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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說法,都是流氓,都是傳銷份子。在這個地方神權就是政權的對手盤,作為朝廷鷹犬又本著奸商那「鞠躬盡瘁」的盈利思維,王雱的責任是把皇帝託付的撫寧縣資產利益最大化——在其位而謀其政。所以必須嚴厲打擊政權的一切對手盤。
縣衙的後院裡,現在大雱正在享受著午後的陽光,在心中逐一思索著上述猥瑣計謀。
儘管這少年從來也沒有敗過錯過,但展昭已經受夠了他那喪心病狂的陰損手段。真的,最近展大俠的三觀隨時能被刷新,以前王雱懟土匪懟山賊懟軍人那就也不想說了,但編造出個所謂的國案安全概念把羅娜一家捉了關起來,這比當年富弼用相似的條例逼迫張從訓副總管跨省抓人還惡劣。
說起來都是淚,包大爺一輩子都在和這些臭流氓斗,但總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是展昭的認知。
「佛祖一定會處罰你的。這裡已經沒天理沒王法了,大人你為何要把我和我爹爹給捉了關起來。」
身後嫩幼的聲音響起,現在,羅娜和他爹被人帶來後院了。
這個小姑娘總是很神氣,不太怕王雱。而她爹則是嚇得捂著寶貝女兒的嘴巴,跪在地上道歉:「大人原諒,她還是孩子,不會說話,請大人別和一個孩子計較。」
王雱就轉身觀察著父女兩。
經過撫寧軍軍醫的處理,老羅爹的腿傷好多了,最重要的,現在她們經過了沐浴更衣,吃了足夠的營養飼料後,臉色精神面貌各方面都好很多。尤其是年輕的羅娜看著非常有活力的樣子,更加的神氣十足。
把父女兩看得很不安後,王雱首次開口說話:「丫頭你就會胡說八道,你為何要說這地方沒天理沒王法?」
羅娜撓頭道:「我聽別人說的,很早以前這裡就這樣了。」
「哦,又是聽別人說的。」大雱愕然道:「既然很早以前就這樣了,所以我年紀只比你大兩歲,上任不到十天,我的錯咯?你思維里的佛祖若這樣就來處罰我,難道你不覺得這佛祖比我還可惡嗎?」
老羅爹不懂什麼道理,只是急暈了腦袋,一個勁想著別被這個昏官給害死掉,也就沒注意聽他們說的什麼了。
小娜卻是微微一愣,想了一下想不明白,無法跟上大雱的思維步伐,又道:「總之佛祖就是要處罰你,你胡亂作為,咱們什麼也沒有,你卻把咱們給捉來了。」
王雱指著這貨的鼻子道:「所以你和你爹有了熱水澡享受,吃飽了肚子,駐著舒服的房間,又是我的錯咯!」
小娜又舔舔嘴皮,老實說這些事看起來不太正常,像是故事中的妖魔在誘惑良人。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那種壓縮餅乾真是太好吃了,從來沒洗過的熱水澡也太舒服了。
想這麼想,但她又強調:「但我和我爹爹失去了自由,自由才是最寶貴的東西,現在被您剝奪了。佛祖一定會處罰你的。」
王雱摸著下巴道:「你的意思是,我放你們回去後,你們就有了自由?撫寧縣就成了樂土?你爹腿有毛病時床都下不了叫自由?你餓了靠在牆上懶得動,那叫自由?你們都能動的時候被強迫去服役挖煤,被鞭子抽,那叫自由?」
小姑娘底氣有些不足了,卻也還在狡辯道:「挖煤那也是因為你的官府強迫咱們的,願佛祖消滅你。」
王雱給她後腦勺一掌打的東倒西歪的,說道:「媽的撫寧縣的人餓肚子、服苦役傳統形成的時候,我大雱甚至都沒出生,所以你們沒自由怪我咯,佛祖又來處罰我?若這事真的發生,我是你的話,我就會思考知縣小爺和佛祖兩這貨到底誰更壞,誰更無法無天?」
「?」小姑娘開始撓頭了。
「我再問你,佛祖存在於什麼時期?撫寧縣困難不自由又從什麼時期開始,那個你信任的救苦救難的傢伙為毛沒來還給你們自由,賜給你們極樂呢?你難道沒想過另一種可能,現在撫寧縣形勢就是佛祖想要的、就是它給你們的自由和極樂?」王雱一副非常陰損的模樣道。
「沒這可能,佛祖慈悲為懷,只要大家信他,一定會有天假手一個神人,來這裡改變大家的命運,賜給大家優美的家園以及美味的食物。」小娜文縐縐地說道。
王雱道:「於是這個最困難的時期我神機雱來了。我治好了你爹的腿傷,給你了美味的軍糧,以及舒服的房間還可以洗熱水澡。死丫頭你不能老是『聽別人說』,你要尊重事實。事實上這些是我給你的。那麼依照你的神邏輯,特麼的原來我和佛祖是一夥的?我是它的代言人?」
「啊!」小娜順著他的話這麼一想的話,嚇了跳起來,原來這壞傢伙和佛祖是一夥的?
小姑娘是個固執的人,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壞人,她覺得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妖魔的甜言蜜語就等於蠱惑人心,不能輕易讓壞人拿走自己的本心。
於是,大雱都還沒對她們父女提出要求來,小姑娘又是一副寧死不從的神態了。
她那神氣十足又虔誠的教徒態度,真讓大雱想暴打她一頓,再把他爹送進礦井去工作。只是麼捨不得,這個熊丫頭倒是抽死了也不心疼,但熊丫頭有個牛逼了冒泡的爹,是大宋最需要的材料科學家。
「關起來,再把這貨和她爹一起軟禁,直至我想到更好的辦法為止。」大雱惡向膽邊生的指著羅娜的小鼻子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