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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在於,人們對於未知的東西總存有一種下意識的恐懼,面臨戰場的時候一旦和自己想的不一樣,紀律再好的部隊也會出一些問題。所以現在提前把一些東西通過穆桂英的口說了出來,正視這個問題,就相當於打預防針。
這或多或少會對出陣錢的士氣有些影響,猶如後世打預防針也是有副作用的,因為疫苗也是病毒的一種。打了之後初期會有少許陣狀,但是那樣的代價,遠遠好過讓內體免疫力部隊在不熟悉的情況下和病毒作戰。
所以有王雱「政委」親自督陣,那麼穆桂英軍事課帶來的負面影響就可以忽略不計。每一次軍事課後,由王雱給他們上政治課洗腦,就能撫平「疫苗帶來的負面反應」……
於兩日後,緩行軍到了樅陽鎮。
這個過程,又有少量混混被穆桂英的課時內容給嚇到了,於是王雱再次給了他們機會,他們選擇了退出。大約十一人的樣子。
這就是疫苗帶來的副作用。
但這在王雱的眼睛裡不重要,完全不影響此番作戰的主體力量。這代表隊伍的血統更純正了。換算在身體上,就代表身體更凝練,去掉的只是贅肉和脂肪,看似體重變輕了但是力量不影響,效率還更高……
王雱和穆桂英受到淮西帥司委任進而出陣剿匪的消息在淮西地界是機密,但是消息進京後,已然旋開了軒然大波。
作為淮西帥司掌印、皇帝欽命的淮西帥臣,正在水療院療養中司馬光聽到淮西匯報後,跳了三丈高。
「老夫對陳建明那廝的愚蠢,以及王雱的喪心病狂已經忍無可忍。」司馬光裸著身子就從溫泉池子裡跳出來。
護衛一邊給他披上衣服,一邊壓低聲音道:「相公何故如此惱怒,還請儘量不要涉及陳建明,他乃是陳相女婿。」
司馬光怒斥道:「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淮西哪來的土匪,不存在的。他陳建明是受到王雱蠱惑,用政治手段給我司馬光臉上抹黑。他們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因為區區雞蛋幫報案就草率定性,用詞『悍匪』?膽大妄為的從六安軍出陣展開軍事行動?誰給他們的膽子。青柳山那些人往前並沒做過大案,那是大宋的子民!」
……
事實上現在司馬光就是個笑話,京中的大佬們比鬼還精,他們現在絕對沒蠢到為了司馬光的意志去參合這些事。所以現在司馬光說話的地方都沒有。
站在汴京這繁華的街道上,司馬光感覺欲哭無淚。明知道喪心病狂的王雱介入、並且是軍事行動,淮西地界很快要發生駭人聽聞的大新聞,但是現在司馬光卻阻止不了,有能力阻止的人,卻一個都見不到。
「天理何在!」司馬光站在街市上就仰頭咆哮了起來。
人家汴京的人又不認識這個聖人,見他穿著便服,又帶著兩個如同屠夫似的護衛,看起來像是狠人,周圍小販嚇的擔心的道:「大官人冷靜啊,若有冤屈,往前右轉便是開封府,包青天包大人會給您做主的,您千萬不要在街上鬧事而影響咱們啊,咱們逃生活也不容易。」
司馬光卻是一想,似乎去找包拯還真是個辦法。
於是當即帶著護衛,急急忙忙朝開封府而去。
包拯沒權利干涉淮西的軍政,但他畢竟是大佬之一,威望影響力都在,現在只能指望他了。
否則司馬光就只有乾瞪眼了。他雖然是皇帝任命的淮西帥臣,現在卻連關防都沒有了。就因為當初要來京治病,於是關防和權利當然要暫時移交。
雖然仍舊是淮西帥臣,不過要等「出院手續」完成後,帶著太醫院的證明又去吏部完成手續,且帶著手續親自回到淮西才能拿回權利。
在這之前,陳建明那孫子雖然只是個區區舒州臨時通判,卻已經掌握了淮西的全部權利。並且他授權了六安軍出兵青柳山的行動!
來到開封府,見到了已經頭髮半白的包拯後,司馬光行禮道:「下官見過包府。」
包拯放下手裡的文書道:「本府很忙,你欲說什麼需要從簡。」
司馬光倒也直接,坐下來水都不喝便說道:「淮西即將天崩地裂,還請包府出手周旋!」
聽他說的如此嚴重,包拯也不禁和身邊的展昭面面相視了起來。
展昭神色古怪的道:「必是牽連到了那個紈絝子弟王雱?」
「正是。」司馬光道,「他們竟然於我不在的期間,目無王法的因為耕牛和雞蛋被劫便定性了一隻悍匪,現在陳建明授權了穆桂英和王雱督陣,展開了軍事行動,從六安軍出兵了。」
當下把詳細情況說了一下。
包拯愣了愣,但是想了一下也想不到毛病所在,於是好奇的捻著鬍鬚道:「本府疑惑,若真有耕牛和雞蛋被劫,這當然是土匪行為。若涉及劫持的勢力人多勢眾,普通差人力量不夠偵辦,那麼選擇從禁軍出兵似乎並無毛病?」
司馬光道:「聽起來倒是簡單,這也是王雱敢慫恿陳建明授權軍事行動的憑據。但包府明見,任何一件事都有兩面性。若換個人咱們的確可以暫時關注,但是涉及王雱,下官這心理始終平穩不下來,恐將要發生天大問題。那小子是個什麼人,包府您只需問展護衛便知。」
展昭當然知道王雱是個什麼人了,那就是個小魔王。這次或許還真是搶劫,但是說白了也是兩伙人為了利益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