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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天魔解體狀態太傷身,後遺症很大,且不能持續很久,不能過度頻繁。所以才管李參那棒槌幹什麼呢,撫寧縣絕對不會隨便進入變身雞血狀態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上樞密書
思前想後,全柏林也知道根據大雱尿性,這已經是撫寧縣能做到的極限,最後抱拳道:「卑職遵命,但為安全計,為防止意外導致您不能及時有效的發布命令,現在卑職請問,什麼情況才能進入三級狀態?」
說到這個問題王雱就惱火,擺手怒斥道:「少來這套,除非我親眼目睹全面戰爭爆發,否則絕不陪著他們這麼玩。李參簡直是瞎搞胡搞,現在的局面就是這龜兒子搞出來的昏招。他想幹什麼?邊民摩擦哪天沒有?我特麼的就沒想明白,有金三角地區的緩衝,雙方軍人是怎麼摩擦死傷的?無非是雙方的探馬偵察兵的戰損而已,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西夏人蠢,西線東線同時三大軍司推進,就讓他進嘛。但西夏蠢李參也跟著蠢。我愣是沒看明白,他默許定邊軍、保安軍推進,就連種鄂的騎兵也都部署到了土門一線,這麼幹除了能惹毛西夏人外到底有什麼作用?」
到這裡大家不禁愣了愣。
穆桂英抱拳道:「這是對西夏的回應,這個過程等候樞密院的官僚決策不可能,也來不及。所以這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是西北臨機專斷的潛規則。」
「作用作用作用。」王雱大聲道,「重要的事說三遍,做一件事一定要有目的,且要看是否真能發揮作用。除非把我的膽子借給李參那龜兒子、他敢率先出奇兵狠捅西夏人兩刀,否則,我實在沒看出來這樣部署有什麼卵用?」
展昭介入道:「這可以應對,防止開戰的第一時間被西夏人長驅直入。」
王雱道:「媽的說的更真的似的!那麼我要問,他們有哪怕一次做到防止西夏人深入了嗎?答案是沒有,一次都沒有。當年韓琦都犯了這種錯誤。」
王雱環視一圈,當眾演講道:「既然不敢主動過去捅黑刀,這就是無用功。回應?面子?那是什麼能吃嗎?你們都看看,種鄂的精騎開至了土門,保安軍主力開至了順寧寨,定邊軍主力開至了神堂一線。我特麼的如果是沒蔵訛龐,我會笑醒的。那些地方有什麼?有戰略飛彈基地啊?否則為什麼要開過去守?這些個棒槌、怎麼總是弄不明白『可做可不做的事一定不能做』的道理呢?那些荒野地區的確是大宋國土,但並沒有什麼必須要守護的產值,又沒有堅固的城牆,於是李參這等於吸引西夏人過來吃肉,原本沒有的國戰,都可能被他引發出來。」
安東愕然:「相公何故這麼講?」
王雱道:「因為若是不動,就始終有很長的緩衝區。我大西北、東西兩線的幾大主力作戰部隊都固守在後方要塞。若我是西夏,沒事時候我真沒吃飽撐了長途奔襲去攻打要塞的,很簡單,因為利益不夠卻代價很大。但以步兵為主的宋軍幾股主力現在卻離開了要塞保護,縮短了對方的奔襲距離,還特麼的部署在一些污糟貓荒野地帶,有個卵用?很容易會被以騎兵為主的西夏人重傷。所以哪怕原本沒有的國戰,李參卻出了這樣的昏招,若我是西夏,我是真會出兵捅刀的,因為風險已經大幅降低,看得見的收益大幅提高了。」
聽到這裡,穆桂英展昭等人色變,這才明白為什麼匯報的第一時間,大魔王就暴跳如雷了。
「種鄂聰明人啊,果然是老辣的種家軍。你們看出他和別人的不同了嗎?他已經看到了這樣的回應毫無卵用,於是只派了一千精騎開至土門一線。」
說到這裡大雱強調:「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們,其他人那是蠢蛋,去裝逼的,一旦局勢有變他們就會被收割。但種鄂的部署,就算是『有效部署』了。他的一千精騎不是裝逼的,是真用來捅黑刀的。他真打算在無法改變大趨勢避免開戰的情況下,率先出奇兵撈點好處。」
「然而,這麼黑惡的手段只能我大雱用,絕不能被他種鄂先用。否則吃虧的一定是我撫寧縣,他種鄂捅了刀子就又縮回延安府要塞躲起,老子們在第一線,就會被西夏兩大軍司集火。」
到這裡大雱繼續大罵吐槽:「龜兒子李參瞎作為,該裝孫子的時候他要去裝逼。做什麼回應嘛,西夏人推進就讓他推進嘛,人家這都還沒正式開打呢,他就把我陝西大多數主力集中起來送上去了?這麼一來都不用西夏人去費心找機會。就算西夏要入侵,就讓他進來嘛,進來了打得贏就錘死,打不過就守,守不住就拉著隊伍走。這麼簡單但他李參就是學不會!」
穆桂英道:「當務之急你不要吐槽了,想想辦法,寫信給李參相公看能不能轉圜?」
王雱搖頭喃喃道:「我可以試試但機會不大,如果我是韓琦那就沒問題,但我人微言輕甚至是個孩子,且和他有矛盾,他會天然牴觸我。加之我大宋特殊政治氣候,打敗仗他是不在乎的,但現在不回應丟了國格,或者被入侵的面積過大、他李參有政治責任,於是李參未必不懂這些,卻仍舊要做出這樣的部署。這樣部署了他也不會主動去捅西夏人,因為他不是個敢承擔國戰責任的人,於是,會做出了這些部署後他就會停止後續動作,請示樞密院和皇帝,那麼後面就是樞密院和皇帝的鍋了,他李參既沒開戰,也沒丟失國格和土地,沒他什麼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