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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眼見老奶奶又出來堂屋門口站著的時候,大雱又道:「額好吧跟我走。」
「好啊。」小旁就甩著脫臼的手臂跟著走。
這時還恰好見曹集也來拜年了,大雱靈機一動,起跑說道:「三弟來抓我,抓到我,就帶你看病去。」
小旁就開始猛追,卻被大雱幾個神機步甩開。
「哇……」剎不住車的小旁就撞擊在了剛好進來的曹集身上,人仰馬翻。
「!」曹集驚悚了,只見王相爺的公子從雪地上爬起來後,仿佛機器人一樣的手明顯脫臼了。
小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碰瓷?便尷尬捂著小旁的嘴道:「三少別聲張,我介紹你進太醫局看病,且給你一貫壓歲錢,你覺得怎麼樣?」
「好啊。」三少就忍住疼,點頭答應了。
曹集帶著王家三少去看病的路上不禁額頭冒著大汗,隱隱約約覺得遲早會被王家兄弟坑死的,除了二丫比較乖,王家男人全特麼是坑貨。
一邊走,曹集低聲道:「三少,也不許把這事告訴你大嫂白玉棠,你覺得怎麼樣?壓歲錢提升到兩貫?」
「好啊。」三少再次乾脆的點點頭……
吃年夜飯時王安石總算進家了,坐下來拿個碗,沒等給老奶奶夾菜,發現小屁孩王旁鼻青臉腫的樣子,手臂帶著夾板像殘疾人。便皺眉道:「旁兒你怎麼了。」
王旁並不說話。
再三追問,他說他不小心撞牆上去了。
王安石很無奈的接受了這個解釋。
大雱倒是愣了愣,這小子講義氣啊,居然沒把曹集給賣了?
王安石對義氣旁整體充滿了嘆息,對二丫充滿了誇獎,說道:「旁兒啊,身為王家男兒不可沉迷於頑皮,必須學你姐姐,要像她一樣的勤快,懂事,認真學習,要有毅力,切記不能玩物喪志。還有不能學習你大哥。」
「我?」大雱指著自己的鼻子。
王安石道:「是的不能學習王雱,他那套沒人學得來,一旦形似而神不似,有一點掌握不好就是大罪人,是天下公敵。」說完看著王雱道:「雱兒你覺得呢?」
「似乎……好吧老爹英明,相當有道理。」王雱道。
「你不待在北京,車馬勞頓浪費資源回家過年,這很不好。」王安石又道。
現在是吃飯時候,當著四叔王安禮的面王雱也不想說這些,點頭道:「這些再說吧,老爹,兒子回京是為一些公事,只是恰好遇到過年,不是為了來過年。」
王安石念著鬍鬚想了想,事到如今還真的教不了兒子了,當時包拯回京後大肆讚賞王雱,把王雱在北京那個判例四處宣揚,王安石看後也得叫好。
在王安石的眼睛裡,兒子還真是依靠自己補齊了做官的最後一塊短板。因為在以前他是著名的「不懂法的法官」,是依靠皇帝的信任和寵愛上位的,現在則再也沒人這麼說。
甩甩頭,不再想這些了,哪怕總有些自己老了不中用的感覺,王安石還是很高興的,率先拿起筷子道:「吃飯吧。」
……
次日一早沒聽到小公雞打鳴。
差不多的時間大雱也就醒了,聽了一下外面沒有動靜便道:「咱家的公雞也廢了,和小寶一樣,連本質工作都忘記了。」
大奶妹也醒了,依偎在大雱懷裡道:「不是公雞的問題,你家三少喜歡睡懶覺,於是他訂購了一批膠水,把三隻公雞的嘴都給粘起來了。我親眼見他這麼幹的。」
大雱也來不及去管這些啊,外面冷但心裡熱乎,於是又抱著神仙姐姐打算麼麼噠。
正在關鍵時刻房門竟是被人推開。嚇得神仙姐姐和大魔王心口薄涼薄涼的。
還道是誰有惡趣味,原來是小屁孩三少揉著眼睛進來喊疼,還說:「大哥你帶我去太醫局換藥吧?我自己去他們不待見,連門都不給我開,喊破了我的嗓子都不行。」
神仙姐姐想穿衣起來伺候這小祖宗,卻被大雱拉住,大雱躲在被子裡問道:「王家三少啊,話說您老人家什麼時候去的太醫局換藥?」
小屁孩戴著夾板的殘疾人模樣道:「前一刻鐘去的。」
王雱不禁一臉黑線:「今日是大年,現在也才四更天,你前一刻鐘去太醫局叫他們給你換藥?你為何不乾脆去讓小寶在你腦殼上踢一腳呢?」
「哦……」小屁孩撓頭想了想道:「可是大哥我疼啊,總得換藥觀察病情的吧?」
「媽的兔崽子!龜兒子!」
大雱以裸奔狀態從被子裡跳出來打算揍他,不過三少很機靈,轉身就跑了。
好在他也沒有大叫救命,否則老奶奶肯定要出來問「你們誰去看看小旁」,那就藥丸。
怒氣爆發中,大雱追出房去幾步,卻發現外面冷的跳腳,只得又果斷回被子裡抱著神仙姐姐再說……
到天色大亮,穿的如同毛毛熊一樣的大雱志得意滿的出來院子裡,見三少爺雖然是個殘疾人帶著夾板,卻在雪景垂釣。
在王家的池塘邊,他把魚鉤垂下去開始釣魚。全單手操作。
王家從來不吃自家池塘里的魚,所以魚養的很大,又都很蠢。
只見三少爺的鉤才下去連餌料都沒有,就有大魚上勾。
「是條大魚!」小屁孩驚呼著就毫無技巧的猛拉,線就斷了。
他也不生氣,扔了魚竿轉身對王雱道:「大哥,魚把我的魚鉤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