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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陰險了……不過說起來,展昭其實也很支持整死李守貴那種渣男,這真的是一種俠之大者心。
隨即,展昭又好奇的問:「大人你是怎麼近一步激怒李守貴的?」
王雱便神色尷尬的說了一下。
展昭驚悚了,失聲道:「你……你竟是在西夏皇城、沒蔵太后的寢宮外面脫褲子露屁股?」
「你不懂。」王雱搖手不理人的樣子:「這只是臨場發揮補刀,想讓人知道我是個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其實最能激怒李守貴的事,並不是什麼脫褲子,而是讓他親眼看見我晚間從太后寢宮出來,且太后說累了不見他。僅僅此點,就能把他這渣男醋罈子的仇恨值拉到爆表。脫褲子麼,還真不是做給他看的,是給鐵鷂子軍看的。他李守貴還不配用他的臉來貼我的屁股,他就是個渣男,我是魔王,但我不是渣男!」
「不論如何,末將認為大人就是一個無恥之徒。沒人敢說你做的錯,但你實在太過下三濫了。希望不會因為你,被太后把整個宋國貼上無恥符號。因為你在興慶府做的一切就代表大宋,乃是參知政事富弼相公簽字認可的。」
說到這裡展昭嘆息了一聲,離開的時候沒為李守貴祈禱,那渣男在一般時候會是歷史上那種讓呂不韋都縛手縛腳的人物,可惜他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了更加沒節操的大魔王,那是悲哀。
展昭離開後,終於可以倒下做夢了,媽的剛剛紙巾都準備好了有沒有?卻是被棒打鴛鴦了。
現在麼,儘管王雱的腦迴路比較清奇,卻也無法再夢到那副情景了。
的確是有所思之下、夢到了沒蔵太后,但夢中的她就是不脫衣服。並且持續下去,忽然就變為了類似噩夢的存在,夢中沒有細節,只是總感覺她看清楚了王雱的貓膩,被她看做了無恥混蛋。
「無恥混蛋滾出興慶府!」
在夢中被揭露後,王雱變為了過街老鼠,心口薄涼薄涼的,夢到出現了五十萬人的遊行要求打倒王雱。
「無恥混蛋滾出興慶府!」
再次聽到這如潮海浪似的聲音之際,王雱醒了過來,已經是清早了。
這不是夢,而是在臥房都能清晰的聽到外面的抗議叫罵聲了,實在是聲勢比昨日大的多,極端的多。
這才導致把王雱都吵醒了。否則這個年紀的身體麼,睡著了是打雷都不容易醒的。
看起來,昨晚直接把李守貴的怒氣值拉到爆表,所以他當即加大了賭注。
那代表會發生更加極端的事,處理不好就麻煩了。於是王雱不等伺候,不早飯反不洗漱,急急忙忙的穿衣出來。
一路穿過長廊往大門口走,馬金偲跟在旁邊著急的道:「末將已經下達了二級狀態命令,時刻準備反擊、以保衛我大宋國格和領土!因為看起來情況真的有些失控了,今天的人不同,要極端的多。」
王雱跺腳道:「傳我將領,撤銷二狀態,維持一級禁戒狀態。沒有我本人親自授權不能反擊。記住不是禁止『第一槍』,而是不論情況如何,沒有授權就只能用腦袋扛,不能反擊!」
「末將理解相公的意思,末將只是當心……會情況失控造成危險。」馬金偲道。
「吃飯都有危險,這個時節來出使不說政治風險,我們冷死在路上都可能。就這樣。」王雱一邊快步走一邊擺手,老馬只得趕緊的撤銷了二級戰備命令。
大家原以為王雱是個強硬的人,但顯然他王家就喜歡在其位而某其政,出使後他進入了角色變身,不在是魔王狀態,而是跪舔形的外交官僚。此點毫無辦法。
出來之際,那個一直守在這裡的西夏禮部員外郎李令已經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他真的已經受夠了一切。受夠了這些愚蠢的西夏土著,也受夠了王雱拉仇恨的能力。
有消息說王雱昨晚在皇城當眾脫褲子,李令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喪權辱國的禮部官僚!快把無恥混蛋王雱趕出興慶府!」
「無恥混蛋!滾出興慶府!」
一波接一波情緒激動的聲音響徹,順便人太多了,後面不斷有人在推動,於是情緒越來越激動的前排人被推著走,越來越近了。
王雱倒是可以控制神機營,卻不能控制西夏侍衛軍。
而現在西夏侍衛軍在第一線,在持續下去難說會死人。這個套路實在太熟悉,後世毛子和賊鷹的情報員相互最喜歡用了,屢試不爽。
「李大人,快把你的人後撤。」王雱站在李令的身邊低聲道。
「贖難從命!本官職責是守護這裡,禁戒線已經畫下沒有餘地,隨便壞了規矩,那麼出事了才是有責任。」李令冷漠的搖頭。
王雱皺了一下眉頭,卻也不能說他錯。宋國自己也有很多這樣的人。這種時候照規矩辦事或許真會出事,但沒有責任或責任不大。臨場發揮胡亂出招,雖然有可能控制住,不過一旦控制不住,責任就會很大。
想了想,趕在失控前王雱對馬金偲使個眼色,老馬過來後,王雱湊著他耳語幾句,他點點頭去了。
少頃之後,如同昨日一樣,越來越多的抗議眾當中,出現了幾個膽子大的人,力氣也很大,在禁戒線前又潑了一桶髒水。
嘩啦——
王雱能避開的,卻故意不避,和李令一起又被渾身濕透了,就此冷的發抖。而西夏官僚李令則是氣的發抖,一個勁的指著破口大罵「造反了啊、冷死本官」了之類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