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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內爾姆見沒惹出什麼亂子來,原本只想安慰那母子兩句就離開,可是無意中他看到了那母親為兒子包紮傷口的手絹兒,十分眼熟,要過來一看,上面繡著Eva Lee的字樣。便覺得這事還真得管到底了。
Eva Lee寫成華夏文就是艾娃?李,凱內爾姆和她也算熟識。她是個出色的軍事情報軍官,同時也是通訊方面的專家。艾娃里有著一對漂亮的黑眼睛,常自稱有華夏血統,並以此為傲。或許她的話是真的,因為除了她有一對非常亞細亞洲化的黑眼睛之外,還非常喜歡刺繡,但是從來不把繡品送人,除了一次,凱內爾姆親眼看見艾娃把一方繡著她名字的手絹送給了華夏裔軍官程子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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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死裡逃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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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內爾姆是個博聞強記的人,對亞細亞洲民俗也略有了解,知道按照亞細亞洲的某些地方的民俗,女人送男人手絹,男人送女人肚兜,都有著非常意味深長的含義。但是程子強沒送艾娃肚兜,而是玩了個失蹤,戰後程子強就回國了。
凱內爾姆仔細地研究了那條手絹,確定這就是當初艾娃送給程子強的那一條,於是又向那對母子詢問了一些情況,這名頗有風韻的母親就柳翠翠了,兒子叫小德子,程子強是柳翠翠的房客。但是在言語間,凱內爾姆這個人精發現了兩人之間多少還有些曖昧的關係。另外他還得知了程子強已加入了華夏軍隊,正在東陽橋一帶於倭軍作戰。和柳翠翠母子分別前還派了保鏢護送他們,但是在路上失散了。
凱內爾姆和程子強之間有著深厚的友誼,用華夏的風俗來說算得上的是兄弟,而且風俗里還有為兄弟兩肋插刀的傳統精神。凱內爾姆知道按照華夏風俗他現在應該立即找到程子強,助他一臂之力。但是凱內爾姆不是華夏人,他有著自己的價值觀。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凱內爾姆選擇了生意至上的原則,更況且這並不是屬於他的戰爭。不過友誼還是要顧及的,凱內爾姆派手下最優秀的空降兵戰術軍官莫里斯和能說一口流利的華夏語的蘇維亞護送柳翠翠母女回老家去。
柳翠翠十分感激,但又提出了一個要求,要求凱內爾姆幫忙尋找一下她們失散的保鏢。凱內爾姆爽快的答應了,但後來並沒有去辦——不過是個保鏢,和他之間既然沒有直接的友誼關係,自然不用去在意他。
至於程子強……凱內爾姆只在心裡說了一句:像程子強這樣的老兵是打不死的,他只會淡淡的消逝……。
做完這一切之後,凱內爾姆就心安理得地繼續做他的生意去了。
就這樣,莫里斯和蘇菲亞順利地把柳翠翠母子送回了鄉下的老家,此時他們正走在和凱內爾姆會合的路上。
“嘿,那兒有個人!”蘇菲亞突然發現不遠處道邊的一座斷壁旁邊,斜靠著一個士兵。兩人忙加快前進步伐,趕到斜牆前。
那個士兵看上去非常的年輕,他臉色蒼白,身軀顫抖著已處於昏迷狀態,身上的軍裝也破破爛爛,有明顯的水浸痕跡。並眉宇攜帶武器。
莫里斯下馬上前伸手在士兵的額頭上試了試,說:“這孩子在發燒,也許是受了涼。”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摸出從不離身的小酒壺,一手扶起士兵,給他灌了兩口烈酒。
顯然士兵不適合這些劣質的“沃特咖”,他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剛灌進去的烈酒也給吐出了一些。
“你怎麼樣?孩子?”莫里斯問。
那士兵還沒來的及說話,一旁警覺的蘇菲亞說:“還能怎麼樣?他被同伴拋棄了,我只發現了一行來這裡的腳印,這孩子是自己走到這裡來的。”
莫里斯其實也早看到了腳印,但是他卻有自己的看法:“他的同伴一直在幫助他,腳印很深,說明這孩子是一直被人背到這裡的,而且並沒有走遠……”
蘇菲亞笑道:“你這個哥薩克什麼時候也學會情報分析啦,那你說這孩子的同伴現在去哪裡了?”
莫里斯說:“就在這堵牆後面,我聽到了他的呼吸聲,他現在也很衰弱……”
蘇菲亞一驚,忙用純正的華夏語對著牆後說:“你出來吧,我們可以幫助你們。”
話音剛落,從牆後緩緩走出一個人,儘管看上去身體和靠牆的士兵差不多的衰弱,但一雙眼睛依然流露出堅強不屈的眼神,他的右手提著一把刺刀,但看見莫里斯和蘇菲亞二人並沒有什麼敵意的時候,他隨手就把刺刀扔了。
“老天,你受傷了……你……見鬼……我認識你。”蘇菲亞看清了來人的面孔後說:“你是程子強,在斯洛情報部門的歐盟B級檔案里有你的照片,我見過的。”
“那你應該很了解我了。”程子強苦笑著,沿著牆根坐下說:“沒想到我的名字居然出現在B級檔案里,我以為那裡面的都應該是將軍一級的人物。”
蘇菲亞笑道:“現在無所謂啦,和平啦,我們現在不是敵人。剛才我們才送了你的情人回鄉下老家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