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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之極!」
呂公弼怒道:「本官只說兩點:一,我是否影響了指揮和軍心不由你一人判斷。二,根據大宋以往的行軍情況,無法定論我行軍遲緩問題,這個沒有依據,我部已經做到了及格線上。」
頓了頓,呂公弼逼近一步質問道:「難道不是?」
「你……」王雱鐵青著臉,快步走下來和呂公弼對視著。
「怎麼,你也發現你自己理虧了,說不出來了嗎?」呂公弼有恃無恐的樣子。
積石軍的主要軍官、以及唃廝囉董氈等人都進入了看好戲狀態。而撫寧軍部的軍官無比尷尬,全部低著頭。
「小王大人請回答本官?」呂公弼再道。
王雱臉如鍋底,耐著性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呂公弼,現在是打仗,本帥沒心思和你撕逼。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回到積石軍老巢去待著,等著享受勝利果實就行了。我承諾打贏河潢戰役後少不了你的功勞?」
呂公弼搖頭道:「我人老了,不需要那麼多功勞。且我不信任你能打贏河潢戰役,你善於游擊,現在卻要帶著我的主力部隊去打陣地戰。我當心如司馬光所說,我麾下積石軍精銳被你斷送,導致我秦鳳路西面邊境無人可用。」
「你這也叫精銳,精銳能這時候才到宗城?」王雱直接以怒斥的語氣道。
呂公弼道:「關於行軍速度本官已經做出解釋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且本官拒絕離開,你是主帥,你對我下令就可以,但我是皇帝任命的積石軍主帥,我不會把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你。」
王雱的臉頰不禁微微抽搐了起來。
呂公弼嗤之以鼻的樣子道:「少擺臉色給本官看,我呂公弼可不是被人嚇大的,我堂堂呂家子弟,進士出身,自問也沒有錯誤。都說你是酷吏,怎麼,你難不成還敢殺了我?」
王雱黑著臉道:「我耐心是有限的,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回不回去?」
呂公弼更是嗤之以鼻的搖頭:「本官不會壞了朝廷體制,絕不接受你這種流氓子弟的要挾……啊,啊啊!」
此番他說不完王雱就出手了,一個三連擊,把呂公弼打得鼻血噴發。
啪——
又是一個掃腿,老呂再也掌握不住平衡,仰面栽倒在地上。
「啊啊啊——」
跟著老呂翻來覆去的大叫,被王雱跳著跳著的踩了一頓。
這個帥帳中的人,簡單說除了王雱和呂公弼外都是在戰場衝殺的狠人,不太在意這種儒生的撕逼,覺得這根本就是小兒科。
呂公弼的人不敢上前拉架,現在是神仙打架,隨意上前的話軍官可不是呂公弼,會被穆桂英當場擊殺的。
於是,大家就只有看著看著老呂「啊啊啊」的翻來覆去,噴出幾兩血來。
很快,王雱便結束了這場戰鬥,統治性完勝老呂。
呂公弼還是被打的很慘的,五十出頭的人了,骨頭都斷了些,現在真不會動了。
面對這個局勢,該怎麼收場大家都不知道。
王雱卻不在意的樣子轉身上坐,抬起茶水喝了一口又放下杯子道:「呂大人走路這麼不小心,關鍵時刻在軍中率那麼慘成何體統?來啊。」
「在!」一個親兵果斷出列。
「呂大人憂國憂民,務必要保護好此國朝老棟樑,火速把他送去我大宋行政區蘭州城住院,找最好的大夫給他醫治,醫藥費、特殊護理費、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念頭不通達費,這些都算我的。如果他想上京去太醫院也送他去,所有費用也算我的,就這樣。」
王雱說完後扔下了令箭。
臥槽。
呂公弼並沒有昏死,還清醒著呢,現在肺都氣炸了。可以他現在真的不會動了,感覺很傷,真要去治療才行了,否則拖久了可不妙,萬一留下什麼嚴重後遺症是自己吃虧。
身體是自己的仇恨是王雱的,君子報仇十年不完,想定之後呂公著大叫:「快走快走,帶老夫去看病去,我人老了,不能拖。儘量離這個流氓遠些。」
被人抬著出去的時候,老呂再道:「你個喪心病狂的強盜土匪,你給老夫等著,我必彈劾死你!」
「少爺我好怕啊,媽的要說我白紙一張麼,難說你還可以問句『怕不怕』,然而我現在身背兩個處分,沒法再加處分了。此外今科也不能去考試,能不能在戰場存活下來也不確定,所以我還怕個蛋啊。」王雱對此不是很在意。
昏官啊!
留在帳內的積石軍軍官們很無語,愣想不到大魔王有這麼粗暴。他們王家也真的是夠了,當年他爹乃淮西轉運使,就有過這樣的劣跡,跑廣南大營去單挑陳署,把陳署送去住院,現在,兒子複製了當年王安石的戰術。
他爹王安石好歹有點骨氣,乃是和老陳宣戰後相互擺開陣勢單挑的。但王雱這簡直不宣而戰,對待一個老人、身強力壯作為小伙子的他竟然還用偷襲手段?
第四百八十七章 即將醒覺
這真的很令人髮指。
作為一個高手,穆桂英也抬手捂著臉,也對大魔王這種行徑感覺很不齒。
董氈和青誼結鬼章半張著嘴巴,震驚的看著王雱,這似乎……宋人什麼時候變為這種德行了?
這顯然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野蠻人。就怕流氓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