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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高聳的學生宿舍大樓已經不在,坍塌的混凝土碎塊覆蓋了周圍的所有區域。不過,這也給十七小隊提供了便利的出入口。在沒有樓層限制的情況下,他們完全能夠翻越低矮的殘牆從中穿行而過。“咦?雷成……隊長,這不是你的名字嗎?”走在前面的高大彪忽然睹見身旁牆壁金屬郵箱上的銘牌,出了名字。好奇之下,其餘幾人也頓時圍了上來。“哦!連我自己都忘記了。這裡是二號宿舍樓,也是當時我所居住的地方。”戰爭對於地面建築物的破壞相當巨大。一時失神的雷成也沒有注意到,這裡本該是自己居住了兩年多的宿舍。“故地重遊,感覺如何?等等……這是什麼?”
陳章輕笑著搖了搖頭。忽然,他注意到牆壁上已經生繡的郵箱內,似乎有一絲異樣的白色。信,那是一封早已布滿灰塵的信。封面上沒有任何標識,僅僅只有簡單的四個字:“雷成親啟。”“大概是誰當時寄出來,而我恰好沒有收到的遺信吧!”雷成自嘲地笑了笑,從陳章手中接過撕開。然而僅僅只看了一眼,眼中的神情頓時閃現出無比的驚訝與不解。“吾兒雷成……”這是信紙上的第一句話。
“父親?我的父親?”一個巨大的問號,從雷成心底猛然升起,其中還夾雜著無比的疑惑和驚奇。畢竟,自他有記憶開始,就已經明白,自己與身邊的旁人,其實有著很大的不同。雷成沒有父母,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一直都非常羨慕自己的同齡人。他也曾夢想著有一天會有一對夫婦出現,親口呼喚自己是他們最寶貝的兒子。那種期盼的感覺,在夢中無數次將幼小的雷成驚醒。又再次伴隨著溫熱的淚水再次入眠……
一封自己父親寄來的信,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短暫的驚訝過後,雷成幾乎可以斷定:這不是誰和自己開的玩笑,就是一種學生之間無聊的惡作劇。然而,其後的內容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的文字。信上的話不多。簡單得根本看不到任何調侃與鬧劇的成份。“吾兒雷成,見信後,速來西京市郊萬花區二號。勿誤!”
確切地說,這根本不是一封真正意義上的信件。僅僅只是一個口頭上的留言。可是,這顯然不是那種想像中的惡作劇。因為跟隨信紙從封中一起抖落的,還有一張完好無損的聯邦中央銀行即兌支票。“兩萬元!這麼多?”對於生活在和平時代的大學生雷成來說,兩萬聯邦幣曾經是一個龐大的天文數字。那個時候,一百元聯邦幣就已經夠他很好的生活一個月。畢竟,以學院餐廳的標準計算,一頓兩葷三素的飯菜也僅僅只需要六角錢而已。誰也沒有說話,他們是是靜靜地望著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雷成。良久,陳章這才接過其手中的支票仔細觀察一番後,輕輕地說道:“這支票是真的……”西京市郊萬花區二號,雷成連聽都沒有聽說過。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直到考上大學也沒有人說過其父母的存在。突然出現的兩萬元巨款,更使這一切謎題顯得越發難測……
信封上沒有落款。不過從郵戳上的日期來看,應該就是怪物入侵後,自己與女友剛剛從學校離開的那段時間。這種時候,居然有這樣的一封信出現在郵箱中,也實在太過巧合了吧?
隊長的身世,四名隊員都很清楚。在疑惑信中內容的同時,嚴蕊忽然想到一個看似普通,但是卻又關鍵無比的問題。“從這封信的簡短與附帶的支票來看,寄信人似乎非常著急想要見到你。既然信件能夠準確投遞到這裡,那麼他對你當時的近況一定非常熟悉。不過,那個時候怪物已經入侵地球。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圖,並且在短時間內達到目的。郵寄信件……應該是是可能採取手段的其中之一。”“你的意思是……和這封信一起發出的,還有其它另外的通訊方式?”雷成心中一凜。“這只是我的猜想。”嚴蕊不太肯定地答道:“畢竟,在信件這種會被輕易遺失的物品中,夾上一張任何人都能即時兌換的大面支票……這種事情,絕對不是普通人有能力辦到的。所以,這應該只是在當時情況下,對方用於導找你眾多手段之一。”
這番話有理有據,可是雷成還是難以相信這是真的。要知道,孤兒這個名號,瞽整伴隨了他二十多年。換了任何人突然接到此類信件,恐怕反應並不會比他好多少。
第八十節兵器
“有一個辦法能夠現在就確認。”忽然,一直沒有開口的高大勇意外地說道:“學校的檔案管理處,應該有老大的全部資料。如果我是發信人,為求穩妥,一定還會將同樣的信件再發一封給學校教務處,由他們再行轉達。有了這種雙重保護,只要不是比較嚴重的意外,信件肯定能夠安全送抵。”肌肉男的建議相當中肯。在眾人頗為意外的關注眼神中,表露出相當智慧的獨臂壯漢興沖沖地跑在最前面。找到教務大樓所在的位置,狠狠一拳將門上鏽死的鐵鎖砸開。頓時,一股瀰漫在空氣中的嗆鼻灰塵鋪滿了整個狹小的房間。“仔細找找,這裡可能還有另外一封同樣的信件。”上天給予人類的一切大概都是公平的吧!一向被視為頭腦簡單代表的高大勇,這次居然出人意料的找到了最佳證實途徑。這不得不令其他人重新給這個看似愚蠢的大塊頭再次做出新的定義。就在房間內一隻裝滿各種掛號信的小鐵箱內,一封與在學生宿舍找到,外觀內容完全一樣的信,與其它尚未下發的郵件一起,擠擠攮攮地堆疊在厚厚的灰塵中。就好像是被遺忘了太久的記憶。當金額完全一樣的即兌支票從信封中滑落的時候,那種一直潛藏在人們心中惴惴不安的期盼,剎那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釋然的疑惑。“是誰寄出了這些信?”這是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信內的結尾沒有落款。雖然開頭的“雷成吾兒”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但是,雷成的記憶中,絲毫沒有任何有關父母的內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