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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劉推官在下面一聽他們真的是剿匪軍,得來不費功夫,於是喝道:「指揮使楊劍何在,叫了出來答本官話?」與此同時湊近展昭低聲道:「一旦楊劍出現,則啟動本司命令立即抓捕調查,那之後立即通報淮西帥司,倘若沒有主將他們還敢動,則列為叛軍處理。」
「遵命。」
展昭也腿部繃緊,打算楊劍出現的第一時間就以絕世輕功上城捉了,打掉王雱這隻兵匪的蛇頭。
然而,城頭上的那個都頭尷尬的攤手道:「不好意思,平定了青柳山寨後,指揮使大人肚子疼,進城看病去了。」
我@#¥。
這種尿遁的理由一出,展昭和劉推官嘴巴都氣歪了。
「你……敢找這種理由,你給本官滾出來,立即打開寨們接受本司檢查!」劉推官暴跳如雷的樣子道,「淮西問題大了,這地方出了許多非正常事件,看似群魔亂舞,個個都在作為,就我推司蒙在鼓裡,你們這些牛鬼蛇神到底在謀劃什麼!」
「我等也蒙在鼓裡呢,大人莫急,我等這就來開城門接受檢查。」那個都頭說著,帶著全部多人離開了城頭。
咦,不對。
展昭見居然整個城頭的人都走光了,這不符合常理。然後開門的時間過了,卻不見動靜。於是急忙抱拳道:「一定出事了……」
「慌什麼,亂個什麼,有本官在這裡壓陣,他還能出什麼亂子不成?」劉推司不滿意的道。
「他們一定已經跑了,這是王雱的故布疑陣。這個地方是礦區,一定到處是地道。」
展昭都已經不想理會劉棒槌了。飛身而起,幾個借步後上了城頭,果然已經人去樓空。
最後還能看見兩個第五營的都頭在遠處的地道口斷後,於是展昭打算出手,抓到一個算一個。
然而不明覺厲的劉推官又在下面怒斥道:「展昭放肆,沒有本官命令你竟敢胡亂作為?在敵我不明、神經緊繃的情況下你私自行動,一旦擦槍走火,導致我無為軍和六安軍發生誤會交戰,本官就把你先斬了祭旗,還親自把你的腦袋送給包大人去。不許動,就站在那個地方,不許有敏感動作,這是規矩,你展昭要違反規矩嗎?」
「你!」展昭真的頭暈了,險些從城頭上掉落下來。卻是真的不方便動了。
等了許久也沒動靜,額,到此劉推官也知道估計有地道,那些兵匪已經逃跑了。
老劉就不是做事的料,沒捉到人也不管了,便命令沖開了寨們,進入了山寨內部查看。
最終一查,這就是一個礦區,乃是國朝最缺的銅礦,且有個龐大的金庫,滿地都堆著銅錢,簡直鋪天蓋地。
「立功了啊,這麼多的贓款,這是典型的大案要案!」
在金庫里劉推官手舞足蹈的咆哮著,激動壞了,也不想管其他事了,開始下令布防,徹底控制青柳山寨,然後保護著這些財務。
展昭再次哭瞎了,劉推官眼界就這麼點。被這點區區財物就給蒙蔽了眼睛,被栓住了。
不出所料的話,這個金庫如果王雱想要早就搬空了,但他留了下來,那就說明是掩人耳目。而王雱則是去吃更大的「大肉」去了。
現在展昭真沒辦法了,這場較量原本是勢均力敵的,但王雱的團隊鐵板一塊,而老子們的團隊則遍地豬隊友,於是不可能贏王雱了,只能最終看著他把該殺的人殺光,該吞的錢拿走,該領的功勞全部占光。
展昭做出最後的努力,抱拳道:「劉大人,你要局限於這裡鎖定果實,也不算錯。但請給展昭委任書,末將孤身前往去抓捕王雱?相信我,他是一定有貓膩的。」
劉推司跳起來道:「那是皇帝的神童,王安石的兒子。咱們不是應該抓主將楊劍嗎?」
「很顯然王雱已經算到了我們的作為,所以楊劍被他藏起來了,抓不到楊劍則他那隊流氓就不受節制,無法無天,咱們還無法定他們為叛軍,因為他真有淮西帥司的委任。所以最壞的人是王雱,頭領是王雱,抓他就行。」展昭抱拳死諫道。
「以什麼理由抓?」劉推司也很為難。
「莫須有就可以抓。」展昭淡淡的道:「您只要願意,只要不怕得罪人,但凡身在無為軍區的人都可以抓。已經被您放走了一條大魚葉公子,不能再由王雱亂來了。先把他抓起來審查他們一切貓膩,最後在根據實際情況,依大宋律處理。」
「都是你一張嘴在說,你等本官想想,人家是個孩子,我都不知道你展昭說的是否是真的。」劉推司再次為難的踱步中。
於是展昭再次雙眼發黑的尋思:將來亂天下者,必是此優柔寡斷的劉大棒槌……
第一百五十二章 無為縣之戰
無為縣防禦空虛,甚至就沒有防禦。
黎明剛剛過去,無為縣城之中便濃煙滾滾,那是來自於葉家莊的大火。
大頭百姓們躲在家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去管。
事實上早在之前百姓們就發現了不對,整個兵荒馬亂的情景,大面積的軍伍調動。所以早有防備的各家都不出門,關緊了門窗。
依照百姓們的想法,也依照大宋的規矩,萬一真有亂民或者土匪在空虛的時候攻打縣城,那麼百姓只要不出門就不會有太大問題,那些土匪人數不會太多,只會集中精力騷擾大戶,而沒有功夫騷擾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