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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不管是可見光探測還是各種雷達的波段探測,那台機甲都消失了,是完完全全地消失,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這樣的狀況,以及這樣的隱匿技術,讓他們擔心的同時,又兩眼放光。如果日本政府能夠得到這項技術運用在隱形戰機或其他方面,那麼完全可以建立一支別人無法發現的影子部隊,不管是對付幾年後即將到來的碳基帝國,還是要在地球上有其他作為,都是一項具備戰略意義的超級技術。
更多的搜索隊開始派遣出去,同時帶去的,也有各種各樣的探測儀器,其中也包括幾台高精度的重力探測裝置。或許秦風穿著外骨骼裝甲的時候,自身重力過小還不一定被這些儀器探測出來,但是像一台大部分是超鈦或者重鈦合金構成的機甲,重達七八噸的龐然大物,完全有可能在這些高精度的儀器下被發現一絲重力異常。
不過可能當時調撥這幾台儀器的後勤人員也沒有想到,本來只是按照上級指示,將所有的探測裝置都運用上去才一時心血來潮將這些儀器也劃撥出去,但最終,也發現了那台機甲隱形的秘密。
不過從得到命令,再到調撥物質這段時間,秦風已經悄悄地朝前再次前進了近百公里。現在他把速度降了下來,不降也沒有辦法,七八噸重的龐然大物,如果還是保持那樣的高速,先不說這台機甲的引擎能否承受得了,光是如此高速引起的空氣擾動以及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跡,就給對方找到自己留下了最明顯的軌跡。
來自暗之國度的血獸能夠一定程度上做到隱形,但是卻無法改變其存在的事實,在這個宇宙位面,一切都還是要遵循一定的基本規則,只要是存在的物質形態的東西,不管是顯物質還是暗物質,都是具有一定的質量,而有質量,就要受到重力的影響,這在幾百年前,就被偉大的牛頓定律所證明了的。
人類的大規模軍隊調動,也驚動了這個城市各個角落裡的獸神將強者。東京和紐約、倫敦三個城市,都是獸化兵狂潮的重災區,這三個城市經濟發達,人口集中,當時的碳基生物病毒爆發時,幾乎沒有給軍隊太多的反應時間,就瞬間席捲了全城。不像是當時的上京,本來就因為要拿下青石會所,而處於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一旦發現情況不妙,當時待命的軍隊就立刻將那一區域徹底封鎖,除了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初期受到生物病毒感染的人數,後期更是基本杜絕了已經成為獸化兵的怪物傷人而造成多次感染的情況。
這樣的巨大反差,也讓其他幾個超級大城市十分鬱悶,在付出了數百萬人的傷亡或異化代價後,城市防禦圈最終還是沒有成功,獸化兵狂潮已經有向其他地區蔓延的趨勢,也難怪日本最終還是決定提前啟用還沒有完全完工的地下基地,將大量的精銳力量都藏在地下基地中以避免在初期就遭到損傷。
可是這次,為了那個原本以為只是敏捷型的特殊獸化兵,後來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某個國家的寄生體人類的傢伙,這些精銳的部隊,終於還是出動了。不管是不讓日本引以自傲的機甲技術部落入其他國家手裡,還是要得到那個寄生體的隱形技術,都是兩項關係到國家戰略目的的優先事件,因此違背其一貫的在軍事上因為屬於戰敗國而低調的原則,開始為搜捕那個寄生體而不遺餘力。
在日本看來,那個和他們作對的寄生體,很可能是某個國家的種子,因為在普通的寄生體之中,就算是日本那個叛國的蒼空小葉,也似乎不具備這樣的實力。只有其他四個國家產生出的種子,尤其是美國那個一直沒有露面,保持著相當神秘感覺的種子,才有可能表現得如此彪悍。
但是,幾分鐘之後,當有人把一份來自華夏國的情報送到了地下指揮中心的板原二郎手中時,他的鼻子立刻就差點氣歪了。如果是其他國家的種子還好點,可是情報上那個人的資料,分明是他們的對頭華夏國那個一直受到世界各國科研部門關注的秦風!
秦風在國內雖然一直做了不少大事,但是國內有意無意地淡化了他的存在,國外只知道華夏國有一個很可能超越種子的母體融合者,這個母體的融合者的資料各國也掌握得十分詳盡,卻沒有關於他穿戴上外骨骼裝甲的影像資料。之前,秦風在和血獸脫離的時候,所露出的造型雖然刻意改變了一下,但是在這幾天的電子比對分析下,還是讓一部分科學家和華夏國內那張在容城出現的“惡魔”造型聯繫起來,並且很快在上京的情報人員也傳回消息,僅僅是一張十分模糊的照片,可也能讓人聯想到,能穿戴這樣的外骨骼鎧甲的,似乎只有那個融合了母體的少年!
該死!板原二郎狠狠地一拳砸在控制面板上,一台行進中的半機械戰士,突然無故自爆,這才讓他驚醒過來,為了保險起見,所有的半機械戰士和機甲,都有著遙控和追蹤裝置,怎麼把這個忘記了?
可是當追蹤人員輸入指令後,卻都傻了眼,被秦風強行搶走的機甲所有的追蹤裝置,都不起作用了!
“不可能!”一個研究人員激動地站了起來,他是那台機甲原型機的追蹤儀器部分的設計師,現在居然有人以如此直接的方式,宣告了他的設計完全是擺設,這讓有些心高氣傲,有些瞧不起華夏人的他怎麼也接受不了。
“絕對不可能,那個傢伙也只在操控著機甲做高速運動,就算這二十多分鐘我們失去了他的蹤跡,可是這麼短的時間,他怎麼可能破解掉追蹤裝置?就算是他完全了解機甲的線路構造和追蹤、自毀裝置,也有全套的工具和配合的工作人員,要完成這項工作也只是需要五個小時的時間,他的時間最多只有二十分鐘,怎麼可能辦到?”這個研究人員有些氣急敗壞地急急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