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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狗帶兩個整編軍五千人,也過了乳河,已經於大雪中推進到固德一線。
狄詠帶兩個整編軍五千人火速北上,開至古骨龍城南線。
至此一來,基本上於凜冬不利於行軍的時節,超出漫咩預期,正式鎖住了西夏遠征軍團。算是大範圍內關閉了口袋。
從狄詠兵至古骨龍城南線開始,就意味著漫咩最快最近的回家路線被封住了。
大家都理解大魔王要於嚴寒中火速進兵的用意,現在鑑於規模和流速湟水還沒有結冰,成為了封堵漫咩的一道天然屏障,如果持續下去,時間推至元月後,那時湟水可能結冰,車馬可行,就代表漫咩軍團有了更加廣闊的縱深,更不容易封死。
在大家想來,打贏河潢戰役至此已經沒有懸念,但在西寧州慘案後,正是大宋豎立大國威望的時機,為了國格,為了贏得河潢地區民心,大魔王的要求不是打贏,而是全殲!
「必須全殲!必須把漫咩的屍體留在河潢地區,不能讓他回到興慶府,否則將為天下局勢帶來更大的變數!」
這就是大魔王的要求,也是三部軍陣於十二月上旬出陣時的誓師詞。
王雱和穆桂英沒有閒著,也於嚴寒中出陣了。
不過暫時沒有部署第一線,由王雱親自帶兩個整編軍炮兵,攜帶總計二百五十五門火龍,在後方中線進行機動。與前線作戰主力保持若即若離,不太遠也不太近的狀態。
若一旦發生交戰,王雱的責任是判斷出三個陣地的真實需要,找到漫咩部主力壓在哪方,然後迅速反應進行炮火支援。
這就是此番宋國志願軍的大抵部署,既然騎兵機動不足就乾脆不要機動,所有戰馬都已經撤離二線,成為運輸輔兵的工具,必須做到對前線兩萬作戰主力的後勤供應。
參與的輔兵是聚集在宗城的河潢民眾構成的,另外由董氈率領當初殘留下來的游擊隊也參與進來,指揮和維護秩序……
「快快快,都給我跑起來。兄弟們,一定要在十二月二十三日前出渴驢嶺,進保塞,以配合我另外軍部,完成對漫咩包圍圈的收縮!」
馬金偲猶如交通指揮員一樣大喊著,出綏遠關之後快速撲向渴驢嶺。
這是大魔王的行軍要求,現在的戰線太長了,僅僅三部兵力一萬五千人,是不足以封住漫咩的。
雖然漫咩部現在也士氣如虹,號稱常勝,不至於有逃跑的想法,但為了防止萬一,大魔王要求越快越好。
基本就以十二月二十三日為線,狄詠部必須到達宣威,而陳二狗部必須到達綏邊,至於馬金偲本部,也必須到達保塞以西。
再加上湟水南區已集結整合的十四個游擊隊大約六千吐蕃騎兵、在青誼結鬼章的率領下向西推進,那時,就將正式完成對漫咩部的包圍圈,叫他插翅難飛……
於大雪中帶著炮兵行軍的王雱被折磨的夠嗆,覺得這個鬼天氣麼,它真的也是夠了。
好在始終有大娘對王雱關愛有加,細心照顧。
與此同時包括大娘在內,大家都覺得王雱是個難以琢磨的人。沒人知道此番這個時節,這樣的急於決戰對不對。
若等到來年開春,宋軍的訓練整合更加完善,裝備更足,又依託早期那神鬼莫測的騎兵風箏戰術,贏得河潢戰爭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現在進入了凜冬,後勤線較為困難、機動不足的情況下,相反被大魔王把戰線拉得如此之長,幾乎橫跨了河潢地區。
「這在軍事上是大忌,若卓洛蘭的撤離是煙霧,會把我軍困於近乎死局的局面。一場必勝的戰爭,卻在不適合的時間下這樣的重注,是否划算?」行軍途中的穆桂英擔心的問道。
既然沒有馬,所以現在王雱是騎大娘,撲在她背上又安全還暖和。
王雱道:「我知道這是軍事忌諱,但是很無奈,不會所有的事情都會順從軍人的意志。現在是面臨政治上的圍堵。衝出遼國和我國前三排的圍堵的方式,就是在各方反應前,徹底鎖定河潢勝利。所以此番部署打的是政治戰。」
「關於卓洛蘭會否是假撤退呢?」穆桂英道。
王雱道:「不會。她並不是忽然做出的這個行為。為這些,她在河潢戰爭的初期作為,已經有了很多的現象預示,甚至可以說她每一個階段的部署,都把和南軍司的安全撤離列為了後路。所以我相信此番事件中,卓洛蘭是真撤退。」
穆桂英擔心的道:「會否從開始這就是她故意而為,是她和沒蔵訛龐的布局呢?」
王雱尷尬的道:「可能當然存在。但若真這樣那還說什麼呢?真有人把戰略戰術計謀城府應用到這個地步,那天下遲早是她和沒蔵訛龐的,一切都白說。」
穆桂英沉默少頃這才點點頭:「好吧你總是對的,相信不用多久,西寧州大捷的戰報就能傳入京城,希望趕在上元節之前。」
「希望在這之前,我不會死於天寒地凍,媽的作為紈絝子弟,如果被冷死在這裡就是笑話了。」
聽到王雱這麼說,周圍軍士呵呵笑了起來,大魔王少數時候真會如此一本正經幽默的。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其實王雱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因為王雱不是胖子,也沒有傳說中的內功,不具備低於這種嚴寒的身體素質。只是為了不影響軍心沒說出來,其實在出陣前,王雱已經有了一些生病的陣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