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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還名將穆桂英呢,來到淮西地界你對老子們無為軍有一絲尊敬嗎?耀武揚威的,上面發話了,你們涉及的問題不小,正在調查。」
無為軍統制魏將軍倒是機靈不說話,但是其他小軍官們對穆桂英冷嘲熱諷,也不讓進去,「倚老賣老。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露面,還做了許多不正確勾當。早先劉大人和陳大人不想說你,但司馬相公可是崇尚理學的人,他老人家到達後,怎能讓你穆桂英在這裡欺負皇家禁軍?」
穆桂英猛的握緊了手裡的玄鐵棍。
穆桂英出手就問題大了,所以王雱先走過去一巴掌扇一個都頭的腦殼上,把人家頭盔打掉了:「叫個幾把叫,但凡有英雄在的地方,默認規矩是別欺負美女,否則肯定出么蛾子。你們這群丘八有多跳?人云亦云,什麼都不知道跟著瞎參合,還真以為司馬光能一手遮天。或許我拿你們司馬相公沒辦法,但我爹王安石,你們這群孫子儘管聲音大。在有膽敢詆毀我部戰鬥結果的,我回京後你們、司馬光離任後,你們不是捲鋪蓋滾蛋那麼簡單,等著過堂審判。我真不信你們平時純潔無暇,要找你們的罪名,我分分鐘就找出一堆來,都給我掂量一下。」
全部面色大變,低著頭了。
牆倒眾人推的確是一種趨勢,不過大多數傢伙就是嘴癢跟著說而已。他們當中的確有許多人不知道王雱是誰。
大宋軍伍麼,問題當然一堆,狄青和楊文廣都能被找出問題來。遇到韓琦似的人麼,每次殺軍官那不是三個五個那麼少,開刀基本是兩位數。所以這些傢伙現在就知道闖禍了。
王雱這個公害一開口,威懾力當然是有的,現場一下就靜的落針可聞。
「知道少爺我不能惹,這就對了。遇事長個腦子,這明顯是司馬光輸了『東京之戰』記恨我,而衍生出來的么蛾子,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跟著瞎幾把摻和,狐假虎威,沒出事那是你們有運氣了。」
王雱冷冷道:「說回來,虎頭營是我王雱的人,是此役淮西戰役的功臣這不容置疑,你們受命來此監視,軍人要執行命令這我不怪你們,但有一點,不要侮辱為國朝作戰的人,可以監視但要尊敬。少爺我真不是想拉你們的仇恨,而是連穆桂英將軍你們都有膽子冷嘲熱諷,所以被你們包圍起來的虎頭營、這群為國朝利益戰鬥的人會被怎麼對待我猜都能猜測出來。你們現在聽好我說的每一個字,他們是有血性的人,你們若不恰當侮辱,虐待他們,演變出了『兵變』衝突。或許司馬光真能藉助此事否定虎頭營,否定淮西戰役。但是但是但是,重要的說三遍,他一次整不倒我王雱的話,你們就全家完蛋,一個都別想置身事外。就這樣!」
除了無為軍,連穆桂英也都色變了。
這不是王雱裝逼出風頭,而是當心這樣的摩擦之下,有可能把虎頭營「逼瘋」。有這點像是釣魚執法,若真出了問題雖然不一定會兵變,但虎頭營這個即將「轉正」的編制也就廢了,被司馬光找到了紕漏。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又一次,刀下留人
就此,連將主魏騎都在暗罵自己蠢,媽的這明顯又是神仙打架事件,老子們無為軍卻不長腦子被帶了節奏,被套路了?
想到此,魏騎把飛腿嗖嗖嗖的飛來飛去,把他麾下的軍官踢的人仰馬翻,然後,魏將軍猶如螺旋槳似的揮舞著鞭子吼道:「都不長腦子,一個個嘴賤嘲諷相。還不趕緊的,快些進去為剛剛的事賠禮道歉,另外趕緊準備酒食,送去給兄弟營的人進食,人一餓肚子就有戾氣,若是出了問題本將饒你們不得。」
臥槽。虎頭營還真被他們給虐待了,連飯都沒供應?
「小王衙內好大的威風,這都還是小孩,還沒有進入流內官系列,卻是這官威已經比你父親王安石還大?開始威脅我淮西帥司禁軍了。老夫沒記錯的話,管理淮西禁軍的權利,皇帝交給了我司馬光,而不是你王雱?」
這個聲音很熟悉,那個沒有痊癒的司馬光來了。
「真的神仙打架了。」大家尋思著,都退開了三步,紛紛低著頭。
「學生王雱,見過經略相公。」王雱也得見禮。
在這裡司馬光不是知州,只有帥司權利,所以要叫經略相公。
不用問,司馬光敢露面,已經從吏部取得了「病休結束」手續,正式恢復了舒州知州、淮西經略安撫使職位。
這個職位是皇帝委任的,所以沒有其他情況的時候選官院(吏部)無需只會他人同意,就可以按照章程完成司馬光的復職手續。不過宰相陳執中可以否決。可惜問題就在於陳執中是個和稀泥的老好人,害怕參與神仙打架。於是哪怕事關女婿陳建明,陳執中也裝作不知道,不出面。
「王雱你眼睛裡還有老夫這個相公嗎?你此番作為到底涉及了什麼問題,需要讓你來威脅執法軍伍,你想阻止本司調查戰場嗎?」司馬光病懨懨的樣子道。
王雱苦口婆心的道:「相公啊,你病體未痊癒,要進京養病也是您自己決定的,醫藥費都是小侄墊付的。何苦這麼著急的來蹚渾水?」
「陳建明經驗不足,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唯恐淮西出大亂子,老夫身為皇帝委任的淮西帥臣,再病也要來看看,否則就是有負君命。難道老夫錯了?老夫必須喜歡你?」司馬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