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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嫌寒磣,群牧司那個馬政衙門以前很牛,但和現在的工業司比就顯得弱爆了。
這些,就是王雱努力多年、南征北戰累積、狀元及第後總體爆發所獲得的盛夏果實。
傷過跪過低過頭。總體上王雱塑造了一個有錯誤的自己,也成功讓大宋皇帝和朝廷接受了這個「不完美」的人,所以榮耀……
第五百一十六章 在羞辱我就和你拼了
「我靠!」
「知大名府,兼工業司制置使,掛樞密都承旨?」
關於大雱的這個消息迅速流傳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嘩啦一下就都沸騰了。
「不可能吧,皇帝是不是犯渾了,一個十八歲的紈絝少爺進行這樣的任用,太玄幻了。」
「誰知道呢?但這已經成為了聖旨,皇帝欽點,中書富弼相公已經正式委任。」
「其實也合理的,他以前運氣好,官位和重要性已經不低,在他有那麼大功勞,帶志願軍贏得了國戰,又真被他狀元及第了,所以不看年紀的話,其實不論資歷,年限,學識,能力,功勞,他現在知大名府都不算突兀。」
這麼一解釋的話,倒也算是水到渠成。聽說王拱辰也栽了,好在皇帝還沒糊塗把小屁孩扔在相爺位置上。
「然而,聽到這個當初搶走我田產的龜兒子上位,我仍舊會莫名其妙的不高興,念頭不通達。」
「嗯嗯,我損失的田比你少,並且資金撤出來後也賺錢了,所以我前排吃瓜看戲,看大名府那些土鱉怎麼被大魔王收拾。」
「言重了,大名府怎麼的也不算丘八吧?」
「算的,和東京比他們不是丘八是什麼?」
「我乃北京人,說起來你哪來的優越感啊,大魔王上任大名府,你信不信三年就在財政上把東京秒了?」
「我信的。但就算秒了仍舊是丘八。除了經濟,東京還是政治、文化、時尚的中心,大名府怎麼比?我告訴你啊,大魔王猥瑣著呢,他去到什麼地方,就把那邊的文化和娛樂和諧掉,變為濃煙滾滾的魔域,不信就走著瞧。」
「額這……」
「是的大魔王就這點不好,北京人估計真要跳腳的。」
「大魔王喜歡裝逼,所以百姓應該還好吧。真沒怎麼聽過他虐待百姓的事,不過北京那群文青官僚當時和他不對付,誰都不拿他當幹部,這次他們怕是栽了。這就叫莫欺少年窮。大雱是真的是崛起了。」
這個事件現在成為了大宋的最頭條,最大熱度,有諷刺,也叫罵,不過也有力挺的……
走至「大名府駐京辦事處」,這個原本又寒磣又落寞門窗陳舊的破房子門前,站滿了人。
這裡嚴格說不算官署,不過當時大雱慫恿老張後,他就在京城張羅了這麼一個住所,派了幾個心腹在這邊關注京城的「局勢」。
王雱一看今個陣仗大啊,曹集也在其中,領著一群京城著名的世家子弟以及奸商,另外還有無數的官員。
王雱低著頭和這邊管事的人交流兩句,得知這些都是來登門祝賀送禮的傢伙。
「府尊看如何是好,都是代表各方拿著帖子來請的,依依赴宴的話,恐怕要拖延到明年您才能去北京上任。」管事的一個老頭低聲問道。
王雱擺手道:「把他們的帖子扔了吧。拿我的帖子去召見兵部軍造監事,讓他趕緊的來,其餘人我一律不見,包括曹集在內,別叫他混進來。」
說完一甩手袖就進去了,留下一群奸商和官僚在辦事處門口面面相視中……
「下官范純仁,參見都承旨大人。」三十出頭的中年官員進來後便給王雱見禮。
這傢伙是范仲淹次子,那個已去世的大儒孫復的學生。王雱從北京出兵時他應該在成都府路做轉運使。所以見到是他王雱有些愕然,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會忽然回京、且被降職到軍器監?
說起來軍器監的建制也就比當時的工業局高一級,正五品建制。就算一些時期會弄個高配來主政,也至於把轉運使這樣任用的?
范純仁非常疑惑他的表情,便好奇的道:「小王大人怎麼了?莫不是戰場留下的病情還有反覆?」
王雱微微搖頭道:「不勞關心,從狀元及第那一刻起,我的病就全好了。是的就有這麼神,我這人就這麼市儈。」
「……」范純仁暫時不說話。
「老范你為什麼不在成都府了,跑軍器監幹嘛來著?」王雱手指在桌子上依次敲擊著,「難道你老毛病又犯了,嫌偏、嫌遠你就不愛干?寧願降職回京任用?」
范純仁不禁一陣尷尬,被說在了痛處。
這傢伙以前真有這樣的劣跡,當時他考起之後,朝廷放了兩個知縣,他都不去上任,對朝廷講條件,理由是距離父母遠了不方便照顧家裡,於是就不去。
並且他還相當固執,被范仲淹罵了也不聽。也是因為他爹牛逼,大宋政治又過度開明寬鬆,不去就不去唄,「保留黨籍官籍工資照發,等有適合的地方你范公子想去了,再去做官」。
臥槽大宋朝廷真是這樣處理的。這除了代表大宋朝廷比較腦殘外,也充分顯示了這一時期讀書人誠如老趙說的那樣:被慣壞了。
他們一旦認定了什麼理就不會輕易改變,不撞的頭破血流不回頭。
王雱又道:「老范,你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什麼意思?難道這不是你的老毛病?說起來你當年固然有孝道為理由,但這是你不尊敬君父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