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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當然知道這兩個傢伙間的毛病,懶得說他們,說的你富弼純潔似的,大哥莫說二哥,這些老猥瑣督軍就這德行,除了范仲淹溫柔一點,哪來的好人?
也就是這些心態,造成了皇帝啟用狄青和這些傢伙扭著乾的緣故。
話說,看看目下河北地界上的軍資軍容,富弼就不敢和遼國裝逼了,只能老老實實的種田。
然而樹要靜風不止,富弼這邊都低調,韓琦卻猶如現在大火的那個「鐵頭光」似的,見什麼都想一腦殼撞過去。
韓琦在河東一看:邊境上的土壤肥沃,產出應該不錯,於是就喪心病狂的組織了一群農民移民過去種田。
那叫「占領」、是宣戰的行為好吧?
所以河北軍制一盤散沙的現在,富弼真被韓琦嚇到了,害怕把遼國惹毛了而沒有防線。於是趕緊的寫信警告韓琦。
韓琦不聽,回信說:軍隊過去才叫占領,咱那是民眾自發過去的,不算占領,那自古以來就是漢家的田地。
所以當時這個問題不能公開給皇帝,因為交給皇帝就沒有轉圜了,皇帝知道了如果不作為,在遼國眼睛裡就是宣戰。如果不公開的話,遼國自身也不那麼想打戰,那麼還可以扯犢子是「韓琦的自發行為」,到時候公開處理韓琦,遼國的怒火就會平息。就是這個原因,老狐狸富弼當時對皇帝彈劾「韓琦在河北亂殺軍官」,但關於韓琦打擦邊球走鋼絲的事,富弼只敢寫信給張方平和龐籍私下說,而不敢公開渲染。
把這些事YY完畢,陳總管很心疼這妮子,她活在一片童話中,不知道外面險惡,不知道鐵頭們因她而起了多大的波瀾和博弈。
正在看書的帝姬時而又抬頭好奇的問:「陳總管,你說下個章節里,司馬缸能扛得住鐵頭光嗎,土豆妹妹的元神會被搶走嗎?」
老陳於心裡嘆息一聲說:小白文老僕不懂,但天保佑大宋,富弼就是司馬缸,他正在保護你這女娃的元神不被奪走,皇帝都險些鬆口答應把你嫁了,包拯的牛逼是吹出來的,富相公那才叫真牛逼。
「到底能守的住嗎,會不會鐵頭光破防了?」福康帝姬追問。
「守得住的,只要富弼有當年的寇老西兒猥瑣,就能嚇住敵人。」老陳說道。
「陳總管弄錯啦,是司馬缸,不是富弼。」福康帝姬說道。
「是帝姬弄錯了,司馬缸就是富弼,帝姬就是土豆妹妹。」老陳神經兮兮的笑著,無奈這傢伙整個人陰測測的,笑聲讓人驚悚……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宮裡寄來的刀片
王雱現在錢又多又忙,每次去青樓都有一群舒州明星大腕陪著,生活多姿多彩,哪有時間做宅男寫小說啊。
鑑於司馬光已經落入了下風,於是王雱就不寫了,打算把《鐵頭光和司馬缸》太監了。
卻是一轉眼,通判司轉發了皇帝的中旨:趕緊的更新。
這下王雱哭瞎了,得罪誰都別得罪皇帝,這永遠是古代的規矩。所以只有老老實實的去更新了,卻又在想辦法「闌尾」,來個大綱似得結尾。
這天在書房裡手撐這腮,思考著結尾怎麼寫。
忽然覺得一陣惡寒,感覺上有人盯著,卻找不到?
跟著,有個陰測測的聲音仿佛來自背後:「怎麼著,小孩江郎才盡了嗎?更新不出來了?」
王雱直接嚇的跳起來,把毛筆往後一扔就跑。
卻是往前一頭撞在人身上,鬼啊!
聲音分明來自後方,人卻出現在了前面。嚇到王雱了。
被彈回來坐在地上,王雱一看,乃是個臉上有片墨汁的臉色慘白的老頭,面白無須似乎是個太監。
「你……你少把墨汁弄在臉上裝鬼嚇人!」王雱叫道。
陳總管陰測測道:「咱家臉上的墨汁,難道不是你個膽小鬼扔毛筆弄的嗎?」
一邊說,老太監抬手把墨汁抹去了。
「哦,原來是個人。」這下王雱得意了起來道:「你個刁民敢潛伏王家……」
噗。
頓時如同警察亮證件一樣,被老太監貼了一個牌子在臉上。
於是王雱就消停了,只得抱拳道:「見過大總管。」
陳總管也抱拳回禮道:「衙內客氣。」
「你是來催促更新的嗎?」王雱笑道。
「是的。」
「那麼你顯然屬於白來了,我都收到陛下旨意了。當然是會更新的。」王雱說道。
「然而老夫不放心,我夜觀天象,若不來此監督,司馬光消停的現在,必然被你瞎寫一個結局糊弄人。」老陳總道。
王雱攤手道:「可我真的寫不出來了,別對我要求太高了。」
陳總管道:「咱家不管那麼多,你若寫不出來帝姬會難過,她在等著看你的更新。」
王雱是真敢欺負太監的,於是道:「靠,別拿帝姬來壓我,我乃是讀書人,是皇帝的臣子和神童,寫不出來就是寫不出來了。」
「吆……」老陳陰測測樣子道,「小孩的脾氣還不小?」
「我這叫文人的骨氣,不叫脾氣好吧。」王雱大義凜然的模樣。
陳總管可沒太好的耐心,給他後腦勺一掌:「骨氣個屁,咱家奉旨辦事,小屁孩聲音這麼大真的好嗎?」
就此捅了馬蜂窩,王雱捂著腦袋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道:「太監迫害讀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