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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第一縱隊吳,四個師(兩個師已經名存實亡)位於烏江沿岸待機,策應其他縱隊作戰。此外,老蔣還命令第五十三師由鎮遠向石阡推進,湘軍三個師沿著烏江東岸布防,阻止紅軍東進,企圖將紅軍殲滅於遵義,鴨溪地區。
為了對付國軍新的圍攻,加強作戰指揮,中革軍委於3月4日決定組織前敵司令部,朱老總擔任司令員,毛擔任政治委員。5日,又決定以紅九軍團在桐梓、遵義間地區吸引川軍向東而鉗制之,主力第一,第三,第五軍團及幹部集中於鴨溪及其附近區域,趁吳縱隊新敗逃向烏江以南之機會,打算攻擊位於仁懷,魯班場一線的周縱隊,力爭再打一場勝仗。
據此,紅軍主力於6日向長干山,白蠟坎以西開進,準備突擊周縱隊。
但是,由於周部畏葸不前而未果。
接著,紅軍主力在西安寨地區活動,準備殲滅王家烈殘部,以調動周部縱隊馳援,卻最終沒有達到目的。
在這一形勢下,3月10日,林、聶兩人給前敵司令部發電建議攻打打鼓新場的黔軍。
林,聶建議進攻打鼓新場有他們的考慮:自部隊進入鴨溪以來,猶豫遵義之戰的勝利,廣大指戰員士氣昂揚,求戰心切。
而紅軍主力增兩次尋求殲滅周部未果,再加上偵查所得,駐守打鼓新場的是黔軍何部和猶部,“雙槍王”早已經是紅軍的手下敗將,加之遵義之戰的初敗,士氣不振,如果集中兵力,可以輕易取勝。
但是在打不打打鼓新場的問題上,前敵司令部的朱和政委意見有了分歧,前者贊同,後者反對。
恰巧此時,軍委縱隊來到了苟壩與前敵司令部會合,朱認為事關重大,便將林,聶的電報交給了張、周、王三人組。
最終張決定開會討論,會議話題很集中:要不要打打鼓新場?
20多個與會的首長們意見幾乎成了一邊倒:認為林聶兩人的意見可行,贊同集中兵力攻打打鼓新場。
而毛卻堅決反對,說:“我不認為打鼓新場對我們有利,打鼓新場是固守之敵,且有增援,要打,又是硬啃,我們應該在運動中消滅敵人一部……”
然而,根據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會議終究還是做出了打打鼓新場的決定。
散會之後,毛一直放心不下,如果硬打打鼓新場,紅軍一定會遭受重大的損失,從江西突圍以來,紅軍力量銳減,再也禁不住大的損失了。
想到半夜不能入睡,毛提著燈找到了周,向他陳述了厲害,希望周將命令暫時晚一點發,讓大家好好想一想。
毛走後,周又想了一宿,覺得毛說的很有道理,第二天一早,他又建議開了個會,分析形勢及利弊,終於將大家說服了。
打鼓新場風波雖然已經過去了,通過這次事件卻暴露了一個很大的問題:在緊迫的軍事指揮問題上,動輒搞那麼多人開會,動輒要求少數服從多數,不利於決策,遲早會出現問題。
指揮戰爭,全力必須相對集中,不然就會貽誤戰機,毛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周和張,他們都同意了毛的意見。
毛還提出,反對李、博二人,是因為他們不懂得如何從實際出發去指揮打仗,但是“三人團”這種組織形式還是很有必要的,三個人,既可以集思廣益,發揚民主,又能比較容易統一意見,便於集中。
藉此思想,3月12日,新的“三人團”宣布成立,全權指揮軍事,成員為周,王,毛,周總理來為團長。
至此,由於會議延遲的原因,紅軍在尊嚴西南地區活動了將近一周,使老蔣對此又產生了錯覺。
他認為紅軍“徘徊此地,乃是大方針未定的表現”。於是令各路人馬不顧一切的尋找機會與紅軍決戰,並叫嚷“殘匪西竄是我軍圍剿唯一良機”。
11日,川軍潘部三個旅占領遵義,周縱隊主力集結魯班場地區,吳縱隊一部已經北渡烏江,向鴨溪,遵義推進。
根據上述敵情變化,中央決定:中央紅軍的戰略方針“仍以黔北為主要活動區,並應控制赤水河上游,以作為轉移樞紐,以消滅王家烈部隊為主要目標。對川,滇敵人須在有利而又急需的條件下,才能與之作戰。”
中革軍委於3月13日決定:中央紅軍向遵義西南地區轉移,在轉移中與在消滅王部隊的戰鬥中,調動周和吳縱隊,實行機動,並迅速控制赤水河上游的渡河點,以利於作戰。
遺憾的是,遵義之戰後,老蔣的命令很明確,不可隨意出擊,一個個部隊也變得謹慎多了,各個退避不戰,周更是退到了魯班場一帶趕築碉堡,直守不攻。
而遵照軍委部署,紅一軍團三次在長干山一帶用炮火調動敵人,但都沒有效果。
15日,紅軍以一部兵力監視楓得壩東南地區的吳縱隊,集中主力向魯班場地帶的周部隊進攻,卻由於周縱隊三個師聚集一團,紅軍攻擊了一天也沒能奏效。
此時,老蔣新的包圍圈已經形成:東有已經進入遵義的川軍郭勛祺模範師;東南有吳奇偉縱隊和湘軍一部;西有周渾元縱隊和黔軍;西北有滇軍孫渡部,加之各地國軍民團,敵人總兵力在20萬以上。
紅軍形勢危機,似乎插翅難逃。
……
預知下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