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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不能來嗎?”唐薇撒嬌,那種語氣喬木從未在對方身上見到過。
“小丫頭片子,你以為我不知道,是為了你爺爺的壽禮吧。可惜了,之前遇到一個不錯的玉器,沒糊弄住那蠢小子。”
“三叔,你怎麼又騙人啦。”
“你這小丫頭,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這叫撿漏,不是騙人!”
無意間聽到兩人的話,喬木臉色一垮,意識到對方說的那個蠢小子是自己。他揭開破舊的門帘,恰好與猥瑣老男人大眼瞪小眼。
“你怎麼來了?”唐德生脫口而出。
唐薇正想回頭給兩人介紹,見狀奇怪道:“你們怎麼認識?”
喬木聳了聳肩:“我就是他口中的那個蠢小子。”
唐薇輕掩小嘴,可愛至極。
“瞎說什麼呢,老子認識你嗎?”唐德生板起臉裝作一本正經。
唐薇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無奈地看著自己的三叔,指著喬木介紹道:“這是我同學,他有個玉器要賣,你幫忙看下唄。”
她又對喬木道:“這是我三叔,有我在,他不敢騙你的。”
“拿出來吧。”唐德生不情願地伸出手。他原本還打算讓人搞清楚喬木的身份,然後再找人偽裝成其他買家壓價,最終多出個幾萬塊錢買走,現如今看這情況,自己的目的顯然是達不成了。
喬木戒備地瞟了眼唐德生,將龍形玉佩拿出來。
瞧見玉佩後,唐薇眼睛亮了幾分。儘管她對玉器了解不深,但是總歸強過喬木,是以一眼就能分辨出這玉佩質地與雕工都極為不錯。
唐德生戴上手套,拿出放大鏡,仔仔細細看了好半晌,才朝著唐薇點了點頭:“玉是極品,雕工堪稱大師級別,不過……”
他看向喬木:“國內有名的大師我都認識,但這不是他們中任何一個的風格,這玉佩你到底是哪來的?”
“祖傳的。”喬木一口咬定。
“五百萬,”唐德生開口道,“這次我可不騙你,如果你這是哪個大師作品,賣到上千萬也未必不可能。”
他看向喬木,期待著喬木說出那個大師的名字。
喬木呆呆的,根本沒有想那麼多,滿腦子都被“五百萬”充斥。長這麼大,他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
唐德生神色鄙夷,讓人將錢轉到喬木的銀行卡上,其後才小心翼翼地收起玉佩,對唐薇擺了擺手:“明天你過來拿,我先研究下。”
隨即衝著喬木不耐道:“拿到錢了你還不快走!”
“我請你吃飯吧。”喬木轉向唐薇,“你請我喝飲料,我請你吃飯,正好兩清。”
唐薇尚未說話,唐德生就率先冷哼一聲:“小子,好算計啊,想泡我們老唐家的閨女,可沒這麼容易。”
喬木總覺得他這句話中有些許別的意味。
毫無疑問,唐薇婉拒了喬木的請求。喬木失望,卻不意外。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被人視作女神。
儘管手機上已經傳來簡訊提示,喬木仍是到提款機上查詢了一下。在後面排隊的人看神經病一般的注視下,他哈哈大笑三聲,取出少許現金。
銀行對面是一家金店,看見那響亮的招牌,喬木忽然想起母親曾無意說過的一些話。
在喬木所在的村里,多數孩子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喬木的父母堅持讓他和姐姐讀到大學畢業。供養兩個大學生,在農村是一件極大的負擔。家裡這些年來非但沒有存到錢,還欠了不少外債。看著鄰居一些大娘阿姨們穿金戴銀,喬木老媽心中要說沒有羨慕是不可能的。她曾跟喬父抱怨過,說自己跟著他省吃儉用,結婚時答應的呢子大衣幾十年了都沒兌現。
“有了這些錢,可以把爸媽接過來,不用讓他們在家裡守著那幾畝地辛苦耕種了。”想到父母日漸蒼老的面孔,喬木感覺鼻子發酸。
他決定給母親買點金首飾,讓她在鄰居面前能抬起頭來,不至於讓某些人陰陽怪氣地嘲諷她供養兩個大學生沒用。
在熱心導購的推薦下,喬木買了一個金手鐲,一個金耳環與一個金項鍊,總共花掉三萬多塊錢。
拎著手裡的袋子,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回到酒館中,天色漸黑。喬木遠遠瞅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門口晃蕩,等他走過去時,那人已經走開了。
回到店鋪內,他將買好的東西放到桌上,托著下巴發了會呆,心下籌划起來。
酒館的特異之處他已經發現,這裡顯然不是那麼簡單。自己那個曾被視為神經病敗家子的二叔,或許是個了不得的天才,或者曾有過讓人驚嘆的經歷。
他念頭轉動,眼前的房間在他眼中一陣變幻,變成充滿科幻色彩的銀色空間。
喬木念頭一動,酒桶下方的龍頭開啟,透明的酒液飛入到旁側的一個玻璃杯內。片刻,酒接滿,平穩地朝著喬木飛來。
擦掉額頭的冷汗,喬木將白酒灌進肚子裡,感受中胸腔中的灼熱,他長長吐出一口氣。
五百萬,真正要花起來也有些不夠啊。
如若能繼續連接上三國時代,方才能得到源源不斷的財富。
那條路究竟為何會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