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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枯樹的下面,卻看著一大堆的柴火不能燒,高揚一時間很有些挫敗感,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地面上還有些枯樹上掉落下來的樹枝,雖然數量少了些,但收集一下的話,也能讓高揚烤些肉來填填肚子了。
高揚很無奈的用拐杖撥開雜草,來尋找並收集樹枝的時候,沒走上幾步,卻是眼前一亮,草叢裡一根足有他胳膊粗細的樹枝出現在了他眼前。
高揚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看到一根破樹枝而興奮不已,他興沖沖的伸手去撿起了那根樹枝,可就在高揚剛把樹枝抬離地面,卻覺得去撿樹枝的左手上刺痛了一下。
當手上感覺到刺痛之後,高揚立刻丟開了樹枝,向後跳了一大步,然後他看見一條褐色大蛇盤卷在地上,相對於蛇身的長度,這條蛇顯得很是粗壯,大蛇的上半截蛇身以s形立起對著高揚,發出了噝噝的聲響。
高揚看了看被咬的左手,傷口在掌緣上,看著兩個大大的牙印,一時間,高揚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在自怨自艾,不要隨意翻動草原上的石塊和朽木,因為下面可能藏著毒蛇,這麼關鍵而致命的錯誤,他怎麼能隨意犯下呢。
但很快,高揚清醒了過來,在憤怒的驅使下,高揚揚起右手的拐杖,狠狠的一下砸到了蛇頭下面一些的部位,將蛇砸到在地上後,高揚用棍子把蛇頭壓住摁在地上,然後用腳踩住之後,拔出刀來,一刀把蛇頭給剁了下來。
高揚覺得自己不可能活下去了,他殺蛇只是為了泄憤,但把毒蛇的頭砍下來之後,高揚突然覺得不該就這麼放棄的。
努力回想著被毒蛇咬傷了該怎麼做的同時,高揚手忙腳亂的從腰包里掏出了傘繩,然後使勁把傘繩纏在了左手的手腕處,用牙咬著一端,另一隻手給傘繩打了個結。
就在這短短的片刻時間,高揚只覺得手掌傷口處已經疼得要命,血水也已經開始滲出來,高揚不敢耽擱,拿著剛剛切下來蛇頭還沾滿了蛇血的獵刀,在身上使勁蹭了蹭之後,一咬牙,用刀尖在掌緣的牙印出處,狠狠的劃了下去。
高揚給自己來的這一刀太狠了些,刀尖劃到了骨頭,疼的高揚一邊放聲狂嚎,又橫向在牙印處豎著劃了兩刀。
當左手手掌上的鮮血開始噴灑出來的時候,高揚疼的渾身只打哆嗦,但是眼看著傷口處慢慢的腫脹了起來,血也不再流出,高揚知道自己得用嘴往外吸血了。
如果牙齦出血的話,用嘴吸毒血只會死的更快,而很不巧的是,高揚一貫有牙齦出血的毛病,這時極端的痛苦,沒有讓高揚喪失神智,在生死存亡之際,反而讓他的腦子比平時轉的更快。
高揚腰包里的套套這時派上了用場,他之所以會在psk里準備套套,其實原本只是打算用來裝水的,但這時,套套有了更大的用場。
高揚撕開了一個套套,然後將其套在了手上,隨之高揚把手放在了嘴邊,準備隔著套套來吸血,這樣毒血就不會進到嘴裡了。
說來可憐,高揚這還是生平第一次用套套,當把帶著套套的手放在嘴裡時,高揚的腦子裡轉過了一個很無厘頭的想法。
「他媽的,人家用套套是為了爽,老子第一次用套套,竟然是為了能活命,人家用套套,都是用到女人的身上,老子可好,竟然是他媽的自己嘗到了套套的味道,我干,死了算了。」
雖然很是悲憤,但高揚還是用力的嘬著毒血,他的努力取得了一些效果,但很快,傷口處再也沒有血流出了。
看著左手已經腫成了一個饅頭,高揚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如果一直用傘繩捆著左手,時間一長供血不足外加蛇毒的作用,他的左手很快就會壞死的,到時候不能截肢,還是死路一條。
無奈之下,高揚鬆開了捆在手腕上的傘繩,待手掌恢復供血之後,他再使勁的吸出毒血,等過上一段時間之後,再用傘繩捆住手腕,然後就這麼一直反覆。
劇痛,失血過多,加上蛇毒的作用,還有疲餓交加,高揚只覺的頭越來越暈,開始眼冒金星了。
怕自己暈過去之後,不能及時的鬆開捆住的傘繩,高揚把傘繩解開,然後又撕開了一個套套,將之捆在了手腕上,套套有彈性,在儘量阻止蛇毒向心臟和全身擴散的同時,也讓左手還能保持血液供應。
高揚不知道咬他的蛇是什麼品種,他只知道不是眼鏡蛇而已,而且高揚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對還是錯,但他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做法都給使出來了。
回想著自己的措施是不是還有什麼遺漏,高揚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獵刀前不久還用來分解鬣狗來著,而鬣狗是食腐動物,身上的細菌病毒不要太多就好。
沒有被毒蛇給毒死,卻被受了鬣狗身上細菌污染的獵刀給坑死了,想到這種後果,高揚身上一陣惡寒,還好,高揚的醫療包里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抗生素是絕不會缺的。
高揚的醫療包非常小,但內容卻是不少,抗生素,抗瘧疾的藥,還有治療腹瀉的藥,還有就是驅蚊劑,只不過限於空間,所有的藥都非常少罷了,這一次,他的抗生素也派上用場了。
高揚把裝在防水小瓶里所有的抗生素都拿了出來,全都打開包裝,各種類型的一共是十六片,高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仰頭把所有的藥全塞進了嘴裡,然後使勁兒往下咽,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但高揚更擔心自己連吃藥的機會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