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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軍內公認的秘密。只不過,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現在出現的孕育之花,應該就是秘密的癥結所在。”雷成點了點頭:“您看,它們遍布地區域根本沒有突破三座城市的邊界範圍。這些僅僅只在規定區域生長。況且,與其它城市第一批出現的植物相比。三座城市中央的花體尤為龐大。如果將花體與生物實力對等的說法聯繫在一起。我們是否可以這樣認為:京、津、滬三地即將出現的生物,將是所有目標中最強大、最可怕的異類?”老將軍沒有說話。只是瞭然地點了點頭:“那麼,對於在其周邊出現的新植物。你又怎麼看呢?”“對此,我沒有任何頭緒!”雷成坦然道:“如果非要我做出判斷的話。我只能說,它們是對於中央生物的一種保護防範措施。”“保護?”“不錯!從實施小隊潛入作戰至今,我們已經成功消滅了數具花體。依靠各種支援兵器,聚集在城市中的低等生物也無法形成有效的威脅。在這樣的情況下,感受威脅時刻存在的生物,自然會採取某些必要的措施。從新發花體不顧一切拼命生長的趨勢來看,它們所擔心的,正是中央三株花體的安全。”“北京……這些城市裡,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喃喃自語的將軍,雙眉已經擰在了一起。“我們無法得知。”望著地圖,雷成只覺得有種棉軟的無力感:“即便是在此之前,穿梭機也難以進入三城上空進行潛入作戰。那裡的怪物數量實在太過密集。根本沒有可容下手的機會。何況,現在局面已經越發複雜……”“如果換作是你指揮全局。現在你會怎麼做?”突然,老將軍猛地拋出這個問題。雖感以外,雷成卻也沒有太大的驚訝。“等!”“等?”“對手情況不明,加上沒有足夠的資料。除了等,別無他法。”也許是看到上將眼中的不滿之色,雷成話鋒一轉:“當然,也不能消極等待。在全部情況明朗化前,我們必須主動出擊,獲得更多的融合資源。情報部門也得加大收集力度。尤其是那些身份不明的東瀛人。他們已經製造了太多的麻煩。”“你馬上按照自己的思路,整理出一份大略的框架。交給參謀本部後,由他們負責細節問題。”老將軍沉思片刻,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沉聲道:“放手去做,我提供所有的支援。你說得對,這場戰爭,就算只剩下一個人類。贏家,終究還是我們。”與太空戰艦上歡欣鼓舞的熱烈氣氛截然不同。就在亞洲大陸北面山脈地帶的深處,卻瀰漫這一股夾雜與悔怒之中的淡淡憂傷。寬敝無比的地下空間裡,一名身穿黑衣的英俊男子,正端坐在沉重厚實的像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懸掛在牆壁上的電子屏幕。除了一名侍立在身側的老者,其腳下冰冷的地面上,恭順地趴服著數名神色恐慌的黑衣人。
屏幕上顯示的場景,正是建御雷神被十七小隊擊敗的全過程。男子看得異常專注。自始至終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波動。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只不過,從那雙斜搭在椅面的蒼白手腕中。卻在凸顯的血管映襯下,揉和出一種極其誘人的慘紅。侍立的老者把所有的一切全部收入眼底。他很清楚,那絕對不是正常狀態下的顏色。而是血液在體內高速流淌,擠壓血管壁面突然變薄導致的結果。
在身體完全靜止的狀態下,想要加快血液流速。唯一的方法只有一個……憤怒。極其可怕,仿如火山爆發般強烈,足以摧毀一切的劇烈震怒。這與男子臉上的冷淡極不相符。“建御雷神……就這麼完了……”一道輕輕的嘆息,從男子口中飄出。進而占據了房間的所有角落。所有聽到它的人,均不由自主感到一陣寒徹心底的顫抖。
“你們幾個,知罪嗎?”良久,仰面沉思的男子,這才微俯下身。以冰冷無比的目光,斜睨著趴服在跟前的眾人。在暗色光線的映襯下,那張英俊蒼白的臉,越發顯得淡漠。“屬下自知罪責難逃。”跪在地面的為首者心一橫:“還請陛下念及以往的微功,賜予我等完首之屍。”見狀,男子略點下頭。輕抬右手一招:“自裁吧!”話音剛落,跪在地面所有的黑衣人臉上,頓時露出無比釋然的輕鬆表情。只見他們紛紛從腰間模出自己的佩刀,掉轉刃鋒,雙手倒提柄端。將鋒利無比的刀尖,對準自己腹部。帶著無比決絕的神色毅然狠插而下。而後,強忍住瀕死前的巨大痛苦,咬牙將刺入的刀口橫向死命一斬。在一片濃烈無比的血腥氣色中,頹然地閉上自己的雙眼。
第一百七三節神戰
男子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地面。似乎,這種殘忍至極的自殺行為,根本就與自己無關。不過是眾人應盡的義務一般。“一群廢物——”良久,當最後一名黑衣人完成這種極其殘忍的自裁。帶著貫穿身體的鋒利長刀,痛苦地側臥在血泊間,滿面淒楚死去的時候。男子那兩片薄薄的嘴唇,這才無比吝嗇地翻了翻,低吟出這句充斥著無比恨意的怒言。
侍立在一旁的老人仍舊低垂著頭。似乎,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和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躺在地上逐漸變得冰冷的屍體,也根本就是一群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他只是把自己包裹在黑色長袍里矮小的身軀,萎縮得更加嚴實。絲毫不敢露出任何微小的角落。“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殘忍?”忽然,男子口中道出的驚人之言,使得老人混身一顫。完全隱沒在黑袍內的面容,也隨之從領口頂端,略微顯露在大廳內不甚明亮的光線之下。“陛下乃是英明之主。就算手段過激一些,也是情由使然。更何況,小笠原少佐及其手下貽誤戰機。這才使得建御雷大人落入敵手。以武士最高禮節剖腹贖過,已是陛下念其往功之仁慈。更何來殘忍之說呢?”這番話,有理有據,有章有節。活脫脫的殺人暴行,硬是被他說得包含了各種潛在的深意。直聽得男子陰狠無比的臉上,竟也露出那麼一絲難得的笑容。只是,當他的目光重新轉回定格的屏幕上時。眼中再次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