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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品了一口,全不似那些高人雅士,一品三回頭,非得說出個什么子丑寅卯,心得體會,他如牛飲,大喝一口,然後道:“知道,這本來就是我方勢力做出來的。”
婠婠和陰後彼此對視一眼,陰後詫異道:“白公子的勢力是?”
現有志於天下的勢力全跳了出來,即便有些沒有,但以陰癸派情報來源之廣,魔門滲透交錯之深,她和婠婠實在想不出有何方勢力存在白夜這般高手?
白夜不覺得有何好隱瞞,笑道:“我的勢力在江都揚州,你們肯定知道,只是不曾注意。時間久了,就忘了而已。”
白夜一點,婠婠和陰後腦中明悟,她們不是不知道白夜勢力,只不過這家勢力太過奇葩,占領地方小,偏安一隅,無後台基礎,無旗號聲望,毫無可發展性,除了幾月前攻占周邊四方,引得一些關注,漸而漸的竟被人遺忘角落。
見婠婠和陰後愕然中帶明悟之色,白夜又笑道:“我的勢力太小,不太引人注目,在你們眼裡,實來算不得什麼。”
婠婠聞言,意有所指,她笑道:“公子此言差矣,有公子在,你的勢力必定是天下群雄中一員。”
白夜搖頭失笑,他端起茶杯,再飲一口:“個人武力固然能做到不少事,但戰爭和治國不同,一名高手能改變一場戰爭走勢,卻無法控制得住萬千人心所向。”
婠婠和陰後明眸一動,若有所思,覺得白夜這話中有話,像在點醒她們。
婠婠欲說話,白夜卻先道:“我跟婠婠來,只是先和陰後實地見上一面。至於我說的合作,時機並不成熟。我給的條件,你們不會答應,你們給的條件,我也不會答應。何況,現在的陰癸派不值得我合作,不是嗎?”
白夜這話出口,陰後臉色一冷,婠婠神色不虞,陰後更是怒色上涌,又被強行壓下,她們一生都在繼承魔門先賢遺志,一統魔門,能讓魔門發揚光大,光明行於天下。
白夜這麼說,一是不信任她們,二是有瞧不起她們之感。
白夜觀兩人臉色變幻,擺手笑道:“陰後多想,我並無其它之意。說句不好聽的,魔門現在是什麼樣子,為何會變成這樣,陰後比我這個外人清楚。陰癸派是魔門大派,有逐鹿天下的棋子,你們對自己有信心,現在不需要我們合作!”
陰後和婠婠臉色漸好,她盯著白夜看了眼,沒有因白夜比她武功高而感到畏懼,她眼睛一眯,冷哼反諷道:“那你說我們有合作的可能?”
白夜不以為意,仍笑著,他十分自信,神秘道:“總有那麼一天,會有合作的可能。我先告訴你們,我想得到的一樣東西吧!”
白夜自衣袖中擲出了兩把兵器,婠婠一見,運起天魔真氣,那兩枚寶刃仿若有靈,瞬間飛入她的袖中隱匿不見。
“我想得到魔門的《天魔策》,請注意,我說的不是天魔**,是《天魔策》。”
白夜彈指而笑,陰後和婠婠疑惑地看著他,越來越看不懂這人,竟然想要聚齊魔門《天魔策》,這是很久以來,未有人成功之事。
陰後深知其中艱難,她搖頭直道:“這不可能,要想聚齊《天魔策》,你要一統魔門,還要補齊遺失的武學。”
白夜輕輕一笑,他道:“沒有什麼不可能,你以為斷了的傳承,實際是有跡可循。前人能開闢如此功法絕學,為何後人不能?你們現有人創出比肩《長生訣》、《戰神圖錄》、《天魔策》、《慈航劍典》四大奇書的武學麼?不是你們不能,而是你們以為超越不了,總想鑽研繼承前賢所學,局限於此,不敢想,不敢做罷了。”
陰後和婠婠嬌軀一震,眼神複雜地看著這個微笑青年,他的目標難道是堪比先賢,要和他們一樣創造流傳於世的功績麼?
陰後不容易被打動,她和魯妙子那種科學家式的人物不同,和邪王石之軒不同。
她,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被男人深深傷害的女人。
她當年風華正茂時,情竇初開,與石之軒結合,破了身子,氣死了師傅,石之軒當時又練功出了差錯,精神分裂,不能安慰她,使她以為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都是騙子,變得手段狠辣,冰冷無情,因此她成了魔門陰後。
白夜不覺得自己真會了嘴遁,他能說服石之軒加入他的團隊,其中石青璇是占了很大的因素。
當然,白夜給的書籍給石之軒描繪了一個合理能夠觸及的未來,也是關鍵。
陰後則不同,她武功高,可根據這個世界的說法,她心靈有缺,永遠無法臻至更高,所以她努力培養徒弟婠婠,她是個受男人傷的女人,所以她不信任男人,唯信自己。
同時,她也是風華絕代,才情與智慧並存的奇女子,她更不會輕易相信他人。
她恨石之軒,否則不會以身體自爆也要拉石之軒同歸於盡。
白夜思考了下,覺得本次和陰後見面,雖未真聊上幾句,但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局,至少在她和婠婠心底種下了一顆種子,遲早由時光雨水澆灌,會發芽生根。
他起身,在陰後和婠婠目光里,走到門前,拉開木門,晚風立即拂進小屋,將凌晨的空氣,冰冷帶著潮濕露氣,吹得燈火搖曳。
陰後和婠婠沒有阻止他,他嘴角一勾,忽地回頭:“免費送你們一個消息,和氏璧藏在靜念禪院之中,有很多禿驢守護,勸你們最好別打主意。否則,我會等著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