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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陡然一驚,心思轉的極快。暗語,“難道是真神?”
正在她要出聲再問時,她面前的空地出現一道虛空門戶。空間被人破開,兩道人影從那門戶之中走了出來。
她目光驚疑不定,這是真神才有的手段,而且這兩道人影中那名女子,她曾見過,是當年那個被他們誤認為是主角的小女孩。
只是這另外一人,給她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她的記憶中,似乎是在很久以前。還沒進主神空間時,見過同樣的一個人。
她蹙起好看的眉頭。在久遠卻難忘的記憶里思索,可由於時間過得太久。她也只在小時匆匆見過,無法去確定這人的身份。
“你叫什麼名字?姓龍?還是姓楊?”
那男子笑著直接問她,好像對她十分了解,儘管她內心波濤洶湧,但多年在主神空間掙扎的經歷,使她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一人。
“我叫什麼名字,與閣下無關吧?閣下私自闖入我的島嶼……”
女子還欲再說,那男子卻揮手打斷,忽然認真道:“我曾有一個名字,雖然我不太喜歡,但畢竟代表我一段時間的身份,我姓郭,名破虜。這個名字,我想你應該聽過?!”
待男子說完這兩句話,女子的瞳孔先是急劇一縮,而後睜大,美麗清冷的臉上,滿滿的是不可置信。
“你,你,你是郭叔叔?不,這不可能的,郭叔叔早就死了,他是在襄陽戰死的。”
女子隨後恢復了平靜,右手握著法杖,左手指著男子,先認真看了男子幾秒,又搖了搖頭否認。
“哦,原來你經歷的那個世界,那段時間裡的郭破虜已經戰死了。”
男子抱臂微笑,他身邊的女子一臉好奇,聽不太懂這兩人在說些什麼。
“你不是我那個世界的郭叔叔?”
女子剎那明白了,眼睛一眯,急速問道。
“是!你看這個,是否覺得很熟悉?”
男子正是白夜,他手掌托起,一片虛擬影像托在掌心,那是一座古墓,鏡頭在古墓之中流轉,裡面的物品一一呈現。
女子看的入神,時而歡喜,時而憂愁,祖師婆婆的靈位,爹娘曾拜堂成親的地方,全真教王重陽留刻九陰的那樽棺槨,都是她幼時玩耍過的地方。
畫面變幻,一男一女浮現畫中,男的英俊成熟,而又邪氣瀟灑,只是他斷缺了一臂;女子一襲白衣出塵,深情地捧著男子雖英俊,卻布滿風霜滄桑的臉龐。
“爹,娘!”
女子見到這二人虛影,禁不住哭了出來,她手中的法杖跌落於地也不顧,雙膝跪在地上痛哭萌妻。
她難忘於心的記憶傷痕被人觸動,儘管她竭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緒,然而多年日日夜夜的思念渴望,終究使她難以釋懷……
她走了這麼多路,不惜以一切代價進入了主神空間,就是要為爹娘報仇,殺掉那些破壞她一家幸福的劊子手,她也想在主神空間裡尋找到使父母復活的方法。
這麼多年來,她經歷了險死還生的劇情,因美貌遭受過別人的凌辱,她都一一咬牙挺了過來,憑藉一步步摸索,終於走到了至今。
可她的實力增長,仇人的實力也在不斷地增長,何況在藍蓮位面耽擱了數千年,她根本不知道那些仇人會有多強?
並且,她也明白,最大的仇人不是別人,而是該死的主神空間。
久憋心中的壓抑,被白夜引了出來,她才會如此情難自製,痛哭出來。
良久,女子哭完了,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淚痕,她看著白夜道,“我叫楊龍兒!”
“楊龍兒?是你父親和你母親的結合啊!”
白夜輕輕笑著,他想起了他那面神鵰時空,楊過和小龍女的小丫頭——楊瑗。
女子無聲地點了點頭,她歪頭看著白夜,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是叫他郭叔叔呢?可是她又明確知道,這不是她記憶里的郭叔叔,而是來自另一時空,相似相仿,卻根本不同的一個陌生人。
這即是一個早已死去了祖先的人,穿越到平行時空找到了一個跟祖先相仿的人說認祖一樣,這個人所找到認的那個祖先實際只是一很相同,卻根本不是的假貨。
他是別人的祖先,而非這個穿越時空之人的祖先,穿越者的祖先實則早就已經死了。
白夜對楊龍兒也是如此,她所來自世界的郭破虜早已死去,而白夜不過是另一時空、和她記憶里外貌很像的一個陌生者。
“不用糾結,你可以叫我白叔,也可以叫我郭叔叔,都可以。”
白夜擺擺手,明了這種心理,因此他笑道。
“我叫你白叔吧,白叔,你也是輪迴者嗎?你來自的那個世界,我爹娘他們還好嗎?”
楊龍兒決定叫白夜白叔,她儘管知道另一世界的楊過和小龍女並不是她真父母,但她還是想聽到他們平安無危。
這是困擾她幾千年的執念,幾成心魔!
“他們很好,很安然地離世。他們也有一個女兒,叫楊瑗。你看!”
白夜在掌心幻化出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然後隨歲月輪轉,小女孩變成小姑娘,小姑娘變成漂亮少女,少女又漸漸長大,最後跟一個英俊的青年步入婚姻的殿堂。
白夜像是在放電影,將他所知的楊瑗丫頭的經歷放了出來,楊龍兒看得出神,看著那個虛擬影像里和她幾乎一模一樣的小丫頭逐漸成長,時而喜,時而憂,最終化成一聲幽幽的輕嘆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