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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雱果斷把寵物雞接手過來,捏著脖子猛扇雞頭幾下道:「叫,讓你叫,我讓你上訪,讓你上訪!」
小公雞被扇得暈乎乎的,就此變乖了,不敢叫了。
趙宗實和楊懷玉看得昏倒在地,酷吏啊,他們不約而同的現在就開始為撫寧縣的老百姓祈禱,真不知道那些邊民會被大雱怎麼調教?希望別第一月就弄出事來才好,因為再有么蛾子的話,背負留系列查看的不良少年就基本沒退路了。
不過從猥瑣的角度來說,被開除了倒也是從西北那個糞坑脫身的一種手段。
然後還有個好處,現任西北第一大腦殼李參同學,就是個王雱似的大酷吏,應該會喜歡大雱風格的。曹集說李參那孫子要不是張方平在保他、幫他壓著那些酷吏執政的負面消息,他早被弄回京城來鞭屍了。這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釋義。
燒烤晚會持續到了天黑之際,二丫也在趙宗實的身上睡醒過來了。回家的時候小蘿莉抱著小公雞,總是覺著這個雞有些不對,然而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從狄家出來走了不遠,看到前面燈火闌珊處的街道上,背手占著個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男裝女子,乃是葉無雙小姐姐。
她真的長成了,身間那活力四射的彈性感很帶感,然後她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雱。瞧著也不像是攔路拔毛的態勢?
王雱到近處走了一圈,對她進行少許的圍觀後問道:「你是來施展美人計、圖謀我炭交所市場算法的吧,你叔叔葉慶華猥瑣了,為了這事,他把你當做個法寶祭出來,可真捨得下血本?」
「不見得吧。」葉無雙道:「小姐姐我很氣憤你把我看這麼扁,或許家叔商人思維的確有這想法,但你怎能把我看做這樣一個人?我為何就不能是來同情你一下、和你聊聊天呢?」
她一邊說一邊走近,最終又把王雱逼了靠在牆壁上。目測附近也沒有開封府的「巡警」,所以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答應。
最後,葉無雙好奇的道:「你會死在西北嗎?」
「我沒那麼衰吧?」王雱尷尬的道。
葉無雙注視了他少頃後愕然道:「奇怪了,你竟是對此事絲毫不擔心?難道那日你在樊樓、真的是說真心話而不是裝蒜?」
王雱怒道:「當然是真心話。我輩俠之大者講究為國為民,要主動深入最艱苦前線。你竟敢小看我,話說我裝給誰看呢?」
「當然是裝給小姐姐我看,我覺得你整天躲著我,其實是因為你喜歡我。」葉無雙道。
王雱發現似乎也賴不掉,便道:「就算被你看出來了,喜歡歸喜歡,然而我還喜歡整個世界呢,難道也把世界納入懷裡啊?」
葉無雙有點臉紅的道:「家叔說你喜歡的東西,你真會想辦法得到且捏死在手裡的,然後其過程還會非常猥瑣。」
王雱有些緊張的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無雙道:「你不要想歪了。我主要是來證實一個判斷。」
「哦。然後呢?」王雱道。
葉無雙道:「家叔說如果這個判斷被證實,就說明前往永興軍路只撫寧縣不是處罰,而是你設局,是你主動要去那個地方?」
「也許吧。然後呢?」王雱翻翻白眼道。
到此葉無雙泄氣的道:「然後我對家叔很無語,人家我這裡為你難過著、怕你這么小都沒經歷過人事、沒子嗣就死在西北,但家叔卻認為既是你的主動操作,那麼那個地方就一定是風險和機會並存之地。他很欣賞你資本市場的理論即『是頂的地方也會是底』。現在大家都在從西北撤離,那麼撫寧縣也就未必是頂部了?」
王雱又翻翻白眼道:「他看明白也然並卵。這個事件里他的風格根本和我不同,他不是個願意算命的信仰者,就是個猥瑣投機者而已。」
葉無雙道:「說的你不猥瑣你不投機似的?」
王雱搖頭道:「說這話,就表示你沒真的看懂我。猥瑣投機或許會永遠安全,但投機太多會導致這類人永久失去決戰勇氣。也就是說,這類人不會在戰略上勝利。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果實一定是通過『決戰』才能贏得。那麼同理就能推出:不敢決戰的人走不到巔峰。」
葉無雙是真聽出了些感覺,有些崇拜,便喃喃道:「似乎還真是這樣,起初我依靠直覺、覺得你是這樣的一個人,但家叔不認同,他始終認為你是史上最奸投機者。現在看來在大方向上家叔都被誤導了,仔細尋思,你在舒州帶著草根團隊起步時候和司馬光頂著干,帶著二百多人的民團出兵無為軍之際,其實都是在充值信仰,都是風蕭蕭兮的風格。」
王雱便得意了起來,表現的很俠之大者的模樣道:「是的,人生能有一知己看懂自己是幸福。大忠若奸,表面上最大的投機者、其實他往往也會是最大的信仰充值者。在大宋的戰略大方向上,我就是個死多頭,這就是和我司馬光頂著干,也是我二百流氓堅持進兵無為軍的緣故。中途的一切迂迴耍滑頭行為,只是對衝風險的戰術手段。說白了那些禿驢就是用這個現象解釋為『一切皆空』說給大家聽的,和文青的『一切如浮雲』乃異曲同工。因為想作為的人,每走一步都是打仗,而不想作為的人,每走一步都是做無用功。」
「大家因性格和角度不同,導致了看待事物往往能得出相反結論。所以世事它也能和炭交所的情形一樣,同一個位置,它可能是頂部也可能是底部。一些傢伙認為我大雱出道起太順利,升的太快太猛,被撤職貶往西北開始就是『見頂』。但另外一些沒心沒肺的樂天派卻認為這只是個橫盤小調整,大雱的主升浪還沒來。這特麼能說清楚就見鬼了,因為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如果我才去就被西夏蠻子捉去吊死,那我當然就見頂了。但如果被我站穩了腳跟,那當然就是底部,後面一定有主升浪。於是這仍舊是信仰問題,需要決戰才能產生結果的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