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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要親眼看著那些喪心病狂的死士被屠殺,刺客每被屠殺一波,司馬光就一陣快意,然而每次見到養殖場裡參與戰鬥的孩子和婦女慘叫一聲戰死,司馬光又老淚縱橫,感覺心疼。
既然王雱的「吸引孤軍深入」戰術出了問題,所以現在大雱又開始猥瑣了。
作為此役的總指揮,他卻以小屁孩姿態躲在司馬光身後,時而發布一兩句命令。
形勢已經這樣了,王雱真不是神,也只有聽天由命,總之有一點,大雱的作風是喜歡坑人,若最終事不可為要「為國捐軀」,也是司馬聖人先去,魔王老爸將來也會少一個政敵。
是的王雱就有這麼猥瑣,這個白熱化階段沒有其他發揮餘地了,所以王雱首先想到的是這些。
司馬光當然不知道這犢子的猥瑣心思,事實上司馬光還是有骨氣的,認為王雱畢竟是個孩子,這種時候,孩子躲在大人身後尋求保護很正常。
所以司馬光除了惱火的呵斥:「別抱著老子的腿阻礙,去抱著司馬康保護」外,也沒有責備王雱這個臨陣逃跑的猥瑣主帥。
然而王雱真不敢去抱著司馬康。話說大雱是這裡最拉仇恨的人,最危險了。害死司馬光沒問題,是他國朝官員「為國捐軀」也是應該的不是,不過若去害死小孩子就很不地道了不是。
所以管司馬光叫不叫的,王雱繼續躲在他身後,抱著他的大腿做掛件。反正出事肯定他先死。
呼嚕——
躲在地窖里的美女陳夫人顯露了一下,把嚇得哇哇大哭的司馬康捉地窖里去了,二丫早前就被她們捉進去抱著了。
「果然是他!他是葉蘇!老夫認識這個人!」
某個時候司馬光激動的樣子大叫。他想跳腳,可惜被王雱抱著大腿,跳不起來。
因為周旋過程中葉蘇的蒙面布滑落了。他爺爺葉良辰是司馬光的下屬,經常接觸,司馬光當然認識葉蘇。
這樣一來司馬光算是隱約了解了全盤,葉蘇深陷這種醜聞惡事中,那葉良辰也問題大了。代表王雱早前在無為軍區剿滅兩個營是有原因和必要的。
想到自己的剛愎自用、失察,造成了如今這個局面,司馬光猶如瘋了一般,大哭著拿了一個掃帚,就竭撕抵里的揚言要過去和他們決戰。
我@#¥。
王雱覺得他真的瘋了,媽的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圓月彎刀這麼生猛,那是展昭的鍋有沒有,為國捐軀也是大貓先上,你司馬聖人竟然想拿著掃帚去添亂?
於是王雱死死抱著司馬光的雙腿,不讓他去。
司馬光很固執,繼續掙紮下就失去了平衡,摔倒的時候腦殼撞擊在門檻上,暈了過去。
就此一來大雱放心了,以他鐵頭光的功底而言,撞個門檻應該是小問題。
這些所有事說起來慢,然而在如火如荼的現場,只是十個呼吸的空檔。
眼見出乎意料,王雱方面實力太強,有兩個絕世高手坐鎮,現在葉蘇等三人只幾個照面就被穆桂英壓制的岌岌可危。而其餘醬油刺客連騷擾都做不到,正在被一群婦女和孩子屠殺?
就此一來彎刀客知道此番無法作為了,斗下去真的形勢不妙。
彎刀客在心中嘆息,南下中原前自詡天下無敵野、心勃勃的他,實在沒意料到僅僅在這區區舒州之地,就遇到了兩個不輸給自己的絕世高手,那個玄鐵棍婆娘似乎功力沒回復,攻勢程度有限,但那種扎心的槍意,沒到過巔峰的人是絕沒有的。
至於這個年輕的刀客也是勁敵,和他交手,被那種侵略如火的刀意全面破防心神,身心一起受到煎熬的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和這人相鬥沒有任何秘訣,就是相互傷害,看誰能抗住。
「這個天下哪來如此多的高手!」
想到此的時候彎刀客不在固執,藉助和展昭強力一擊的反推之力,以一種近乎鬼魅的圓潤身法兩次滑動退後,然後空劈一刀逼走了穆桂英,彎刀客藉機抓著葉蘇的肩膀臨空而起。
啪——
一腳踩在他們自己人的肩膀借力後,彎刀客帶著葉蘇飛有過院牆而去。
這些發生在一瞬間內,王雱連下命令的機會都沒有。
可惜了,若盧方帶著特種部隊早一些到達,就把這兩個BOSS級壞蛋給留下了。
因王雱來不及發令,盧方部也還沒到達,所以穆桂英的最優先策略不是追擊,而是回防在王雱的身邊進行保護。
王雱沒責怪穆桂英,她的作為沒有問題。展昭都拿不下彎刀客,那麼功力沒回復的穆桂英追上去也絕對沒好事。
在彎刀客和葉蘇消失少頃後,盧方和全柏林才帶隊到達,於是針對敵方留下來的一夥醬油眾集中屠殺。
好在司馬光暈了,現在這裡王雱是總指揮,所以除了那兩個核心高手外,無需留下活口,王雱的命令是殺光燒光搶光。
見展昭站著一動不動,王雱鐵青著臉道:「展昭你為何原地站著不追?你有能力追上彎刀客的!」
展昭的臉色忽然變得通紅一片,少頃後噴出了一大口血來。
「你不要故意弄這麼大一口血噴出來,就裝得很忠勇,這種場面小爺我見的多了。」
王雱的這番說辭,險些把展昭給氣死。
好在穆桂英捂著小屁孩的嘴巴維穩不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