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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不拿格羅廖夫舉例子了,就拿已經戰死的屁火來說吧。
中非一帶其實食物是很容易獲取的,所以格羅廖夫和屁火他們打仗被圍了,吃野果吃生肉也堅持了下來,只不過吃的狂拉肚子狂放屁,屁火玩了個花樣差點兒送了命不說,還由此得到了屁火這個綽號。
同樣是被圍的,有炊事兵的那伙僱傭兵卻能吃到熟食喝到熱湯,沒有因為拉肚子就能保持戰鬥力,能夠保持戰鬥力就少死很多人,格羅廖夫也說過,當看著那個有華夏炊事兵的傭兵團喝蛇羹的時候,他們這些人要麼拿寶貴的子彈手榴彈或者食材去換,要麼就只能幹瞪眼的瞧著。
要不是格羅廖夫舉的這個例子,高揚還不會念念不忘的找炊事兵呢。
格羅廖夫他們被圍的例子太過極端,那就說些常見的,撒旦經歷過的,比如在敘利亞阿勒頗監獄被圍困的那段時間,天天大餅大餅大餅,在哥倫比亞的叢林裡,守著滿林子的野味,頓頓的壓縮餅乾。
尤其是撒旦初創期,在利比亞,除了壓縮乾糧就沒別的,吃的人上火拉不出屎來,高揚和兔子上大號的時候差點兒被人趁機連鍋端嘍。
關鍵是撒旦才成立幾天了,格羅廖夫過這種日子都已經多少年了。
這種日子說起來簡單又好笑,可是熬過來他難受啊。
華夏的士兵不敢說是最厲害的,但華夏的炊事兵天下第一卻是當之無愧,不管能做飯,還能打仗,而且不光能把飯做出來,他還得好吃。
所以尤其重要的是梁棟不光是把羊肉湯做了出來,而且還做的特別好吃,在這種野外的環境燉出來的清燉羊肉還能色香味俱全,那就尤其厲害了。
格羅廖夫這種大半輩子沒幹別的光打仗的人,吃到梁棟在野外環境下做出來的飯激動的熱淚盈眶,這誇張嗎?這絕對一點都不誇張。
何況老毛子能有什麼好吃的?所謂的俄國名菜就是紅菜湯,剩下的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樣,大列巴,魚子醬,香腸,剩下各種在華夏能混到地方名小吃都絕對不夠格的菜品,這些東西偶爾吃沒什麼,還挺好吃的,可長年累月就這麼幾樣,煩不煩人。
對生活在寒帶的老毛子來說,在吃上就別太講究了,也講究不起來,沒那條件,但最重要的是,俄國人的食物他還不適合在野外環境下來做,比如一道烤肉排,別管是什麼牛肉還是什麼肉了,都是大塊兒烤出來的,在戰場上誰有空兒給烤肉吃,怎麼烤,根本沒那可能嘛。
華夏菜最典型的特徵就是大部分的菜就是切成小塊兒的,一口一塊兒正好,別小看這個特點,這個特點決定了食物易熟好入味還方便在野外環境下製作,不信的話就看看各國軍隊的食譜,看看有沒有整雞整魚大塊肉的供應,保證沒有。
而且華夏菜煎炒烹炸蒸煮,只是花樣不同,但保證味道都好,就算遇到了不是太好的廚子,總也能保證大概不差,所以華夏人既然享受著世界上花樣最繁多的美食,那華夏士兵當然也能享受到相對世界各國軍隊最好的美食。
幸福啊,有了梁棟大伙兒都享福。
格羅廖夫連湯帶肉,連吃帶喝,三下五除二的一飯盒就給干光了,然後他一臉兇惡的大聲道:「再來一飯盒!打滿!只要肉不要湯,我吃完了肉再喝湯!」
現在誰敢阻止格羅廖夫來第二份,格羅廖夫就敢和誰急。
撒旦的人能不讓格羅廖夫吃個夠嗎,李金方樂呵呵的給格羅廖夫往飯盒裡盛肉的時候,笑道:「你別急,不夠咱們再做,今天保證你吃夠吃爽為止。」
高揚拿著半張大餅道:「你來點兒湯,真的你來點兒湯,把餅泡進去吃,又軟又香,你試試。」
撒旦這群人吃的稀里嘩啦的,然後剛剛成為了尖刀突擊隊的人們也過來了,結果這群胡賽武裝的老兵想吃個飯還不容易。
燉羊肉在葉門人的食譜里肯定也存在,但是絕對算不上主流,就是一輩子也難得吃幾回的那種吃法,而葉門是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之一,換言之就是最窮的國家之一,給胡賽武裝當兵打仗,平時有口吃的也就不錯了,一打仗,能吃的也就是大餅了。
所以尖刀突擊隊的人呢,基本上沒幾個有飯盒的。
水壺在葉門算是最重要的單兵裝備之一,可飯盒就太少見了,本來按照葉門人的飲食習慣這也沒是什麼,可是要吃燉羊肉,那就不行了,他沒東西可裝啊,還有,這些老兵連個勺子叉子都沒有,至於筷子,現做也簡單,可他們也得會用啊。
看著一群人聞著味兒直咽口水,卻是沒辦法吃到嘴裡,高揚撓了撓頭,對著梁棟道:「有餐具嗎?」
「沒有,但是有十幾個不鏽鋼盆子。」
「拿出來,讓他們十個人共用一個盆子喝湯。」
「可是沒叉子勺子怎麼吃?讓他們下手啊?」
「泡餅,端著盆子喝湯,至於吃肉,沒見他們每人身上一把刀嘛,拿刀扎著吃!」
高揚很快想出了辦法,而彼得是受命要親自帶領這些人的,所以他就沒和撒旦的人一起吃飯,而是和那些葉門人同甘共苦去了。
結果吃了沒多會兒,彼得帶著兩個看著有四十來歲的老兵到了高揚跟前,然後彼得一伸手,大聲道:「頭兒,他們有話跟你說,我讓他們派出了兩個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