁撤,編制經費被大幅所見。現在,我們在西夏的敏感行動,未知會名正言順的外交大使。而這個事件小王大人方面,他幾次進入多吃己的府邸,現在都在。這難說是他的線路和我們有衝突,在我朝一旦文武線路發生衝突,又沒有進行溝通,他是文臣兼外交大使,這似乎真會出事?」
「做事要決斷,不要猶豫,機會稍縱即逝,現在我告訴你這並不僅僅是張副總管的計劃,還有有中書門下、參知政事富弼相公授權。跟著我放手干吧。」
段胖子要親自指揮的樣子,帶著老狗走了出去……
兩個多吃己的家奴以車夫的姿態,牽著馬車穿過長街,在轉拐處有一個羊肉攤子聚集了很多人在這大冷天喝羊肉湯,似乎是剛進興慶府的行腳商隊,帶著大包小包的物資在身邊。
這時候,後方遠處猛然有婦女驚叫聲,由此一來把附近全部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向遠看過去,但那只是街市普通的一幕,是一個婦女揪著一個漢子在打架。
多吃己派來駕車的兩個家奴也不例外,停下馬車扭頭遠望了過去。
就在這時,在這個位置,街道兩邊攤子上那些行腳商人、快速從各種的包裹中拿出了已經上箭的神臂弩,多角度、近距離的對著馬車射擊,十幾架神臂弩瞬間釋放而出。
馬匹,車夫,瞬間倒在血泊中,華麗馬車也從多角度被射了一身的洞。
緊跟著羊肉攤子被掀翻,柴火滾的到處是,導致一些人身上起火,那些行腳商人的貨物也在被弄的亂七八糟,加上混亂的人群在摔倒,哭喊,於是很快就把整條長街都給堵塞了起來。
至於幾個面生的行腳商人,早已經趁著混亂不知了去向,甚至就沒人注意過他們怎麼離開的。
混亂持續了大約幾個呼吸後,馬車內中似乎沒事,簾門被掀開,手握著刀柄的展昭鐵青著臉率下車,沒管近處的混亂局勢,而是朝著各方的遠處觀察,卻是找不到什麼蹤跡。
又看看近處的混亂,以展昭的經驗看這相反沒什麼危險,於是對馬車中道:「安全了,大人可以出來了。」
段方和老狗處於遠處斜上方的某個小樓上,從特殊角度透過窗口,親眼看到馬車中下來的是王雱而不是蕭炎珊,老狗頓時神色大變!
段胖子緊縮著眉頭少頃,卻不太慌張的道:「像是出事了……」
「的確闖禍了。」老狗跺腳嘆息道。
「闖禍未必,難說是立功呢?富弼相爺最忌諱的就是這些,現在更加證明了本將的判斷,王雱的立場和態度存在明顯問題。」段方道。
「將軍不會是要……」老狗不敢說下去。
段方搖頭道:「我不做判斷,但儘快把我們所掌握的東西如實匯報上去,等候授權,再來決定下一步行動。」
「似乎也只有這樣了。這個時候若我們退縮,相反等於對朝廷證明我們錯了慫了,以張副總管的脾氣他丟不起這個臉。此方既是富弼相爺授權的行動,若能在政治層面上確立王雱存在出賣宋國利益的疑問,那就是我們的轉機和生路。」老狗這麼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