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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拯救
為了保護柳翠翠,程子強施展苦肉計,刺了柳翠翠一刀,他拿捏的很有分寸,雖然傷口很深,但是沒有傷及內臟。桌上的毒酒經過一翻搏鬥早已經散落在地上,但是為了穩妥起見,程子強還是趁憲兵沒有上樓之強,把那些東西都扔到馬桶里了。
在提供證詞的時候,程子強說自己正在和柳翠翠幽會,結果被刺客伏擊,可偏偏柳翠翠對此不領情,儘管程子強一再維持,柳翠翠還是堅持說自己是和那些刺客一夥兒的,這恰好和程子強提供的證詞相反。要命的是,那些刺客雖然也是些熱血青年,可畢竟沒受過訓練,完全不知道怎麼應付刑訊,開始只憑一股子熱血硬挺,結果沒幾個回合就熬不住了,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包括他們如何勸說柳翠翠協助刺殺程子強的事。
儘管招供被視為一種叛變的行為,但是憑心而論,在倭國憲兵隊慘無人道的酷刑之下,能真正堅持什麼都不說的人不是沒有,那是絕少絕少的。很多情報員在訓練的時候都有對抗審訊的訓練,這其中包括如果忍受痛苦,如何對抗藥物誘供,還有心理學對抗,萬般無奈之際還有一套備用的假供詞以供搪塞。即便是這樣,訓練有素的情報員在酷刑中也會或多或少地泄露一些情報,更何況是這些業餘菜鳥呢?
田中角榮是個優秀的情報官,這種優秀對於他的對手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依照刺客的口供,憲兵隊又逮捕了數名刺客的同夥。
儘管又破獲了一起抵抗組織,但是田中卻沒有沾沾自喜,因為還有若干名抵抗組織成員很巧妙地逃走了,依照對比已經逮捕的抵抗組織成員素質來看,脫逃的人應該沒有這方面的能力,除非他們都是天才。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們得到了華夏特工部門的幫助。像這種缺乏訓練的組織再多上一百個田中也不在乎,可是華夏在倭國占領區的特工組織卻是倭軍的眼中釘、肉中刺,特別是特別空勤團的情報部成員以及一個代號“飛蛾”的華夏間諜組織,那才是大患哪。
田中角榮和柳翠翠也是熟識的,同時他也相信刺客的口供,即柳翠翠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但是程子強明顯是在袒護她。而柳翠翠也許是得到了什麼人的告誡,除了說自己也是刺客的一員之外,其他有價值的話就一句沒有了,問她是怎麼和抵抗組織聯繫的,也是答非所問,一天一個說法,礙著程子強的面子,也不好對她用刑,但是田中的直接告訴他,柳翠翠只是條小魚,程子強身上的疑點更多,雖然踏實這次襲擊的受害者。
中島對田中角榮的疑慮大不以為然,這其實也和中島不喜歡田中這個人有點關係。在中島看來,柳翠翠是不可能參與襲擊程子強的。兩人原本就是老相識或者老相好,她又是程子強從集中營里救出來的,又怎麼會去刺殺程子強呢?他甚至還列出幾條理由來反駁田中角榮提出的疑點。
第一,柳翠翠與程子強原本就關係曖昧,現在潘小樓懷孕,程子強與舊情人死灰復燃很正常,而且從現場來看,不過是喝喝酒而已,那更是正常不過。
第二,柳翠翠在特別警視廳當清潔工,雖然只是下等工人,但還是能接觸道一切情報的,放著這麼好的情報來源不利用,偏偏用來做一次性消耗,華夏的抵抗組織不會那麼蠢。
第三,華夏女人重感情,柳翠翠唯一的兒子已經死了,在這個世界上再無牽掛,程子強因為和他幽會受傷讓她心裡過不去,一時糊塗干點傻事說點傻話也在情理之中……
第四……
第五……
……
田中快氣瘋了,他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摔桌子打板凳地發泄了一兩個小時,才算消了一點氣。
程子強自從住院後,艷秋就沒來看過他,任憑誰勸也沒有用,只是托人帶話來說:“不把和那個狐狸精的事情解釋清楚,這事兒就沒完。”
有人勸道:“他不管怎麼說也是你肚裡孩子的爸爸,而且他現在還在醫院裡。”
艷秋氣鼓鼓地罵道:“孩子生下來我自己養!他受傷是自找的!”
程子強這邊呢,一遍不斷地托人回去說好話,一面還得保護柳翠翠不被田中騷擾,忙的不亦樂乎。對此,久保英泰也勸程子強:“你還管她做什麼,她自己都承認和刺客是一夥兒的了。”
程子強嘆道:“沒辦法啊,當年我在臨海舉目無親,只有她幫我,現在她在石頭城弄成這樣,我不幫他誰幫她?”頓了頓,嘆了口氣又說:“久保君,雖然你是華夏通,但是華夏的有些事,你還是弄不明白的。”
就這樣,傷勢才好了一點,程子強就親自跑到中島司令官那裡去,找中島要通行證,要送柳翠翠回臨海。
中島覺得這事而不好辦,可挨不住程子強厚著臉皮說個不停,再加上他看田中不順眼,就說:“也罷!不過你把她弄回臨海去真的合適嗎?”
程子強道:“以前在臨海做苦力的還有個倭國人叫小山三郎,現在在東四省赤十字會,介紹柳翠翠去那裡應該不會錯。”
中島作為一個將軍,對赤十字會和小山家族有所了解,就幫程子強搞了三張通行證,程子強下來就派山本帶了一個華裔探員,等不及柳翠翠的傷完全恢復,就打發他們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