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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揚快跑了幾步,接近人群時,大聲道:「怎麼回事兒!」
高揚的視線被人群擋住了,聽到高揚的聲音,幾個人給他讓開了路,高揚得以看到了人群里的情況。
野人坐在了地上,一臉的怒意,他的兩個胳膊下垂著,而酒精臉上卻是一臉的血,他的鼻子被打破了,一直在往外冒血,但是酒精也不擦,只是擺出了一副打架的姿勢,緊緊的盯著他面前一個四十來歲的俄國人。
雙方劍拔弩張,只是僱傭兵這邊大部分都是舉著手槍,而四個俄國教官都是舉著步槍。
高揚站在了酒精的旁邊,一臉的陰沉,大聲道:「怎麼回事!」
高揚一開口,酒精緊閉著嘴唇不吭聲,野人臉上的神色又急又羞又怒,這時小丑大聲道:「老闆,這些混蛋趕我們離開,野人和他說了幾句就打起來了,然後就這樣了。」
那個四十來歲,空著手盯住酒精的俄國人是五個教官的頭兒,聽到小丑的話之後,他一臉冷靜的道:「你是他們的頭兒?」
高揚瞥了那個俄國人一眼,沒有吭聲,高揚沒有吭聲,只是對著小丑沉聲道:「誰先動的槍!」
小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
高揚眉毛一皺,用呵斥的語氣道:「動手就動手,亮什麼槍!把槍都收起來!」
僱傭兵之間其實沒有特別明確的歸屬關係,但高揚說話還是很有威信的,小丑鼓起了腮幫子,咕噥了一聲後,把手槍放進了槍套,而其他人也是紛紛把槍收回了槍套,至於撒旦的幾個人,高揚一發話,立刻齊刷刷的把槍收了回去。
情況很明顯了,野人和酒精他們惹出了事兒,然後野人被那個俄國教官打了,然後小丑一急就亮了槍。
看著高揚他們這邊把槍都收了起來,那個帶頭的俄國人把手一揮,他身後的四個人也是齊刷刷的把槍收了起來。
俄國人是把槍收了起來,但是其中一個塊頭很大的人卻是哈的一聲,朝地上啐了一口後,看著高揚用俄語低聲罵了一句。
高揚現在也是能說俄語的人了,那個俄國人說的無非就是該死的混蛋之類的話。
撒旦這邊能聽懂俄語的人可是不少,有好幾個根本就是俄國人,聽到一句髒話,頓時四五個人開口又罵了過去。
「你這頭該死的豬!」
「法克油!」
這時格羅廖夫扛著機槍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安迪何跟弗萊,他們三個剛才在屋子裡,沒有趕上第一波衝突,等他們發現在打架,但高揚已經控制了局面後,乾脆扛了挺機槍過來。
都是帶槍的人,萬一談不攏,拳頭上又沒解決問題,最後真的開了火,這種事兒可是真不少見,所以要動槍就得把最猛的火力亮出來,至少得震住對面。
「你是他們的頭兒?」
那個俄國人又對著高揚開口了,但高揚還是沒理他,而是伸手對安迪何招了招之後,大聲道:「快點兒!別他媽磨磨蹭蹭的。」
安迪何快跑了兩步,一臉興奮的表情道:「怎麼了,打完了沒?」
高揚一指野人,大聲道:「看看他胳膊怎麼了?」
安迪何看了看野人,拿起野人的兩個肩膀晃了晃,野人立刻滿頭冒汗的痛聲道:「法克油!別動,斷了!」
安迪何看了看那個一臉平靜站在人群中的俄國教官,然後轉身對著野人道:「沒斷,就是脫臼了。」
成年人脫臼要比小孩兒痛苦多了,但是安迪何摁住了野人的肩膀後,一拉一推,喀的一聲輕響,在野人痛叫的時候,安迪何已經把野人的一根胳膊給復位了,然後安迪何立刻抓住了野人的另一條胳膊,又是一聲輕響。
拍了拍手,安迪何對著高揚道:「沒事了,就是得歇幾天,畢竟是成年人,脫臼了要麻煩一點兒。」
高揚點了點頭,轉身對著那個俄國人道:「你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那個俄國人看起來還是比較平靜,沉聲道:「你是他們的頭兒?」
「沒錯,我是。」
俄國人揮了下手,道:「帶他們離開,在我們訓練的時候,不許觀看,更不許接近。」
野人一臉怒色,他想說話,但是被身前的安迪何一瞪後,卻是把話又咽回了肚子裡。
聽到了俄國人的要求,事情的起因不用問了,怎麼打起來的也不用問了,高揚點了點頭,然後道:「好。」
看高揚答應的痛快,那個俄國人似乎有些意外,但他隨即也是點了點頭,道:「好,我們達成了統一意見,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再見。」
高揚慢悠悠的道:「等會兒,我答應不接近你們,也不看你們的訓練,說實話,你們的訓練內容和方式需要保密,我理解,我們可以不看,但是我們就住這兒,出門就能看到你們,雖然我們不感興趣,卻也不能不看,你說怎麼辦?」
高揚的語氣還算平和,那個俄國人皺了下眉,然後道:「你們可以搬走,我會向負責這裡的人提出要求的。」
高揚點了點頭,道:「行,你去跟人說去吧。」
俄國人點了點頭,轉身要離去,這時高揚再次提高了音調,大聲道:「等等。」
俄國人回身,皺眉道:「還有什麼事。」
高揚微微一笑,沉聲道:「你的事說完了,我的事還沒說呢,聽著,你們的訓練打擾了我,而且你們的訓練太過低級,低級的讓人噁心,我看著不爽,以後看到我們出門,就不要訓練了,等我們離開再開始,還有,訓練的時候不許出聲,更不許射擊,會打擾到我們的休息,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