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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為怎麼處理這幾個俘虜發愁,巷子口悠哉游哉地走過一個帶著勤務兵的少校,他剛從憲兵隊吃了飯出來。自從從中港敗退下來後,一路風塵卻吃少喝,才承蒙憲兵隊長程志超招待,總算酒足飯飽了一回,
才回到街上,就有部下報告說,有一夥士兵打了憲兵。少校一想自己剛被憲兵隊長招待過,這時人家的部下挨打,自己總是不能袖手旁觀的,於是便踱過了來,再見這夥人都穿著士兵服裝(每次戰鬥前,程子強都會下令各級軍官摘下軍銜)膽子越發大了起來,便打著官腔說:“幹什麼?敢打憲兵?不懂軍紀嗎?”
程子強也不答話,只管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上校軍銜在那少校面前一晃。少校還真不愧是個軍人,見里立馬一個立正,敬了一個禮說:“對不起長官……可這……”到底是吃了人家的飯,明明軍銜不如程子強高,也還是不願就此不管。
程子強冷笑了一聲,吩咐部下:“把這幾個憲兵的褲子都扒了!”
吳亞一伙人立馬動手,此時那四個假憲兵早給捆了個結實,嘴巴也給堵上了,所以脫起褲子來一場順利,三下兩下就解決了,這一下少校看了個清楚,四個憲兵中,到有三個穿的不是內褲而是兜襠布,華夏人有人窮,也不穿內褲,但搞兜襠布這調調的,卻只有倭國特產。
少校一驚,臉變的煞白,天天嘴裡喊著打倭子,結果倭子沒打著幾個,到和人家稱兄道弟的吃喝了一頓,不過話說回來,這伙兒倭子也實在不好分辨,個個兒一口流利的華夏語,總不能見一個就扒褲子鑑別吧。
正胡思亂想間,就見程子強語氣嚴厲地問:“你是哪部分的!怎麼幫倭國人說話?”
這要是給弄個通敵就糟了,在特定的時候,可沒人有那麼多閒工夫讓你去找律師,搞不好直接就戰場紀律了。慌的個少校連連擺手說:“別誤會,別誤會,我是中央軍47師的,正率部下去休整……”然後手忙腳亂地掏出證件給程子強看。
程子強現在可不想看這些,他自有一套分辨倭軍的手段,而少校的出現,恰恰解決了一個難題,戰斧的問題。
一般的說,文明的軍隊不僅不會虐待,殺害戰俘,還會對其實行保護。但是對於一些執行特出任務的部隊而言,戰斧是個麻煩問題。從道理上講,戰俘是不能殺的,但是如果留下的戰俘就等於留下了隱患,還得指派專人看押護送,必然會對部隊的戰鬥力產生影響,可如果殺了,對於真正的軍人又難免產生兔死狐悲的感覺來,身為軍人,誰干保證自己以後不會被俘虜?
如果是在常規的戰鬥部隊,這種困惑會少一些,但是作為程子強這個特戰老手來說,幾乎每次任務都會遇到類似的問題,真真的讓人頭痛。
可眼下這個47師少校的出現,給程子強解決了大難題。程子強立即下令:命令這個少校立即隱秘的收攏部下,有槍的編成攻擊預備隊,隨時準備戰鬥,戰俘也暫時由少校使人看押。
完成了這裡的事務,程子強留下吳亞做聯絡官,自己帶著其餘的人,直撲鎮戲台。
鎮戲台就在鎮政府的對門兒,這樣一來在演戲的時候,鎮政府的老爺們只要搬把椅子坐在鎮政府的院子裡就可以翹腳看戲了,不似一般小民一樣還得在街上擠來擠去的。
這兩天有一夥兒外地來的年輕人,組織了一個街頭劇團,準備上中港去勞軍,走在這裡時不敢再往前走了,因為前頭戰局不穩,就暫且在戲台後台住著,整天為走還是不走爭論不休。
由於戲台是個制高點,因此憲兵隊開始還在這裡設了個哨,劇團住進來後,自告奮勇的要為抗倭大業出力,在他們的慷慨激昂之下,即使是假憲兵也不好推辭他們的好意,只得依順了他們,但是每晚換崗巡邏的時候還每每的過來巡查。
程子強帶著小分隊由後台樓梯摸進了後台,這群熱血青年正在那兒開會呢,立馬就被小分隊控制起來,稍後派人護送到少校看押戰俘的鎮西頭。狙擊小隊的A\B兩個小組和擲彈手分別占領了戲台的南北兩個後台尖塔,那是鎮裡最高的兩個建築,但是尖塔隔板都是木質的,不能有效的防彈,程子強只得和其他的部下一起收集所有的木箱子,在院子裡扣磚挖土,增強塔樓的防彈能力——可似乎是來不及了。
剛才鎮子裡的騷動,已經引起了憲兵隊裡的警覺,他們提前派出了巡邏隊,狙擊小隊的機槍手果斷開火,兩挺輕機槍形成交差火力,把已經走出大門的巡邏隊連同哨兵一併打回了院內,狙擊手也擇機開火,以準確的火力射擊院內所有快速移動的目標;假憲兵遭受到傷亡,迅速在廊柱後或屋內隱藏。一挺堂屋內的機槍向外開火,只打了兩個點射,就被擲彈兵以一枚擲榴彈準確地射擊打啞了。
第三十一章攻占六宮陵要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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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的戰鬥短促而激烈,小分隊占據有利地形和主攻優勢,全盤掌握了戰鬥的主動權。
槍戰告一段落後,出現了暫時的寧靜,雙方都儘自己的所有能力,試圖觀測到對方的動態,鎮政府所有的燈火都在戰鬥開始的一瞬間熄滅,隨之鎮上所有人家也紛紛關門閉戶,熄燈鎖門,這就是戰爭給人們帶來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