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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再次抬頭眺望,見遠處有個孤零零的小院冒著煙火氣息,院子裡高高的杆子上豎著一面「酒」的旗,被雪風吹的左右搖晃。這麼明目張胆掛著「酒旗」證明這是一間腳店。
「小安乖,前面有店。爹爹這便去用柴火給你換個包子吃,就不冷了。」中年男人說道。
小男孩非常高興,吃肉包子就等於過年,於是笑道:「爹爹,聽說皇帝頓頓都吃包子是真的嗎?」
中年男人想了想道:「應該是真的吧,都做皇帝了,還不吃包子不是可惜了。」
說話間牽著毛驢進了小院,恰好遇到屋裡出來一個漢子,以及幾分媚態的標誌婦女。腰間還圍著圍腰,堂屋裡熱氣騰騰的樣子。
見到後,漂亮婦女笑道:「快請裡面坐,正好新鮮出爐的肉包子,買個給娃娃吃。」
中年男人尷尬的指指毛驢背脊上,說道:「我用四分之一的柴火,和你們換兩個包子可以嗎?」
「哪裡話,手頭緊的話以後再給錢也行,誰沒個為難的時候對吧?」婦女笑道。
至於她男人,一句話不說。
「謝謝謝謝,遇到貴人了。」中年男人便把孩子從背上放下來。
婦女看看院子外面又道:「就你們兩人嗎?」
「是啊這鬼天氣,若不是為了生計,誰愛出門呢……啊!」
中年男人才說到這裡便慘叫一聲,倒在了血泊里。
聽到「沒別人了」後,魁梧的店家男人當即把手裡的菜刀、精準的砍在了中年男人脖子上。小男孩的爹頓時丟了性命。
小男孩連哭都不會,只是睜大了眼睛,嘴巴微微顫抖著。他在想:原來這就是爹爹說的危險。
緊跟著,小男孩也倒在了血泊之中,因為他的脖子還細,所以被一刀之後,腦袋和身體只相連著少許了。
砍翻了兩人後,漂亮婦女把濺射在臉上的血抹去後怒道:「那麼猴急,以後老娘說話時要等我說完,又沒人催你,弄那麼粗糙,血跡濺的到處是!」
漢子尷尬的聳聳肩:「沒事沒事,我會處理好,二娘別生氣。」
「快些幹活,城裡幾個檔口訂了大批包子等著送去。這正是發財的季節。」婦女說完轉身要進去。
漢子指著那頭馱著柴火的驢道:「要不要把驢也殺了,否則這點肉不夠。」
「殺人就可以了,還會有其他人來的。好端端的驢,殺了幹嘛?」婦女道。
漢子撓頭道:「人都殺了,驢留著幹嘛?」
婦女道:「豬腦子啊,人必須死了才可以賣,當然殺了方便。然而驢可以賣,又能幹活,你還不如一頭驢呢!」
漢子不禁咧嘴傻笑,覺得二娘是個偉大的智者,說話總能切中要害……
清早時候王雱胸口堵的慌,原打算去米粉攤守著餵司馬小花吃藥。卻是有不好的消息傳來:太湖縣出事了。
因馬金偲現在的保護費業務不局限於舒州城了,已經擴張到了舒州治下,首期「攻打」目標就是太湖縣。
既然事關利益總是會有衝突的。和太湖縣的地痞打架無壓力,問題就出在太湖縣不止有混混,還有些半黑不白的商人,以及一群黑警。那麼馬金偲等人的行為就等於「搶地盤」。就會有衝突。
於是昨日晚間傳來消息,馬金偲的四個手下,被太湖縣胡都頭一鍋端、抓進號子去了。所以就需要小王衙內去擺平。
「那些傢伙不怎麼好用,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既然過河拆橋乃是咱們宗旨。為了避免惹一身腥臊,卑職建議裝作不認識他們,放棄得了?」馬金偲非常機智的慫恿道。
結果被王雱跳著跳著的踢了幾腳,「他們雖然猥瑣,然而是咱們的同志,不要隨便放棄,人家給你面子幫你幹活,有事了不要袖手旁觀。否則我義氣雱以後怎麼混?以後誰敢信任你?」
馬金偲頓時也熱血沸騰的樣子。
「困難就是用來解決的。」王雱背著手的小屁孩模樣道,「他們又沒違法,現在無故被扣押了,為了維護律法之公正和人間正道,拯救地球,咱們當然要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衙內英明!」馬金偲大聲道。
於是就出發了。
王雱得去看看太湖縣的差人們是什麼心態?亦或許縣爺就不知道這事,是下面的差人自己分贓不均的行為。這個可能性很大,大宋的官和吏是兩種人,兩套規則。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其實說的就是大宋的這種情況。或者也叫縣官不如縣管。
就算是縣爺的意思也問題不大,官司打到州衙司馬光處王雱也不怕。只是說沒必要鬧到這個地步,興許也真的存在誤會,去看看情況,理論上不難擺平……
真是無語問蒼天啊。好端端的要在這樣的鬼天氣出門,去太湖縣辦事。
王雱穿的如同個毛毛熊,自力更生的走在雪地里,充滿戾氣的想:太湖縣那些不長眼睛的狗東西,就因為你們把我的人抓了,害得我出門接受嚴寒,去了後小爺一定讓你們後悔做人。
現在人手緊缺,老廖又跟著大魔王出差了,所以此行的保鏢是馬金偲。
另外,毛驢小寶馱著二丫一起,也跟著走在冰天雪地之中。二丫就是要跟著,她說她不想離開大雱。
王雱知道二丫有壓力,她主要是不想獨自待在家裡。雖然家裡沒誰虐待她,但總是有隔閡的,她喜歡在大雱身邊的那份感覺。恩,雖然她經常被大雱扇後腦勺外加敲暴栗,但是大雱說了,打是心疼罵是愛。小蘿莉認為哥哥是個有愛心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