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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愣了愣。
不過王雱無心之下的說辭,也算給自己提供了思路,那麼就接著往下想:
以往他們安分或者說敢怒不敢言,是因為王安石還在,然後因為王雱規模小,暫時他們的生意影響不大,是因為王雱當時無法覆蓋更多的人群。
但是現在,王安石離開了,王雱影響力更大了。興許:他們知道淮西戰役內幕。他們知道王雱在淮西戰場撈了大錢,即將把這筆錢投入貸款運作中搶奪他們的飯碗?
「怕是真的出事了。」
總有刁民想害朕的王雱想到這裡,停下了腳步。
這些高利貸份子知道王雱此番發了大財,那有兩種可能,一是戰爭機密被泄露出了。二一個就嚴重了,他們本生就知道無為軍區貓膩,甚至他們中的一些人就是葉家的利益共同體。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舒州很可能要打仗了。
興許,這就是虎頭營被強行調離的原因。
這種可能的機率不大,但大雱就這德行,喜歡做出教壞打算。
於是,王雱當即吩咐隨從道:「立即騎快馬趕到六安軍軍部,以穆桂英將軍名譽,送信給第五營指揮使楊劍。」
雞場裡那個隨從抱拳道:「是。」
王雱在道:「楊劍他不能離開,但我大宋規矩是,軍伍人數不過百就不算調動。所以楊劍該做的是,把上過戰場的第五營里,挑選出最堪用的九十九人『強制放假』,讓他們晝夜兼程來舒州外圍,等候穆桂英將軍的調遣。這是第一。」
穆桂英點頭認可道:「這沒毛病。現在司馬光沒有督查禁軍權利,然後此番分錢衙內也大方,整個六安軍都受了您的好處,所以這個不違規的舉動他們敢做的。看在我的面子上更會積極。」
王雱道:「二,當時被我從第五營強行划走的那幾個楊家老兵,他們手續還沒下來,所以理論上他們暫時還屬於第五營而不是虎頭營。等司馬小花一到六安軍,立即以禁軍手續提走那幾個老兵,派來舒州待命的人九十人中,必須有那幾個老兵。」
「明白。」隨從點頭道。
「三,馬金偲作為名譽指揮使不能離開,他也需要反向監督司馬小花舉動。但是,讓他安排幾個堪用的虎頭衛『尿遁請假』,只要九人就夠了,這點數量不會引起司馬光小花懷疑。這九人秘密返回舒州,參與指揮九十個禁軍。我就不信有人可以斷我手臂,不要以為我大雱不猥瑣,我分分鐘就能再拉起一隻能用的隊伍來。」王雱最後總結道。
於是,這個隨從帶著書信上路了……
虎頭營不在的日子處處透著不適應。
坦白說現在的王雱還處於起步的階段,許多構架還沒有搭建完畢,還相當於「軍政府」時期。
馬金偲那伙人不但是戰士,也都是王雱的事務官,他們充當了深入基層了解民情、保護費和小農貸款等等方面的事宜。
現在房間裡除了穆桂英外還有個光頭佬。他眼睛有些外斜。
正是那個無為縣的全都頭,被王雱評價為骨骼驚奇的那個。王雱這樣的少爺身份,加之蠱惑人心的天賦技能,所以要挖走全都頭當然很容易。
在無為縣和老全談過兩次後,全柏林就舉家跟著遷移過來了。
光頭就跟著王雱,至於他婆娘帶著娃娃,在養殖場裡謀取了一份活計,正在學習適應階段……
第一百六十三章 險些被大貓氣死
「衙內,這兩日舒州街市上,忽然多了很多乞丐。另外展昭已經進舒州,就在一個酒樓中就食。」
那個以眼光著稱的全柏林監控到情況後,又來匯報了。
「展昭這孫子又出現了?他還真會挑選時機,現在我沒有任務沒有職務,又不是官,虎頭營離開了於是他就來了?」王雱大為皺眉。
至於乞丐為什麼會多了起來?
王雱不知道,但這又是一個信號!
司馬光同情乞丐。上次丐幫的事卻導致大家反感乞丐,王安石不待見,所以舒州的乞丐都去別處混了。
理論上現在司馬光復出,丐幫的確會回舒州,但消息傳遞,然後投石問路。這些是有個流動過程的。絕對不會司馬光一出現,乞丐就馬上出現了,除非有人刻意推動?
所以這看似有邏輯的一步卻是個反常信號。
若在後世的資本市場裡,出現這麼多反常信號時,基本上距離股災也就不遠了。
但無奈現在舒州不能亂,王雱在這裡「套牢」太深,紅樓兩個養殖研究所存在,政治同盟陳建明也在這裡,無數王雱的鐵桿百姓客戶群也在。
這些全是下一步的基石。
「麻煩真的大了……無奈這次我神機雱就算看到了不對,卻不能很快變現立場。那就只有死馬當做活馬醫,要和舒州的暴風驟雨對抗了。」王雱喃喃說著,吩咐全柏林道:「現在帶我去見展昭。」
……
展昭坐在酒樓包間裡享用著美味的酒肉,見到王雱穆桂英全柏林等人進來的時候,他一口酒噴出來,卻是一句話也不多說。
大貓此行不是來找王雱撕逼的,他非常不喜歡王雱,所以當做沒看見,繼續自斟自飲。
「展護衛請了。」王雱坐下來抱拳,穆桂英和全柏林站在旁邊。
展昭道:「別人怕你,但是展某人不怕你,別怪展某不敬,我不想請你喝酒,衙內請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