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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搖頭道:「不行,因為不集中。女真的部分戰船不會離港,就算離港也馬上就分散,若在領海外,一開始我海軍就要在經驗不足之情況下疲於奔命,戰術難度很大,很難控制。若他們是撫寧軍我就不會走這樣的極端,可以慢慢打。但他們並不是,雖然一直在喊口號,還是需要成長的。所以第一戰的結果越好,他們士氣就越足,信念就越堅定。」
王拱辰道:「你是否考慮從樞密院層面周旋,把精銳撫寧軍部分放在登州,以應對新的局勢?」
王雱嘆息一聲搖頭道:「沒有所謂的援軍了,陳二狗就是全部支援。登州必須依靠自身頂住渤海壓力,這個時期氣候不對,不是我真的做不到調軍,而是北京駐泊司一兵一卒不能動。我不在這裡指揮海戰不是撂挑子,而是大宋興許會進入至暗時刻4.0,我必須趕回去做出部署,撫寧軍無法進登州,至少兩年內不可能。這是用於關鍵時刻、頂住遼國百萬集群的中流砥柱。」
王拱辰吸了一口冷氣道:「既然你知道偷襲蘇州港會引發宋遼對持,還要這麼做?」
王雱道:「不是我要這麼做,而是不論我們如何退讓,不論打不打蘇州港,只要局勢稍有變化,珊軍和皮室軍一定開進南京道進行兇殘的碰瓷。你真以為廣南的交趾軍越境事件是憑空發生的?我大宋軍隊什麼樣你難道不知道?懟個女真海盜,都需要我神機雱親自上陣動員,若現在不做準備,真是遼國大軍壓境時刻,又沒有撫寧軍重炮集群部署的防線,那會第一時間就導致大宋內部踩踏崩潰。」
「結論是:不要抱有僥倖心理,不論渤海戰役還是廣南戰役,都沒有援軍,也不會有我神機雱的臨陣指揮。我的責任是關鍵時刻、像抗菌素一樣鎮住遼國這個最大併發症,局部陣痛我沒精力也管不了,但我相信,時至今日的大宋免疫力,能自己抗住局部病痛的。」
王雱最後道:「突襲遼國蘇州港之戰術已定,海軍的責任是獅子搏兔,戰果越大越好,給我一口氣打出聲威,震懾住群狼環繞的時局,以便為我解決其他問題贏得關鍵的時間縱深。」
就此王拱辰和其幕僚不再說了。就像海軍被逼上陣一樣,大魔王就這德行,作為現今軍委第四號人物,現在他進入了臨機專斷狀態,再唱反調下去雖不至於藥丸,但大概率遭遇呂公弼似的待遇,若被一套招送去住院就哭瞎了不是,登州一樣會名正言順的被他接管。
總之是決定要打了,是否會引發超級大國間的戰略對持要拭目以待。不論如何運氣是人的資源之一,國家在某個時刻也需要一些國運,大宋正在崛起,但距離不需要依靠運氣的間斷還有不少距離。
這些事若處理好了,大宋成功突圍,那麼無疑大魔王會是大宋歷史上最光耀的偉人領袖。但若失敗,他這個臨時的「北府宰相」就會成為大宋的千古罪人,這就是一次梭哈豪賭。
「希望天佑大宋吧。」王拱辰在心理這麼想著,無論如何自己已經捲入了,沒人希望大宋藥丸……
第五百六十九章 戰雲密布
一月末。
交趾國持續在邊境增兵,最新文報說邕州以西兩百地界邊境線上,所聚集之交趾軍規模已超一萬五千混合馬步軍。
這樣看起來,大宋西南、以及大宋領海渤海上戰雲密布,形勢一觸即發。
與此同時還有來自倭島的消息,九州島和本州島沿海的三個漁村,又相繼被血洗了。三次攻擊,倭島沿海的武士只能勉強組織起一次像樣的反擊,打退了一波規模為七十七人的女真強盜,十幾個女真戰士戰死,但倭島舉國都被藥丸情緒籠罩著。
藤原光子帶著倭島民眾的血淚控訴哭,火速趕到大宋登州港打算見大魔王,卻得知大魔王在這關鍵時刻已離開登州回北京了。
暫時還沒有對女真發動戰爭的消息,好在,於這個天氣和內心都無比寒冷的時節,藤原光子在登州港碼頭上、親眼看到大宋海軍兩艘護衛艦正式離港,迎風烈列飄揚作響的軍旗、似乎就是一切的希望所在!
大宋海軍的兩艘戰艦將往何處部署是機密,沒人知道,但王拱辰寬藤原光子的心,說是:等待信號,倭島民眾的訴求和觀點大宋已經收到,經過權衡,一定會為了正義做出負責任的人道回應!
王拱辰老猥瑣甚至把大魔王的名言複製張貼:「大宋海軍不是不怕死,也沒有把握打得贏,但海軍會豎立信念,以青塘戰場上之志願軍為榜樣去努力。這是軍人的責任和義務。作為接地氣的指揮官,我王拱辰不會對軍隊下達『必須勝利』的命令,但要求海軍為國朝盡心盡力服役,為阻止九兵衛那樣的人遇害而承擔起責任,堅持信念,勇於鬥爭,直至取得勝利與和平!」
這番話聽得柳生陰嚴激動的不能自己,卻只有藤原光子知道,這一定是大魔王對海軍出征前的誓師詞,絕不是老王能說出來的。不是老王沒文采,而是他根本沒有仁者無敵的信念……
「媽了個X,倭島賤民就是該死!」
「原本受到遼國拉偏架指示,我們不想大面積殺人,但是上岸後讓他們集合,這些村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開始反抗我女真勇士。」
「她們那也叫反抗,當時你們見了嗎?那婦女拿著竹子衝過來想捅老子,被老子一個閃身讓開,反手捏著脖子升起來,肚子上捅了兩刀後,慢慢把血放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