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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苦力鬆懈,當然不利於士氣和守城,於是人群中有些人就開始拿著鞭子亂抽了,一邊抽一邊喝道:「沒有紀律,不許議論,他要戰便戰。再有這種情況,匯報大當家殺你們家人!」
就此一來,山寨上面的人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卻是也真有效。這些傢伙很快再次回到了崗位上了,紛紛拿起了石頭,準備著把石頭砸下去。
王笑著問道:「穆桂英將軍,剛剛動手打人的不多,你都記下是誰了嗎?」
「記住了,共計三十七人,我不會記錯。」穆桂英淡淡的道。
「那就好,破城的時候,老人婦女孩子不能殺。這三十七人可以殺,都記住了嗎?」王雱道。
咆哮!
虎頭營的流氓整齊回答聲,直接把上面的烏合之眾嚇的夠嗆。
王雱就此展開官文道:「首先我是王安石的兒子。其次,我等奉淮西帥司之命,出陣解放青柳山寨苦力奴隸。」
王雱在胡亂解讀官文。因為說「剿匪」肯定嚇到這些人,那雖然是實話卻不接地氣,脫離群眾。
把剿匪替換為解放苦人奴隸意思差不多,怎麼說只是王雱一張嘴巴而已,但他們聽起來效果當然不同了。
果然聽說他是王安石的兒子又是來解放的,大家先不管真假,戾氣已經不怎麼重了,都懷有一些疑問的樣子了。
王雱接著蠱惑人心道:「興許你們要疑問,我為何知道情況來解放?乃是因為樅陽鎮的三娘親自找本衙內報案,於是我輩俠之大者就火速趕來解救你們。你們只說,你們當中樅陽鎮來的人嗎?」
當然是有的,雖然不多但的確有,並且他們都認識三娘。這下真信了,又開始鬆懈了紀律,放鬆了警惕。
這個形勢出現,當然那些土匪中的外門弟子又忙著去用鞭子仇人,而忽略了某些情況。
王雱就有這麼猥瑣,扯犢子吸引他們注意力的同時,已經有「特種戰術小組」開始暗渡陳倉,用的正式盧方情報中的「地道」。地道可以讓核心團伙逃離,當然也可以讓王雱的戰術小組秘密潛入。
所以某個時候,上面那些苦力和臨時工的情緒還沒有平復。寨門處已經發生了呵斥聲和打鬥,少頃,寨門就被打開了。
王雱一揮手道:「全線突擊,穆桂英將軍負責擊殺黑名單上的三十七人。馬金偲等虎頭營全體迅速控制局勢,不論婦女孩子老人,除了不能殺,先給老子一腳踹翻,把刀架在脖子上,讓她家的壯年投鼠忌器。先控制了形勢,本衙內再來講道理,但凡不遵守命令瞎幾把仁慈,造成群體失控者,我絕不輕饒!」
沖啊——
兩百個特種流氓突擊進入了山寨,到處上躥下跳,簡直猶如蝗蟲一樣見人就打。
穆桂英正在定點清除那一小撮「臨時工」。或許可以不殺,然而這是王雱的戰術,大家都沒有辦法。
跟在後方搖旗吶喊的第五營真是看的眼冒金星,這些人真的太猥瑣了,進去後還效率奇高,打的一地雞毛,幾乎沒有抵抗。
但是節操就掉了一地,因為根據王雱的命令,虎頭營專打婦女孩子,都是一腳踹翻後刀架在脖子上,然後,她們那一家就安分了。
雖然粗暴似乎也很簡單。把全部孩子婦女打哭後刀架在脖子上,剩下的近三百個壯年就愣了,眼淚汪汪的全部放下石頭木棍什麼的,跪地投降了。
在後備隊第五營的保護下,王雱在外面如同小猴子似的目測了一下,形勢控制住了,這才一揮手道:「進去,關門放狗。」
全部人馬快速開入了山寨,關閉了寨們。
然後王雱金雞獨立的站在穆桂英的肩膀上,開始對俘虜們演講。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講的,主要就是說明一下剛剛毆打婦女和孩子是誤會什麼的。
「我大雱是好人,權益之際你們不要怪我。我不是來殺人的,真是來解放的,證據就是:現在刀架在脖子上可以殺你們,對於我人頭就是功勞,但是你們卻一個沒死,簡不簡單?」王雱道。
苦力們面面相視一番,少數一些人點頭了,其餘人繼續擔心著。
王雱又道:「至於被穆桂英將軍幹掉的那幾個,相信無需我說,你們也知道他們什麼人。別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不承認,這種群體情況下殺人一定會大亂的,但是殺了三十幾人你們的情緒卻在可控範圍,我就知道我做對了,因為你們的內心就想那三十幾個平時用鞭子抽你們的傢伙被殺了對不對。」
「衙內威武!」
來自樅陽鎮的那些人已經開始信任了,便開始喊口號了。於是有人帶動,這些傢伙的戒心又放下了一些。
但是很顯然,王雱派「特種部隊」毆打他們婆娘孩子的劣跡仍舊記在心裡。
根據他們的神色,王雱又展開了一番自我批評。
汗,或許言不由衷,不過高貴的衙內也都願意對沒人權的苦力逃戶認錯了,效果當然總是有些的。
「衙內威武!」現在信任王雱的又多了一小撮。
接下來馬金偲忽然過來猥瑣的一點頭,那表示他找到山寨的金庫了。並且看他的手勢表示金庫前所未有的大,鋪天蓋地都是銅錢。
接下來,王雱繼續在穆桂英的肩膀上金雞獨立著,像個影帝一樣的道:「說一千道一萬都沒有什麼卵用。你們遭遇了這種待遇,變成這個樣子,官府難辭其咎。既然我是王安石的兒子,我代表官府,我就不會推卸,我會盡力解決你們的問題。你們在這裡受苦,你們理應要有補償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