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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清高啊!
被大魔王責問的現在,蘇軾半躺著,半醒半醉的哈哈笑道:「下官——拜見相公。」
他竟然還是用唱的?
得知大魔王在這裡,所以老鴇也急忙趕來拜見了。
這老美女一進來就把充滿香料的絲巾甩來甩去的,大雱頭疼的道:「得得得,你直接說這龜兒子欠你們多少錢?」
老鴇娘笑道:「麼麼,也不是很多啦,蘇大才子是不肯放下身價而已。其實我們這邊根本不在意,什麼時候他願意給當紅姑娘寫幾首詞,也就可以清帳了……」
「我問你多少錢,再羅里吧嗦你的樓就別開了,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封葉家的青樓?」大雱一臉黑線的道。
「也,也不是很多,就一百多貫。」老鴇只得尷尬的道。
王雱果斷拿出錢幫蘇軾還了。見他的那副《百美圖》懸掛在包間裡讓大家欣賞,王雱就過去把畫收捲起道:「作為抵押物,畫我幫你收著。」
蘇軾只是喝醉了卻又不蠢,驚悚的道:「你這算強買強賣嗎?說起來,你比這群青樓高利貸吃相難看多了有沒有?」
「少囉嗦,跟我走。」大魔王派人押著他離開了。
蘇軾的胳膊扭不過大腿,只能逆來順受,被捉走了……
起初還以為是大魔王要送小蘇回家呢,看了一下,最終去到了知府衙門後院,這裡是大魔王的「家」,不是小蘇的。
王雱道:「站在這裡反省。」
「反省個什麼,我都被你下崗待業了還反省什麼,事都是沒得做了。」蘇軾撇撇嘴。
「你這麼聰明,等你自己想明白了再來找我說話,否則你的新工作就是在這裡面壁學習。」王雱說著指指一間耳房道:「從今天你住這裡。」
蘇軾驚悚的跳了起來,「學習可以,但下官誓死不和您同院,我要回自己家。」
「說的跟真的似的,那不是你家是官府資產,被我沒收了,另有他用。現在大名府寸土寸金,沒那麼多地給你浪費。」
大魔王又道:「還有你幹的好事,你宅子裡面,今日去清理時居然什麼家具都沒有?全被你賣光了,你行啊。那也是官府資產你不知道啊?」
蘇軾一臉黑線的道:「胡說八道,我去的時候就是空宅子,那些家具全是我買的,張方平相公可以作證,所以我當然可以賣。」
「照樣不行,來修去留的原則你懂不?有種你去找前任,或者你別買家具進去,否則一旦抬進去就是我的,我吃了不吐的特點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雱道。
蘇軾道:「下官聽聞,你當年在舒州就是這樣對待陳建明大人的。」
「然而那時我十一歲的小屁孩,你喜歡以熊孩子為榜樣我不勉強,最好把官府脫下來給其他想要的人。」王雱語重心長的道:「你覺得我大魔王說話還算接地氣嗎?比你那一手臭辭如何?」
「客觀的說,你講道理的時候還可以。但萬萬比不上我的辭,你連殿試的司法考文都抄我的,下官真對你這狀元無力吐槽。」蘇軾臉如鍋底。
「你的意思是歐陽修是白痴對吧?要不我把這通言論介紹給他了解下?我那叫審時度勢應考,叫致敬,你連這都弄不懂還敢說你有文采?」王雱毫不臉紅的道。
「這麼說來,明府承認了我的文采,承認是對我致敬?」蘇軾嘿嘿笑道。
「致我個蛋,敬你一臉。」王雱給他後腦勺一掌:「我帶軍南征北戰、領著大宋走出黑暗險些病死在戰場上,也不見有誰個文青對我致敬,你一篇假大空臭文就想讓我致敬?」
「你簡直前後矛盾、邏輯簡直讓人無力吐槽。」蘇軾滿臉紅線忍無可忍了,捂著後腦勺道:「還有,你再打我後腦勺,我就和您拼了。」
王雱拉開外衣顯擺:「我有盔甲,有燧發槍,精通凌波微步,又猥瑣又老辣,是你領導,有個宰相做爹,你拿腦殼和我拼啊?你還敢說你是聰明人?」
「流氓……」蘇軾氣急攻心之下就昏倒在地。
於是這場嘴炮大雱取得了階段性勝利,志得意滿的帶著蘇軾的名畫進書房去了,改天打算把他的畫炒作一下拍賣了。
現在是正午,蘇軾這樣倒下被暴曬,有種暴屍荒野的淒涼感覺。
話說除了大魔王不待見外,其實小清新人氣是很高的。從西北跟來的小鈴鐺現在長大了不少,是個十四歲的大丫頭了,都快嫁人了。
小鈴鐺跑過來,發現蘇軾因為喝醉了在打鼾,無法叫醒。於是找了個傘,就站在這裡給他遮陽。時而還餵他喝水。
小溫蛋年紀和小鈴鐺差不多,作為曾經草原上的党項人麼難免粗糙些,跑過來指著笑道:「小姐小姐你瞧,這傢伙真噁心,睡覺還流口水,你餵他喝水他卻說好酒。」
「不許你胡說,小蘇大人是好人。」小鈴鐺道。
「是好人為何被相公打擊報復呢,我認為相公才是最大的好人。」小溫蛋清楚的記得、當年大魔王在西北對馬賊宣戰時候的牛逼氣魄。
「這些我也不懂啦,但我爹爹說好人也會相互開懟。我和我爹就是好人,不過當年相公去西北時,還把我們捉了關起來呢。我組織了幾次越獄都失敗了。」小鈴鐺回憶著說道。
差不多蘇軾醒了過來,繼續躺著,卻抱拳笑道:「多些兩位姑娘幫助,不讓蘇某暴屍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