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頁
「但仍舊不夠好,老觀念依舊還在,邪惡習氣還有。大家需要全面認識到,我大雱不說空話,上任時候我不止一次的公開講過,但凡和民心對立的東西我清除起來絕不手軟,遲來早來,總要來。我已經給了公務隊伍長達兩個月的時間適應過度,仍舊還認識不到的就要清除。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些東西永遠無法杜絕我知道,但不代表我會放任不管,但凡發現就堅決打擊,這就是往後的基調,只會越來越嚴,這個群體的犯錯代價會越來越高。是的我不能杜絕,但我能讓這些人付出慘痛代價,這就是我給守序公務員的公平,以及撫寧縣百姓的交代。我不力求完美,我但會持續努力。」
耿天騭安東他們的帶頭上紛紛鼓掌。全柏林則是無比尷尬,很沒面子。
老全的觀念也沒有完全轉變,治安都頭出生的他對這些事見慣了,也一直在警告麾下「你們給老子都悠著些」,效果當然有,但問題也會一直有。所以全柏林的隊伍最先被開了首刀。
某種意義上全柏林也知道這不公平,王雱判的實在太重,這是妥妥的過度量刑。並且更壞更狠的那群人逃出了撫寧縣、現在逍遙在綏德軍好吃好在沒去追查,現在留下來的人其實是相對問題不大的那些了。
但現在的撫寧縣氣候,導致王雱需要做出這個姿態來,收攏民心、定製路線風氣。
任何事業要起步總要有炮灰,今天的兩個死鬼就是,這就是政治。
是撫寧縣執政官王雱的第一次整風嚴打。
這的確是過度量刑,但在王雱的角度除了律法外、首席執政官有更多的東西要考慮。隨著撫寧縣大業的起步,做事的人是撫寧縣的大頭百姓,他們至少兩至三代人會前赴後繼的犧牲在西北大開發的事業上,他們多數會在四十歲以前大部分死於塵肺之類的病痛。
從這個意義衡量,殺幾個傷害他們的統治階級給他們陪葬,至少讓他們心理上高興一下這並不過分。甚至在王雱從政治經濟角度看來,這也是交易的一種。
很奇怪,最能讓老百姓高興的東西並不是政府分錢,而是殺掉腐敗公務員。古往今來都這樣,這是一條定理。
所以王雱今日的政治表演是非常成功的。現場的百姓代表中有幾個老人,還有一部分直接被兩個死鬼傷害過的婦女,一起哭的稀里嘩啦,一個勁的跪地磕頭喊「青天老爺」。
在老一輩人的記憶中,撫寧縣官府最後一次殺自己的公務人員是在范仲淹和韓琦時期,之後再也沒有過。人們快要麻木,快要忘記官吏會死這事。現在王雱證明了這個宇宙現象:權貴官僚腦殼上挨一錘子後,他也和窮人一樣是會頭破血流的。
等候他們頂禮膜拜一番,大雱猶如佛祖一般收穫了不少原力,自查後覺得「法力」精進了少許,政治基礎又穩固了些。是的這就是王雱的修煉過程。
此時也到了黃昏時分,時間足夠了,於是命大頭兵,把那被水泥粘合的石頭抬了過來。
接下來不論軍人還是百姓,還有匠人,一起湊過去圍觀,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膽子小的人就用眼睛看看,膽子大的就用指頭去摸摸那些粘合凝固的地方,發現真的緊緊結合在一起了。
鑑於前番展大俠被當眾罵了個狗血淋頭,現在還用腳去踩的是一個也沒有了。
「展昭你不是見東西就喜歡踩麼,再來試試看。」王雱道。
展昭素知他猥瑣又詭計多端,寧死不從,堅決不來上當了。
「我來。」
穆桂英大娘乾脆的走出來,順著平面處一腳踩下去,力量不小,周圍人群甚至能感受到那股震力,但用水泥粘合起來的石頭紋絲不動,並沒有被分開。
「咦……」
大娘好奇了,踩踩踩,我踩。
但始終也沒把石頭分離。
這絕對是大雱裝逼的時機,穆桂英將軍是內部人,信任度有限。所以大雱從百姓群體中挑選了兩個代表,讓他們用石匠的大錘開始砸粘合起來的石塊。
兩個百姓代表砸了一下,只能逐步把石頭弄碎,但仍舊沒把已經粘合起來的接縫分離開。
「神跡啊!簡直不可思議。我等半生從事石匠,從未見過這種神跡。有了這個東西,可以應用的地方實在太多,而那即將啟動的城牆工程進度會更快,用更少的人力,兩年絕對可以建設出超越綏德的攻勢來保護大家,甚至,我們可以修建新的長城。」
在這個宗教思維嚴重的地區,王雱此番裝逼成功了,大家真認為是看到了神跡,這是救世主王雱帶來的東西,於是在石匠的帶領下紛紛歌功頌德。
王雱險些昏倒,新的長城有個蛋用?我大雱上那找那麼多的石頭和勞動力,僅僅帶動產業起步的話,撫寧縣的城牆足夠,新長城的作用除了阻擋往後我的主動進攻外似乎沒有更大用處。
工業帝國打遊牧丘八還需要防守的話,那是最大的不科學。那樣的工業還有個蛋用。
「大人,如果咱們撫寧縣的城牆不用石頭,直接用這樣的水泥澆築不知道是否可行?」一個老道的石匠忽然提出了這個新問題。
「當然可以,並且會更牢靠。」王雱道。
這個石匠就興奮的道:「厲害了,那樣建設進度會更快,更完美。」
「你簡直吹牛不打草稿,成本呢?那要多少水泥你知道嗎?就算能做到,那樣的攻勢是防備希特勒的裝甲集群用的,這時代修出來你要逆天啊?」王雱給這個不切實際的石匠後腦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