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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男子」抱著腿已經讓錦毛姐不自在了,此時發現他小子如同個振動棒似的在高頻震動,不禁讓錦毛姐有了些酥酥麻麻的感覺。
其實這種感覺很不賴,只是白玉堂清高,腿部一抖就把王雱彈開,小屁孩翻了兩個跟斗後坐在了地上。
白玉堂道:「你要死了啊,又回來決戰第二次?」
「錦毛姐誤會啦,我喜歡適可而止,不會找你決戰了。我是小孩子,這荒郊野外的又是晚上,我害怕,沒地方去所以我就回來了。」王雱道。
白玉堂容色稍緩的樣子,倒也覺得他說的通順在理,卻仍舊難免傲嬌的道:「這麼說來,你跑回來求我保護你?」
「我不是來求你。咱老王家的人什麼都沒有,但是有骨氣。」王雱大義凜然的道。
白玉堂無奈的仰頭看著夜空,淡淡的道:「那便說說看,不是求我的話,你跑來抱著我的腿幹嘛?」
「我不是要做你腿部掛件,而是要求你負責任。」王雱說道。
白玉堂怒道:「我把你怎麼了我,還需要負責任!」
「你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綁來了危險重重的荒郊野外,月黑風高的。所謂有始有終,你把我帶出來的,難道不該把我送回去?」王雱道。
白玉堂愣了愣。
王雱又道:「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老包他們擺了你一道,你要仇官沒問題。然而我是小孩子,你把一個孩子從他父母身邊捉走,扔來荒郊野外面臨各種大蜘蛛、蠍子、蟒蛇、野狗的圍追堵截……」
「行行行,你給老子暫且閉嘴!」白玉堂很頭疼的樣子道,「我這次算是栽你手裡了,腦袋一熱就做了件毫無意義的事,這個責任我負。你安分待我身邊,明早日出後我送你回去。這個期間你儘量別被我打。」
然而這裡是蘭若寺,這個名字對王雱的殺傷力還是不小的,尤其是出現了以「鍥而不捨」著稱的野狼不敢進蘭若寺的情況下。這裡有沒有鬼王雱不敢說,但一定有更狠的東西隱藏著是可以肯定的。
想到這裡,王雱眼淚汪汪的道:「錦毛姐。丟了孩子的父母在捉急,想家的孩子會哭泣。咱們別等明日了,現在就離開,你送我回去吧。」
白玉堂有那麼一個瞬間,險些又被這小子的「萌態」打動了。但又想到了他往日的種種作為,鬼話連篇。於是白玉堂鐵心的搖頭道:「說明早就明早,我白玉堂說一不二。現在我有其他事做。」
王雱好奇的道:「你要幹什麼?如果是洗澡的話,雖然我可以幫你守門,但仍舊不建議在月黑風高的野外洗澡。」
「洗你大爺啊!快滾,姐要進去砍人!」白玉堂很沒耐心的給他後腦勺一巴掌,把小老王打的東倒西歪的,然後就大步朝裡面走了進去。
王雱捂著後腦勺、鬱悶的跟著她走了幾步,心裡十分好奇。
但最終白玉堂進入那個黑暗的、即將倒塌的廟宇後,所謂君子不立在豆腐渣建築下,王雱就不進去了。裡面好黑,有姥姥出沒的危險。
想到姥姥,王雱又非常擔心,賊賊的看看左右,猶如燕赤俠的模樣半蹲著馬步,左手握拳、豎起拇指,右手成掌、彎曲、握住拇指之後一番,造型上像是儒家「抱拳」,而實際上手勢形成了道家的「太極圖」手勢。
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無極,乾坤解法。我老王家天罡心護家,萬邪不侵,你們不要來找我,去找那個藝高人膽大的白玉堂」。
唰唰——
跟著有了些動靜。
像是風吹草動,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旁邊的野草中遊走。
不等王雱尖叫,白玉堂從破廟中出來了,提著被困得如粽子一般的老頭,老頭被塞著嘴巴。
「老,老陳!你怎麼在這裡?」
王雱一看愕然,這傢伙是那個雞蛋幫的老陳,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會被白玉堂捉了來這裡?
老陳無法開口說話,卻是驚恐又求助的樣子看著王雱,鼻孔里「嗚嗚嗚」的發出聲音。
王雱看向白玉堂剛要說話,卻是噗的一下,又被白玉堂提前一巴掌扇後腦勺。
王雱捂著後腦勺閉口了,對老陳聳聳肩,表示我努力過了。
緊跟著,白玉堂又用劍尖頂在老陳的咽喉,冷冷道:「我想你的慘叫聲,但不想聽你說話。因為今天我已經被人用嘴惹毛了,明白嗎,我取下你的塞口布後,你不許說話,只許尖叫。」
老陳驚恐的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女毛賊的要求簡直太過分了。
跟著白玉堂拿掉了老陳的塞口布。
「啊——」
老陳悽厲的慘叫迴響在夜下。
然後就見一隻耳朵飛了起來,與此同時,老陳的鮮血也濺射在了王雱的臉上。
王雱驚恐都來不及,想不到白玉堂這麼狠,竟是把人家老陳的耳朵切下來了?
少頃抹去了臉上的血跡後,王雱叫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把人家老陳的耳朵切了幹嘛!」
白玉堂面無表情的樣子,把劍上的血跡緩緩抹在了老陳的身上,還劍入鞘的時候冷冷道:「這個人不守信用,背信棄義。」
第十六章 嘴炮無敵
「他怎麼背信棄義了?」王雱愕然道。
白玉堂道:「他表面和你達成了協議,卻奸商心態,暗下他打算派人刺探你王家的養雞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