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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長甩手又是一耳光把馬兒狗打的倒在地上了,然後又看了看謝忠義的汽車,把手放在了王八盒子的搭扣上。只聽得馬兒狗在地上抬起頭來冷笑道:“別在這兒動手。人多眼雜。”
哨長忽然笑了,對馬兒狗說:“你的,狡猾大大的。”
馬兒狗又恢復了昔日的媚笑說:“這不都是想活下去嗎?”
哨長這時突然又變了連,命令道:“把他捆起來!”
兩個倭軍立即上來動手捆綁,馬兒狗一邊掙扎一邊罵道:“狗日的小鬼子,你們卸磨殺……唔……”嘴也給堵上了。
倭軍把路障都裝上卡車,馬兒狗也被扔了進去。然後哨長來到謝忠義的車跟前,點頭哈腰地對謝忠義說:“長官,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請開車跟在我們後面,我們一起會軍營去。”
謝忠義點頭道:“嗯,你們聽清了,別想甩掉我,就是一個一個的排查,我也能找到你們的營地。”
哨長一個立正說:“不會的,我們會聽從長官的命令的。”
第十七章謝忠義被謀殺案(三)
謝忠義開著車跟在倭軍的車後面,頗為得意。他回國的不算太晚,因此也見著些被屠殺的屍體,也一直想為此做點什麼,這下倒是個機會,雖然不知道倭國人到底能為此下多大的決心,但人命關天,主要自己爭取,要重處這幾名倭國人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對於能否死刑他確實沒把握,不過他還是對在車后座上的三母女說道:“別擔心,我為你們討回公道的。”
三母女依舊在哭泣,誰也不知道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沒有。逝者已矣,即使討回了公道又能如何?正所謂人死不能復生啊。
不過這個公道也是討不回了,謝忠義沒有注意到,除了司機以外,包括哨長在內的三個倭軍都上了卡車車廂,按照一般的道理,身份高的人都是可以做汽車副駕的。如果今天在這裡的人是程子強的話,他一定會對此引起警覺,可謝忠義不行,他在此之前一直是在學校里讀書,莫說是軍事經驗,就連起碼的社會經驗也少的可憐,有哪裡會在乎這些細節呢。他此時絲毫沒有意識到,倭軍的卡車已經把他引上了一條通往死亡的道路。
雖然謝忠義發現倭軍的卡車越開越快,道路也越來越偏僻,卻以為倭軍只是耍小聰明,想甩掉他了事,就自言自語地說:“呵呵,想和我飆車啊。”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地跟了上去。
此時車廂內倭軍哨長先是透過卡車的篷布看了看外面,然後和兩個士兵相互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們干吧。
哨長親自拿起壓滿了子彈的輕機槍,騰出一隻手來在駕駛室後窗上敲了兩下,司機會意,立刻一個急剎車。
“碰”一聲,謝忠義開車跟的太緊,速度也太快,一下就撞到了卡車的後面,由於措不及防,兩派肋骨頓時被方向盤撞斷了好幾根,斷骨又刺進內臟,立馬說不出來話了。
此時倭軍哨長端起輕機槍對著謝忠義的汽車就是一陣掃射,直到打光了彈倉里的全部子彈,隨後又拔出手槍射擊,另兩個倭軍和下車的司機也用步槍向謝忠義的汽車連續射擊,每個人至少打光了兩個彈橋,謝忠義的汽車頃刻間成了馬蜂窩,稍帶裡面的乘客也一樣。
倭軍哨長給手槍又換了一個彈匣,吩咐手下去檢查屍體。謝忠義是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后座的上的母親用身體護住孩子也不得活了。兩個女兒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怒目圓睜,卻也只是有出氣沒進氣了。
“八嘎!你看什麼!!”倭軍哨長對著還沒斷氣的女孩臉上猛踏了幾腳,又補上了兩槍。
“哨長,接下來該怎麼辦?”一個士兵問。
哨長不是個很聰明的人,不過此時也想起了殺人需殺徹的名言來,馬兒狗是絕對不能留的,最好拿他做替罪羊。於是命令手下去車廂里捉馬兒狗,卻不成想馬兒狗已經失蹤了。
“他被捆著,跑不遠的。”哨長立刻吩咐部下四下搜索。
幾個倭軍急急的搜了一回,可這個馬兒狗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蹤跡全無。
哨長見已經耽擱了不少的時間,就又讓手下對著卡車也打了幾槍,然後把謝忠義連人帶車都燒了。幾個人又統一了口徑,就說是路上遇到了游擊隊的襲擊,馬兒狗是華夏的間諜等等。又練習了幾遍,才回去述職。
這幾個倭軍雖然心狠手辣,但畢竟不是職業罪犯,缺乏反偵察能力,雖然也知道毀屍滅跡,卻留下漏洞多多,聽取他們匯報的中隊長一聽就知道這幾個傢伙今天一定在外邊闖禍了,但也沒過多在意。想當時所有的侵華倭軍一樣,中隊長也覺得即使有軍令,但華夏人就是華夏人,殺幾個不是什麼大問題,卻不知道這幾個傢伙這次是闖下了彌天大禍。
特別警視廳的要員在大白天的探親途中失蹤,引起了倭軍軍方特別是石頭城警備區的重視。雖說華夏人的命不值錢,但謝忠義畢竟是特別警視廳的人,小看謝忠義不是大問題,但如果是某個士兵公然殺害特別警視廳的要員就是大問題了。倭軍向來以士兵的無條件服從而著稱,殺害特別警視廳的要員就等於公開違背命令,這還了得。於是快速偵結謝忠義被謀殺案,成了特別警視廳剛上任的偵緝課長程子強的第一件案子,也是首要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