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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盧方自問處理的還好,可以破案有功,應該可以在王安石身邊謀取到一份職位。但變數只在於不良少年防衛過當,把活口線索給殺了。
之所以想投靠王安石,是老奸巨猾的盧方當心五妹白玉棠的脾氣太壞,就是不放過展昭的死纏爛打。而包拯的威望太大,那樣去糾纏很容易把事件升級,牽扯上什麼大的罪名。
在王安石身邊謀取一份差事,以公人的身份行走。那時候和展昭間的矛盾,就不在是庶民和官差的摩擦。變為了王雱說的「家族內部矛盾」。那就嚴重不到哪裡去。
他們朝廷自己的大員不都整天在都堂相互噴口水甚至打架嗎,也不見有什麼事……
修整了一些時候,馬金偲也緩過神來了,能動了。
老馬渾身汗濕啊,原本該自己保護衙內的,然而最終卻是衙內以一個孩子身份親手翻盤。
馬金偲這個老江湖當時雖然不能動,卻基本目睹了全場。老馬覺得盧方這傢伙太猥瑣了,他最後的行為的確是刷存在感搶功。
要是手下狗腿子,老馬不抽死他才有鬼。可惜這個是個絕世高手,還是什麼勞子的「大舅子」。
現在外面的雪下的很大,轉眼之間,就把孫二娘留下的血跡都全部覆蓋了。
王雱在看著院子裡思考接下來的事。
就因為猥瑣舅子裝逼介入,讓王雱完美的「正當防衛」出現了瑕疵。
換一般時候無所謂,但有司馬大爺這個專門盯著王雱,又專門反對王安石的傢伙存在。那就出現了變數。
思考少頃,王雱採取另外的路線,對著地窖中的一大堆錢財說道,「這些錢是本少拼了性命、應用機智、智慧、果斷、加上運氣,才獲得的成果。所以我打算吞一大部分,你們覺得怎麼樣?」
「衙內英明,理當如此。」馬金偲開始拍馬屁。
但盧方不太習慣這犢子的行為,這樣一來案件出現較大瑕疵,我老盧的功勞從哪來呢?
「盧大俠看起來不服氣啊?」王雱道。
換別人來叫「盧大俠」那是抬舉,然而朝廷鷹犬這麼叫的時候可不是好事。於是老盧一個勁的搖手表示「我已經不做大哥好多年,目下正在謀求新的發展」。
這麼一來大雱就放心了,說道:「我知道大舅子你的心思,別老想著你的功勞,無條件追隨在我身邊。那麼你想要的東西遲早都會有的,這是我義氣雱的承諾。但是切記,你那些小心思最好在我面前收起來。」
馬金偲趕緊又大喊衙內英明。
盧方不太習慣如同個幫閒似的跟著喊口號,又害怕得罪這個腦子有坑的少年,所以盧大俠臉上的表情非常豐富。
王雱又指著錢堆說道:「目測這裡有兩千多貫的樣子,我打算吃下八成,其餘的留給官府交差,你們看如何?」
「中啊。」馬金偲這個流氓讓他砍人不太利索,讓他拿錢的話,本性就顯示出來了。
「使不得。」盧方卻斷然搖頭。
王雱一陣鬱悶,問道:「為啥它就使不得了?」
「衙內容稟,官府不是傻子,以孫二娘包子的名氣,你看她廚房規模那麼大。這種情況下孫二娘能賺多少黑錢,明白人心中會有個大抵數值。你如此一來,實在是給你父親臉上抹黑。」盧方說道。
「我支持衙內,哎吆。」馬金偲這次口號喊不完,被盧方一腳踢的跳起來。
盧方怒斥馬金偲道:「我輩人士行俠仗義,鋤強扶弱,怎能如此充滿銅臭?衙內這么小就有這麼多的心思,必定是你們這些不長進的狗腿子教唆的。你這賊廝,如此蠱惑人心,若不改了,盧爺爺我一拳打殺了你,還算是為王大人除去家中一害呢。」
老戶武藝高強,還是所謂的大舅子,於是馬金偲被踢了也大氣不敢出。
但是王雱已經對老盧很不滿,媽的他還一拳打殺了人家呢?有種你試試看,到時候以殺人犯的姿態把你介紹給展昭,你就知道厲害了。
接下來,就開始商量到底黑吃多少。
盧方始終不主張太心黑了。王雱知道他的心思,他老想著破案立功。
立個蛋。
他越有這種心思,王雱越不想鳥他。只是他想要而已,但是在王雱角度,根本無需要這種瑕疵較多的案子來立功。別給王家惹腥氣就好了。
於是王雱才管那麼多,吩咐馬金偲趕緊行動,用小板車把錢財拉出去,在附近找個地方埋藏在地下。過了風頭在轉移。
盧方自詡高手,不想做這粗活。
王雱暫時也不想說他,只是指揮著馬金偲快速撈錢。
來來去去的拉了很多車了,一轉眼,時間也暗了下來。
主體錢財轉運完畢了,大約拉走了六層左右的銅錢。
這一趟馬金偲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忽然院們被敲響了,啪啪啪的敲門聲透著一些放肆意味。
盧方都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不過王雱知道馬金偲沒那麼快回來,盧方剛要應聲,王雱比劃了個禁聲手勢,微微搖頭。
然後,小屁孩輕腳輕手的模樣走去外面大門邊。
對此盧方感覺很不好,覺得又要有人被坑。老子是來破案立功的,但目下正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轉變?可惡的是,這個所謂的義氣雱就這德行。
碰碰碰,門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