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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那豬,有本事你就殺了我!”鬼子在嘶吼,看著韓心再次逼近,內心已經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死,他不怕,但是生不如死,任誰也不敢面對。
“殺了你?不不,你沒有聽到我的兄弟們說什麼嗎?若是這麼簡單就殺死你,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
韓心淡笑中,右手再次揚起的大刀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遲疑,隨後便在鬼子的驚恐萬狀下直接砍下。
噗,不算起眼的一聲響起,指骨關節在與刀鋒碰撞中直接落入下風,撲稜稜的幾根手指便在這冰冷的大地上翻滾起來,韓心的神情越發冷冽。
這一刻,不說是另外幾個鬼子已經滲出了恐懼的冷汗,就連一向與韓心熟知的新一團戰士們,心裡也在不斷的打鼓,這個時候的韓心,不止是讓他們尊敬,更是夾雜了幾分敬畏,和幾分陌生。
就連韓心也沒能意識到,自前後世的記憶恢復和經歷了這麼多的戰爭以來,他的性格一直在不斷地發生著變化。
長征前期,韓心是搞笑開朗、熱血勇敢、樸實愛國的,大概是三世的靈魂中韓心還占據著絕對的主導,展現的也多是屬於韓心,一個熱血青年的心性。
後來,徐寶的死、戰友的亡,讓韓心感觸很大,他開始在思索戰爭真正的意義,他開始在思索犧牲的永恆價值,他也開始在思考自己該何去何從。
終究,是沒有答案的,千篇一律的照本宣科,自然是不可能達到心靈的觸動,只有自己悟出來的道理,才是最適合自己的道義真諦。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甚至連韓心也沒有發現,他的性格開始變的有些平淡,還有一種深深的埋藏於骨子中的孤獨,縱然表面上還是和兄弟戰友們偶爾的打笑取鬧,大家也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韓心的變化。
就像是奇兵隊,所有的隊員中,除了二牛還大大咧咧的繼續叫他“韓哥”,其他人都潛意識的用“教官、連長”稱呼,一個潛意識的稱呼,已經反饋出了大家的感觸。
這也還好,畢竟,一個還對愛情充滿了幻想的青年,是決計難以達到一種老成的地步的。
可是很不幸,就在韓心真正動情的時候,周憶瑤,一朵綻放在熬冬臘月的芳香梅花,婉約含蓄、心地善良,就這麼最後散落在草地之上,從此,韓心的感情世界在外界殘酷的摧殘下,終於開始封閉。
一個沒有了愛情的男人,往往就會缺少一種渴望呵護她人的柔和,韓心似乎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鐵血、剛毅、冷淡、多智,更有一種對待敵人的兇狠和殘酷。
對敵人的憐憫和寬恕,在韓心的心中,已經漸行漸遠,特別是面對一個讓韓心厭惡到極致的民族和侵略者,他的心,有一種源自本源的冰冷。
韓心對鬼子的折磨還沒有結束,另外兩個鬼子的心中早已經充滿了憤怒和莫名的恐懼,這位同伴一旦過去,下一個,豈不就是他們?看著韓心在折磨人中還能露出的源自內心的殘酷笑容,兩個鬼子是真的怕了。
哪怕是大日本帝國最崇尚的武士道精神,也絲毫組織不了他們內心的顫慄。
“告訴我,為什麼要來侵略我們?”
“八嘎,支那豬!”
韓心的大刀再次揮起,將鬼子剩下的幾個手指殘酷的用刀背直接雜碎。
在鬼子悲愴的慘叫中,韓心的大刀橫指在鬼子的喉嚨,惡魔般的笑了起來,“是不是很想讓我殺了你?是不是很想結束這樣的痛楚?是不是很想哀嚎,想要求饒,想要用死,來掩飾你心中已經顫抖的恐懼?”
“八嘎,支那豬,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士可殺不可辱……啊……”
鬼子的眼神終於在韓心的第五刀中奔潰,他的嘴唇發抖,內心已然狂奔,他不敢想像,這是怎樣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很好,看在你還算略懂我華夏文化皮毛的份上,我再告訴你一個笑點,我華夏有一種刑法叫做凌遲處死,就是一刀一刀將人活刮,一共要割上千刀,受刑的人才會真正死去。”
“我卻很好奇,小鬼子的武士道精神,到底能抵擋住幾刀。”
韓心的笑容越發冷酷,鬼子在顫抖下終於開始全盤奔潰,眼神驚恐道:“別,別,支那……中國軍人……”
“告訴我,為什麼要來侵略我們?”
“為,為了我大和民族的生存……啊……”
“生存?赤落落的侵略,卻被你們這群狗扯出了大義,為了生存,你們就要侵略別人嘛?難道這世界,你們的生存就一定要建立在他人的滅亡之上麼?”
韓心一刀一次逼問,一刀一句嘲諷,鬼子痛的在地上翻滾著,卻又被韓心蠻橫的壓制,就是要讓這種痛,深入骨髓。
“殺了我,殺了我,你想要什麼樣的答案,我都告訴你”,鬼子哀嚎起來,憐憫的祈求,什麼狗屁大日本帝國主義、武士道精神,在這一刻,全部化作了飛灰。
一刀,韓心沒有再和這鬼子囉嗦,直接結果了這哀嚎中的鬼子的性命。
而在韓心向另外連個鬼子看去的時候,兩個鬼子頓時嚇的臉上一片蒼白,剛才的慘烈就發生在眼前,同伴的慘叫還在他們耳邊迴蕩,有時候,等待痛苦的到來,比親自感受更加的能讓人奔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