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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強的笑容忽然變的燦爛了些:“迪谷君,這個人我要了,雖然是個女人可比男人還堅強啊。”
迪谷太郎見程子強不提虐俘的事的,心稍微放寬了些,贊同說:“是啊,原以為她在裡面待不上五分鐘就得求饒,可她實際上已經待了快五天了。
“五天?我的上帝啊。”程子強的心中吶喊著,這是個可以和神比肩的女人啊。他把手放在竹籠上,鋒利的鐵絲網的鐵刺毫不留情地刺傷了他的手掌,就在這時,那個女人的目光忽然恢復了一絲神采,她嘴唇蠕動著,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團長,你來接我了嗎?”說完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眼睛一閉,人癱軟了下去,她暈厥了。就在她暈倒的一瞬間,無數的鐵刺刺入了她的身體,可她的身體已經麻木,在也感覺不出疼痛了。
“快把她弄出來!”程子強咆哮著,像一頭髮怒的雄獅。
程子強的怒紅讓迪谷太郎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幾乎連想都沒想就執行了程子強的命令,天吶,這個華夏人就像殺神一樣,隨時都會殺人的。
程子強此時根本沒時間和他計較這些。籠子裡的女人喊他團長,必然以前是空勤團的人,可是空勤團的那個人呢?原以為外邊的柳翠翠就已經被折磨得變形認不出了,可這裡居然還有被折磨的更厲害的,簡直是地獄裡才有的場景。程子強看著那女人骷髏一樣的臉,仔細的去辨認,可哪裡認的出來。
程子強向來以自己的職業性和記憶力而自豪,整個空勤團的人只要是他見過的,就算叫不出來名字,也能想起實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眼前的女人他卻無論如何的辨認也人不出來了。
是雨婷?艷秋?還是娟子?不敢認了,也不敢想了,隨著那些個如花似玉青春的面孔一個個掠過腦海,程子強感到了恐懼。
“都是我的錯,是我訓練了她們,把他們帶入了戰爭的地獄。”程子強深深的自責著。
不過這裡為什麼還會有空勤團的人呢?自己現在做了漢奸,其中一個條件就是要求倭軍釋放在戰爭中俘虜的空勤團士兵,倭軍也答應了其中的大部分條件,除了情報部門還扣押著少數從事間諜活動的空勤團人員外,野戰分隊的官兵只要還活著的都已經被釋放了。那麼眼前這個空勤團的女兵是從哪裡來的呢?她顯然不是情報人員,不然該歸內田悠仁管,也許她隱瞞了自己的空勤團身份,或許又是自己做漢奸後被俘的吧!
程子強想了幾種可能性,越想越頭疼,最後乾脆不想了。帶著今天挑選的人員回警衛團訓練基地去。由於柳翠翠和這個不知名的女兵健康情況很糟糕,程子強又借了集中營的救護車。臨離開的時候,沒有被挑上的那幾個做性奴的女兵眼淚汪汪地目送著他,這讓程子強有些心軟,不過還是硬著心腸走了。這裡有兩個原因,一是他要組建的是一隻部隊,而不是妓院,而是因為他不是上帝,所以救不了所有人。而且招募被俘的華夏士兵加入漢奸部隊是不是“救”還兩說呢。
程子強前腳一走,後腳迪谷太郎就打電話直接把這個情況向憲兵隊報告了,得到的答覆是:由他去。才放下電話,又有部下進來報告說:“柳翠翠的兒子沒找到,倒是上個月有兩個十六歲以下的戰俘死掉了。”
迪谷太郎一聽,摘下帽子,抓著光頭說:“這可不好辦了啊……”
回到訓練基地,天色已經黑了,程子強吩咐先讓戰俘去洗澡,然後吃飯。健康一些的吃麵條,健康狀況不好的喝薄粥。另外讓醫生來給他們檢查身體。有幾個人的情況特別糟糕,也需要安排治療。另外還有被服和個人用品,也需要一一配發。另外這些為經過訓練的戰俘還需要看管,不然釀成逃跑事件的話,責任就全在警衛團,全在程子強身上了。
安排好了這些,又命令山本去為戰俘重新建立花名冊,山本剛出去,久保瑛太就笑嘻嘻地走了進來,對程子強說:“閣下,有幾個新入伍的女兵希望能和您談話。”
第七章原諒?還是不原諒!(二)
在倭隊裡可沒有官兵友愛一說,即使像久保瑛太這樣的型的軍人,在部下面前也是一本正經的,稍不如意就非打即罵(倭國海軍思想還相對開明)因此像這樣嬉皮笑臉的說這種話的情況向來是沒有的。
程子強雖然在部隊裡建立了長官見面談話制度,但也是有程序和時間安排的,並非在任何時間地點都可以的,特別是今天,他的心情極其不好。不過應了那句老話,伸手不打笑面人,久保瑛太名義上是自己的助手,其實是倭軍釘在自己身邊的一顆釘子,雖然也可以呼來喊去的,但同時也是得罪不得的。
“今天我還有許多工作……”程子強想委婉的把這件事情推過去。
久保瑛太依然笑著說:“可是人家已經等在門口了啊。”說完也不等程子強命令就對門外說:“你們可以進來了。”
隨著話音,門外款款走進兩個女兵來,都穿著肥大的軍裝,倭軍。
程子強見了很不滿意,今天臨走之前他特地叮囑了不要給新來的女兵發軍裝。
久保瑛太是個人精,一早就看出程子強今天的心情不好,就笑著說:“她們兩個的軍裝可是特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