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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此時實在不願意程子強走,現在倭國的兵員已經緊張起來了,倒不是因為戰損,而是因為占領的地方太大了,倭國原本就是個小國,地小人少,勝利來的太容易就容易得消化不良症。而且因為倭國得一貫殘暴性,靠高壓對占領區進行控制,時間長了很容易引起當地普通百姓得反抗,畢竟兔子急了也咬人啊。
為了擺脫這一困境,倭軍一方面採取一些懷柔政策,另一方面加強傀儡軍的建設。但是這些傀儡軍的戰鬥力實在讓人咂舌,在這種情況下,象程子強這樣的治軍人才尤為難得。中島也不指望他能訓練出來一把象特別空勤團似的精英,可最起碼也得煉幾隻像樣的部隊出來吧。並且他訓練的警衛團已經成為傀儡軍的樣板了,從裡面調到其他部隊的軍官士官無一不是呱呱叫的人物,這樣的人才怎麼能夠放走呢?
中島這個人雖然呆板,但也不是不會動腦子和分析問題。田中是不能走的,他一走再找一個能幹的情報官不容易,程子強也不能離開,所以必須找一個折中的辦法。
想啊想,一連想了幾天,終於給他想出了辦法。
程子強為什麼要走?那是因為和田中處不來,沒有安全感,但是程子強這個人原本是不怕死的,那麼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他的家人了。是整個道理,一把年紀了才成家有後,聽說上次一家人被田中弄去看行刑,嚇的他老婆都回了奶,可以理解。中島又由此想起了自己初為人父時的喜悅心情,覺得自己想到點子上了。
想到了問題所在,就該想解決的辦法了。中島在一番思鄉之苦後,又把思緒拉回了現實。
按照對華夏人的任職規定,除非特例,華夏人去任何地方任職都是不能帶妻兒的,這裡面有個扣押人質的意思。所以中島認為即便是批准了程子強的調職申請,他的妻兒還得留到石頭城,他心裡的疙瘩還是解不開,早晚還是要生出事端來的,而且自己身邊也少了個人才,實在是大大的不妙,到不如……最終中島都為自己的聰慧嚇了一大跳,“我真是太聰明了啊。”
中島決定調潘曉樓去東南亞工作,而留下程子強和他們的兒子在石頭城,這樣一來,潘曉樓記掛孩子,自然不會在那邊生什麼事,程子強身邊有了個兒子,自然有了顧忌,做事也會更加盡心。
想好了這個計劃後,中島就提前先和程子強說了。程子強大驚,這下一家人弄的四分五裂還真不好收拾了。
“子強君,即使我答應了調你走,你的老婆孩子也得留下,你能放心嘛?不如讓你太太先過去,她是從你的警衛團里出來的,又受過內田君的訓練,這份工作還是可以勝任的。等這邊局勢穩定了,我再想辦法調你過去讓你們一家人團聚,你意下如何啊。”
程子強哭笑不得地說:“閣下,我兒子還沒斷奶呢,您就要調走他的母親嗎?”
大反擊
第十章 伊人已逝
再中島司令官的“熱心”幫助下,艷秋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安南的旅途。艷秋本人十不願意離開丈夫和兒子的,程子強對這個結果也很不滿意,但是現在弄得騎虎難下,若是不去反而會露出馬腳。
從石頭城區安南,陸路是行不通的,因為南方還有一部分省市的控制權再華夏軍手裡,站在倭國的立場上即怕自己派出的人員受到華夏軍的攔截,又擔心這些人原本就三心二意的,乘機皈正。因此,所有的派遣人員都是先由陸路去中港,然後乘船去東南亞地區。
與艷秋一同上路的一共有六七人,其中還有兩個是倭國人,他們都是去幫助東南亞人民驅逐歐洲勢力,實行“去殖民化”的英雄,是解放者,至少在對外的宣傳上是這麼說的。
艷秋上路後,依照程子強吩咐的,每到一地小歇時,都會在當地寫一封信寄回來,而程子強則依靠著這些信件,用紅筆在地圖上標出路線來,閒暇時就看著這些路線,想像著艷秋一路旅途勞頓的樣子,以解鄉思之苦。不料沒過多久,這點享受也被剝奪了。艷秋在最後一封信里說:她被同行的倭國隊長狠狠罵了一頓,認為她這是泄密。所以艷秋說她以後不方便再寫信回來了。
對於信件泄密的時,程子強並非不知道,在戰史上類似的情況也並非罕見,但是程子強還是故意去找中島訴了一陣子苦。而中島還和原來一樣,如果程子強時工作時間去訴苦呢,他就會劈頭蓋臉給程子強一頓臭罵,如果時業餘時間去訴苦的話,就會多半百般勸慰,還請他喝酒。
在外人面前,程子強則四處揚言這一切都是情報官田中和他過不去的結果。
倭國人對於華夏官員嫉恨某個倭國官員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因為按照他們的理論,在倭國占領區,華夏官員要想過的好點,就必須依附於倭國人,這也是倭國人樂意看到的。因此辯證地說,一旦一個華夏人嫉恨一個倭國官員,那麼他要想繼續保持自己較為優越的地位和生活環境,他就必須去依附於另一個倭國官員,也就是說一個華夏官員越是嫉恨某個倭國官員,他就必然和另一個倭國官員搞好關係,這樣一來,這個華夏官員對倭國整體的依賴也就增強了。
程子強就是這種現象的典型,所以儘管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恨田中恨的要死,但是卻沒人說他對倭國人不忠誠,誰都知道,他其實離不開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