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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二六零年的這個世界,大理雖然還苟延殘喘,但吐蕃已被蒙古招降。只是這裡環境惡劣,蒙古人看不上眼,也不喜歡,於是這裡的生活和以往並無二致。
這時期的吐蕃是處於宗教神權和王權共同統治之下,由於此時王權衰弱,沒有一個強硬的人物統領,外加受蒙古招降,神權十分龐大,活佛便是這片土地唯一的神靈。
這裡貧瘠,這裡生活艱苦,這裡的人還處於奴隸社會。
奴隸的悲慘就不細述,只要想想你的一切都是屬於主人,主人要你怎麼死,你就得怎麼死,便可以自己去想像。
白夜現在處在一座小木里,屋裡十分寒冷,窗戶破敗,到處漏風,一個小小的丫頭正蜷縮牆角,渾身冷得發抖。
這小丫頭是個藏民,看其模樣,僅有七八來歲。她的名字,白夜還聽不懂,不明白,但是他了解到這丫頭是一個自由民,父母雙亡,為她留下的只有幾隻牛羊。
這間小屋是她唯一躲避風雪寒冷的地方,衣衫破爛,沒有棉襖,沒有火堆,要不是她挖坑坑了白夜,說不定,今夜就是她的死期。
小丫頭長得不美,至少現在這副皮包骨瘦,渾身黝黑的模樣,實在很難說出一個美字。
小丫頭餓了幾天了,都沒有吃到東西,她的小羊和牛早就凍死了,屍體凍的硬邦邦的,成年人咬一口都覺得牙疼,更別說這樣七八來歲的小姑娘。
昨天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小丫頭在雪中挖了個坑,做了一個特別粗糙的陷阱,陷阱上她堆了一坨雪,就是白夜看到的那坨蓬鬆,一看就知道不科學的雪。
今早,她忍著風雪之冷,出門去看陷阱,發現沒有動靜,便趴在雪中一旁,等待獵物上鉤,最後她等來卻是白夜。
白夜整理了下思緒,看了眼在牆角發抖的小丫頭,他在自己背包里翻了翻,找出一件在光明頂從謝謙兒子手中拿到的衣服,笑著伸手招呼了她一下,讓她過來。
小丫頭很怯弱,黝黑的眼睛十分的害怕,她看到白夜笑著,似乎是鼓起了勇氣,一顫一顫走到了白夜身邊。
“好暖和啊!好舒服!”
小丫頭才走近,便覺得白夜身邊有一股暖洋洋的氣息,這氣息讓她全身溫暖,仿佛曬著太陽一般。
她忍不住挨近了白夜,白夜將手中的衣服給她披上,她感覺好溫暖,好開心,只是肚子好餓,好想吃一點點東西。
白夜像是看出來小丫頭所想,摸了摸她的額頭,手上沾起一片黑色的污漬,卻也不在意。
小丫頭身上很臭,也很髒,渾身散發難聞的味道,白夜卻並不嫌棄,以往在叢林摸索特戰訓練時,他比這更髒,比這更臭。
用手掌貼著小丫頭背後,白夜為她身體注入了一道九陽真氣,保證她的溫暖,便起身準備去燃一堆篝火,然後烤些食物。
小丫頭看著白夜走出房門,她很幼小,但知道這個奇怪的大哥哥不是要離開,而是要去做些什麼。
仗著武力輕功,白夜在雪中橫行。雪天,並非沒有動物出來覓食,只是很難找到,很難捕捉罷了。
過了半個時辰有餘,白夜回來了,他帶著一捆枯枝和一頭剛死不久,身體未寒的羚羊歸來。
這頭羚羊渾身沒有傷口,身上毫無痕跡,小丫頭一躍而起,圍繞著白夜嘰嘰喳喳起來,只可惜白夜聽不懂,不過他還是認真聽著,因為只有不斷交流,他才能很短時間內學會藏語。
準備用小刀剝皮時,白夜眯了眯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將小丫頭拉到身前,在她身上摸索了幾處,然後點了點頭,讓小丫頭有些莫名其妙,還以為白夜在和她玩遊戲。
白夜一刀將羚羊喉管割破,溫熱的血湧出,這時白夜指了指小丫頭的嘴,又指了指那流出的羚羊血。
小丫頭很乖巧,懂了白夜意思,俯下身張開小嘴喝起了羚羊的鮮血。
鮮血並不好喝,尤其是這種野生羚羊,腥臭味夾著鹹味,那是一種很不好的體驗。小丫頭苦著小臉,抬起頭,露出一張沾滿血的小嘴,不想再喝了,可白夜眼睛一瞪,臉色非常嚴肅,小丫頭又只好埋頭飲起了鮮血。
當小丫頭喝得小肚子鼓鼓的,白夜才滿意地點頭,讓她不必再喝,只是又讓她盤坐在地上,他用手抵在了小丫頭背後。
白夜其實也沒幹什麼,只不過要傳小丫頭一套武功,一套天山童姥的功夫,逍遙絕技——八荒**唯我獨尊功。
傳授武功不一定要靠文字和語言,將內功運行路線在小丫頭身體運轉幾次,她慢慢就會找到路線和感覺。這就像白夜教那群猴子一樣,不用語言傳授,直接引領猴子運功既可。
小丫頭感到白夜的掌心火熱,一股細微的氣流在她身體遊動,好像有固定的路線的一般,渾身痒痒的,感覺很舒服,很奇怪。
帶著運行了九圈,白夜收回了手掌,小丫頭閉著眼睛,她在自己摸索著運功,消化方才吸入的羚羊之血。
白夜笑了笑,他並沒想過小丫頭很快就能自己搞定運功路線,他準備花一段時間來指導這小傢伙。他很想知道,幾十年後,西藏這邊出現一個會八荒**唯我獨尊功的女人將是如何?
趁小丫頭還在運功,白夜將羚羊用雪水洗剝了乾淨,這丫頭的家裡真可謂家徒四壁,連塊金屬都沒有,更別說什麼鐵鍋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