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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江一聽拍著腦袋說:“子強到底是見過市面的啊。”抬頭看見見郎亦文站在那裡發愣,就問:“你怎麼還不去辦事兒,咱們可沒什麼時間了。”
郎亦文期期艾艾地說:“少校,還有件事兒。早上倭子把鎮子禍害了一遍,殺了20多個老百姓。把幾個大姑娘小媳婦也糟蹋了。剛才咱們不是抓了幾個東洋女人嗎?有幾個兄弟氣不過,就那個……那個了一下……”
袁世江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只是笑道:“你是憲兵啊,還不知道怎麼處理?”
郎亦文為難地說:“就是不好處理啊,按說即使是東洋女人,咱們不能幹違反軍人榮譽的事兒,可是咱現在用人之際……那幾個兄弟打仗還不錯……”
袁世江轉身問程子強說說:“你們原來怎麼處理這事兒?”
程子強笑道:“這事兒我還真沒遇到過,還是營座把握大局吧。”
袁世江想了幾秒鐘一揮手說:“算啦算啦,安排他們去當尖兵或者擱到第一道戰壕里,能活下來就免了他們的罪,立了功也不給獎勵,就這麼定啦。”
郎亦文笑著敬了個禮轉身辦事去了,走時心裡說:“遇到這種左右為難的事情,還就得找這種頭腦簡單的傢伙想辦法。
郎亦文一走,程子強笑著對袁世江說:“還真有你的,這辦法我就想不出來。”
袁世江也笑著說:“把82MM炮彈磨成81MM的,這主意我也想不出來……不過這真行嗎?”
程子強肯定地點頭說:“可以的,歐戰的時候我們這麼幹過,就是磨過的炮彈精度差點。”
袁世江:“差就差點吧,比沒有的好……那炸橋的事……”
程子強說:“交給我,只是少校你要把現在所有當過工兵的和懂炸彈的士兵全派給我,我來具體操作。”
袁世江說:“沒問題,我馬上給你挑人。”
第十章有路可逃
其實在東陽橋附近除了袁世江的隊伍外,還有數量達千餘人的華夏軍和逃難的老百姓聚集在橋北的某處。其主體正是陸軍第十七師師部和直屬隊。而吉田小隊遭遇的那股華夏軍隊正是十七師師部的後衛營。
在得知後衛營被擊潰的消息後,十七師師部亂做一團,他們也不敢前進,因為東陽橋上也發現了倭軍。其實東陽橋上的倭軍僑民義勇隊只有十七個人,可就是這十七個人居然弄的整個十七師師部不敢向前,真是成了倭國軍事史上的奇蹟,也成了華夏軍的奇恥大辱。
陸軍十七師師長孫元國也不是沒想過突圍,其實用一千來人去沖不到二十人守衛的橋,就是赤手空拳也沖的過去,可問題在於軍心散了,士氣散了,軍官失去了威望,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奇+_+書*_*網|誰願意沖在第一個去吃槍子兒呢?
前去無路,後有追兵。他眼睜睜的看著好多軍官都開始換上普通士兵或者老百姓的衣服準備逃跑,而無力制止。正心急上火的時候,忽然看見有個窈窕的身影,正悠然自得的四下東遊西逛,心中頓時燃起一團希望。那個人是丑基尼的一個軍事觀察員。
孫元國壓制著心中的不安,清清嗓子,作出一副鎮靜的樣子上前說:“艾娃女士,呵呵,我這真是兵敗如山啊。”原本他想在語氣裡帶一點自嘲的口吻,沒想到驚慌失措的心理狀態順著話音往外冒,任憑誰也聽的出。
艾娃女士對著他嫣然一笑,穩著不說話。
孫元國此刻也顧不上面子了,直接請求說:“艾娃女士,您給拿個主意吧。”
艾娃女士不緊不慢地說:“我的身份只是觀察員,如果給你出了主意那就成了參戰人員了,我個人如果被俘是不能享受戰俘待遇的,還不包括由此產生的國際影響。”
孫元國氣急敗壞地說:“都這時候了,您就幫幫忙吧。”
艾娃女士看著正在潰散的隊伍說:“這個時候,你作為一個部隊主官都不能控制隊伍,我一個外國人又能做什麼呢?實在不行你就投降吧,你好歹也是個高級軍官,倭國軍隊歷來有武士之風,應該不會難為你。”
“投降?”孫元國不是沒想過,可是自己整整一個師還沒怎麼打就潰退的一塌糊塗,這已經夠丟臉了,要是再投降……而且現在形勢不明,萬一投降後發現這只是一場規模有限的局部武裝衝突,那以後自己的前途……
思來想去,孫元國的腦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由得把帳全算到這個艾娃女士身上了:枉我天天設宴招待你,吃的住的哪樣都是最好的,現在我遭了難,你連個屁也不放!什麼顧問觀察員,全是白眼兒狼。敢情你有外交法規保護著,全不管我下油鍋啊。
正煩惱間,他最得寵的三姨太哭哭啼啼地跑過來,拽著他的袖子說:“元國,怎麼辦啊,勤務兵小張也跑的不見了……”
孫元國這時正上著火,反手就給了三姨太一耳光,打的三姨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當下拍著大腿哭著叫起天屈來。
孫元國給他吵的煩了,頓時罵道:“哭哭哭,哭個屁啊,要抹脖子要上吊趕緊去!要不我現在就成全了你。”說著拔出手槍嘩啦一下就上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