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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長腳手邊正好有個雞蛋,直接就給扔出去摔在街道上打爛了。
當即有兩個在附近遊蕩的小屁孩跑過去,湊在青石地上把雞蛋添乾淨了後,用髒兮兮的手袖一抹嘴巴,賊賊的看看周圍沒雞蛋了,這才起身跑了。
我日?
長腳的作為讓王雱也都非常崩潰,於是道:「人家陳老那是一個比喻,一種語氣,你到底懂不懂?」
「哦。」長腳抬手摸著大腦殼有些尷尬。
老陳苦笑著搖搖頭道,「算老朽嘴賤,這才叫禍從口出,好好的一個雞蛋給糟蹋了。還是小王衙內知書達理,這些個不長進的棒槌,腦殼怎麼就不開化呢。」
感嘆完畢,老陳對王雱抱拳道:「公子真乃大才,能出此雞蛋。老朽怠慢之處請海涵則個,您的雞蛋我收了,15文錢一個。這個往後呢,不論您有多少都可以送來這裡。」
「你要獨家賣我的雞蛋沒問題,然而你這個價格不夠誠實。」王雱說道。
王雱當然曉得這就是奢侈品,要是換個渠道更強的傢伙,特供皇宮也不是說不可以,那個利潤會更大些。
老陳思考了一下道:「小衙內,二十文一個,不能再多。你的這些雞蛋主要是個頭大,整齊,雖然可以當做高端貨走,但頂級富門也是很挑剔的,您的雞蛋的色澤品質仍舊有些達不到線,您懂的,那些人更難打交道。」
這還不容易啊,錢出到了你要什麼品質沒有?如果你開出四十文一個蛋,小爺我就去買魚來打粉,然後把維生素A的配比直接加大三倍,那麼你想要的那種近乎鮮紅的頂級雞蛋不就出來了,這有啥難的哦。
「可以的,現在這幾批就二十文一個,不過如果往後蛋黃色澤再上一個台階,我就要四十文一個了?」王雱道。
哐啷——
老陳驚的連茶碗都拿掉了,舔舔嘴皮道:「你是說你有能力、成批出整齊的大個頭蛋,且色澤再上一線?」
「可以的,咱老王家出神童你不知道啊。」王雱道。
「……」陳交虎覺得他這個解釋簡單粗暴又有說服力呢。
於是老陳點頭道:「行,色澤再上一線,且整齊,供貨又穩定的話,老朽可以給五十文一個。」
咦,給的比我要的還多,說明他很好賺。
對此王雱一陣鬱悶,估計帶著狗腿子來「調查」他一次會有更高的價格了,然而也不能為了錢弄的口碑太壞啊,會被老爸抽死的。
再說咱家沒狗腿子,清廉老爸開不起那麼多人的工資。
於是就成交了,此番八個雞蛋入手一百六十文錢,全是官府足額銅的制錢,不是私鑄錢。
在大宋私鑄錢很普遍,算是違法但是罪也不大。私鑄錢也能用,無非有時候含銅量不足的話,用起來價值就低些。
離開之際,老陳仍舊不甘心的樣子多問了句:「小衙內如何獲得此秘方的?」
「你又不是神童,問那麼多幹嘛。」王雱留下這麼一句神經兮兮的話就走了……
牽著二丫的手,走在繁華的舒州街市上。路過一個吹糖人攤位,只見圍著許多個小孩。
小蘿莉也停下了腳步,好奇的看著。
王雱說道:「若不嘗試一下就讓人悔恨三生了對不對?」
小蘿莉死死盯著糖人道:「我覺得大雱說的超有道理。」
那就來兩個。小丫囫圇吞棗的現場吃了一個,最後一個捨不得吃,拿在手裡。
她不是想留著玩。小蘿莉只是裝作想留著玩,其實帶回去給她娘吃。老王是個沒啥子情趣的人,把她娘騙進門後,肯定不會帶她娘去逛夜市吃東西的。
蒼天在上,好吃的米粉如果不擼個兩碗,是不回家的。
於是帶著小飯桶在一個攤位坐下來,每人擼了兩碗米粉。
然後王雱掏出小算盤來,在攤子上滴答滴答的撥弄幾下,計算出:還剩150文錢。
小算盤只有三排珠子,相當迷你,乃是閒著的這些天,王雱製作給自己的小玩意。汗,主要是好玩,王雱自身就是個大算盤,這點數位當然是不需要藉助算具,再後世,王雱小時候練習算盤時,四位數乘四位數的計算,都是看見數字直接就有答案的。
所以算盤練的不是算法,只是一種記錄工具,算盤玩的是心算。
二丫吃下最後一口米粉後,老廖又找來了,如此老規矩,兄妹兩個一人一邊,坐在老廖寬厚的肩膀上。
順便,買了些酒。
老廖擺出一副不做大哥好多年的樣子,健步如飛的走著一邊道:「公子休想用酒賄賂我,其實你不賄賂,我也不知道你今個幹了些什麼。」
「廖叔你誤會了,酒是賣給旺家的。」王雱說道。
「……」老廖一陣鬱悶的尋思,你小子用得著如此說話啊,你假裝孝敬我,我拒絕後不是大家都有面子了嗎?
「對了廖叔。」王雱道。
「怎麼了公子?」老廖微微一笑。
「我覺得你總體上讓人非常有安全感,只是有時候也難免照顧不周,咱家幾次潛入賊人你都不在。你有沒有師兄弟之類的,要價不高又忠心的那種?」王雱好奇的問道。
老廖神色古怪的遲疑了一下道:「公子你想多了,咱家沒有潛入賊人。」
「然而有的。」王雱道。
「真沒有,一切均在我掌控之中。」老廖一副以人格保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