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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列賓凝神思索了很久,才驚訝的道:「我不知道這件事。」
格列瓦托夫顯得更加尷尬了,他低聲道:「我當時是奉命前去調查的,呃,是一號的命令。」
雅列賓極是詫異的道:「一號?當時是維克多·切布里科夫!」
格里瓦托夫點頭道:「是的,維克多秘密下令,我單獨一個人開始調查,調查對象是帕維爾·薩夫。」
雅列賓幽幽的道:「我記得他,對外情報局局長弗拉基米爾·克留奇科夫的秘書?」
格里瓦托夫沉聲道:「您的記憶力非常好,沒錯,正是他。」
雅列賓點頭道:「位置不高權力不大,但十分的重要,能接觸到許多絕密級別的情報,繼續說,調查他什麼?如何調查?」
格列瓦托夫低聲道:「懷疑帕維爾是西方的鼴鼠,克格勃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但不知道為什麼審訊是在秘密中進行的,而且只有我一個人進行審訊,還是在帕維爾的家裡,我得到授權可以採取一切必要措施,於是我就行動了。」
雅列賓微笑道:「你審訊是個好手,我想想,當時確實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去做這些,繼續吧。」
格列瓦托夫嘆了口氣,沉聲道:「我去了他的家裡,控制了帕維爾的妻子和兒子,開始的時候帕維爾嘴很嚴,但我沒有直接對帕維爾採取什麼行動,我認為他很愛自己的妻子,尤其是兒子,於是我決定從他兒子身上打開突破口。很簡單的做法,我在帕維爾面前用刀切下了他兒子的手指,在切到第三根的時候,帕維爾開始崩潰了,他哭喊著說自己沒有出賣灰衣人,我對這個說法很感興趣,於是停下問他誰是灰衣人,忘了說明一下,我在進入帕維爾家的時候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雅列賓饒有興趣的道:「他怎麼說?」
格列瓦托夫搖了搖頭,道:「在聽到我的問題後,帕維爾顯得極為驚訝,他崩潰的意志恢復了,開始東拉西扯一些廢話,直到我切下了他兒子第七根手指後,帕維爾再次崩潰。他說,灰衣人就是規則守護者,類似於行刑者的角色,負責剷除叛徒和變節者,我問他誰的變節者,帕維爾說是王國的變節者,我當時對這些詞很不解,於是我想詳細的詢問這件事。帕維爾開始跟我講述他出賣國家情報的行為,在1962年,古巴飛彈危機的時候,帕維爾剛剛進入克格勃,有人找上了他,給了他一大筆錢,並用他不可見人的秘密為要挾,將其收買為王國服務,讓他提供有關古巴飛彈危機時的一切情報,我當時以為王國是美國人起的什麼代號,並沒有特別在意。」
雅列賓搖動了一下手指,道:「別說這些細節了,說重點吧。」
格列瓦托夫停頓了片刻,最後一輛嚴肅的道:「隊長,1962年,古巴飛彈危機進行到最嚴重的階段時,有一個神秘的組織主動聯繫我們在西歐的克格勃,說能提供美國在古巴飛彈危機中的底線以及會做出的反應,開價一千萬美元,最後情報以六百萬美元的價格成交,事實證明情報準確,這件事您記得吧。」
雅列賓愣了一下,道:「我知道也記得,這是絕密,我明白了,灰衣人就是他們!灰衣人就是賣給我們情報的那些人!」
格列瓦托夫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帕維爾加入的正是這個組織,但他的地位並不高,僅僅是個被控制的鼴鼠,帕維爾曾四次提供他們最感興趣的實事情報,每一次情報交易都以現金結算,最多的一次五萬美元,最少的一次五千。」
雅列賓只是緩緩的點頭道:「這不是我們熟悉的風格,CIA不可能只要時事情報,一個藏在克格勃的雙面間諜,美國人要的東西不會這麼簡單,而且這也不是保護鼴鼠的做法。」
格里瓦托夫沉聲道:「在帕維爾成為對外情報局長的秘書後,他的地位提高,和他接頭的人透露了更多的事情,告訴他王國是一個跨國組織,不為任何一個國家服務,同時王國也具有暗殺,清除罪證,甚至是以武力解決問題的能力。」
雅列賓笑道:「控制了克格勃的一個高等級秘書,不謀求破獲我們的間諜網,也不謀求安插更多的間諜,只是要時事情報,原來如此,一切都是為了錢,那麼後來呢?」
格列瓦托夫輕聲道:「審訊還在進行中,我突然接到了命令,停止審訊,最後我將帕維爾一家交給了一號派去接手的人,並被嚴令不得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在內,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帕維爾和他的家人。」
說完後,格列瓦托夫一臉歉然的道:「當時我認為這只是一件小事,沒有違抗一號命令的必要,而且您當時也沒在國內,所以我就沒有匯報此事,真的很抱歉,隊長。」
雅列賓笑了起來,道:「不必道歉,這確實只是一件小事。」
淡淡的說了一句,雅列賓看向了高揚,笑道:「你聽到了,如果你不蠢那麼你就該明白,一個能和克格勃還有CIA做交易的組織,就算現在已經不存在,就算清潔工是這個組織分離出來的旁支,我的建議還是別想太多,老老實實和他們做交易就好。」
第2639章 前世今生
天地良心,高揚真對清潔工沒啥想法,他就是覺得清潔工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強,讓他本能的有種恐懼感和防範心而已。
說了半天,就是兩個不明所以的名字,高揚略帶失望的道:「好像還是沒搞清楚清潔工的來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