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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子是來給程子強送早飯的。見大早晨的從程子強辦公室跑出去一個年輕的女子,心裡頓時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走進程子強的辦公室呆呆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也不說話。
程子強一想,誤會了就誤會了吧,說不定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廢掉那份自己從來沒同意的婚約,這樣對大家都好,於是就說:“你已經都看見了,其實你我並沒有正式的結婚,彼此也沒什麼義務吧。”
惠子楞了半天,喃喃地說:“她……她……是個什麼人?”
“她嗎……”程子強故作輕蔑地說:“她是個妓女。”
“對不起!”惠子突然往地上撲通一跪說:“是我沒照顧好您,才讓您去別的女人哪裡尋找溫柔,請原諒我吧,我一定會做個好妻子的。”
惠子的這番話把程子強弄了個目瞪口呆,俗話說的好,人至賤則無敵,程子強這下被打了個搓手不及,半晌才喃喃地說:“我雖然和倭國人打過仗,可也知道倭國人身上也是有不少優點的,你也是在倭國留學多年的,怎麼一點有點沒學到,倒把下賤學到了啊。”
惠子抬起頭說:“您說什麼?”
程子強道:“我說你別這麼下賤好嗎?”
“哼哼。您說我下賤。”惠子冷笑起來眼瞅著變了臉色。
程子強情知不妙,可沒等他想好應對的辦法,惠子跳起來就給了他一巴掌:“您說我下賤!”
程子強低頭閃過道:“我……我是說你不要這麼下賤好嗎?不是說你下賤……”
惠子像頭母獅子一樣地咆哮著上來又是一拳,落空後居然拉開空手道的架子繼續怒吼說:“您說我下賤!”
看來倭國的學校還是很注重全面發展的,不過惠子的空手道畢竟不怎麼地道,只是徒有個架子而已,程子強只是在辦公室內左躲右閃,惠子雖然一下也沒撈著,卻越戰越勇。程子強見門口有幾個早來的探員來上班看熱鬧了,便對惠子喊道:“惠子,別人在看呢。”
惠子怒道:“讓他們看去吧!”說著又是一個飛腳。
但是兩人實力實在相差太遠,惠子累了個氣喘吁吁也沒碰著程子強一下,最後居然說:“請讓我打中一次,求求你就讓我打中一次!”連續說了三五遍,程子強心一軟,見她拳腳
也沒什麼力量,便猛然站住說:“那你來嘛。”
惠子不曾提防,一拳打在程子強結實的胸脯上,手腕處傳來了一聲細微的脆響,時間頓時一下凝固了,在場的人都愣著,沒人發出一點聲音。
程子強看見惠子的臉上飛速變化著表情,便問道:“你怎麼了?”
惠子突然大哭了起來:“我的手……手腕……脫臼了啦。”程子強再看時,果然耷拉著抬不起來了。沒辦法,只得趕緊施救,惠子卻趁機倒在他懷裡了,程子強正想找人幫忙,抬頭卻發現,門口窗外剛才看熱鬧的人,無論是華夏的還是倭國的,都已經一個都不在了。
第二十一章狗咬狗骨(四)
著人送了惠子回家,點卯的時候卻發現昨晚上喝酒的人,包括久保瑛太在內都還一個沒來,知道出了事,又分別派人去找,自己則直接去了內田悠仁處。
進了內田悠仁的辦公室,程子強也不說話,逕自去沙發上坐了,只等內田悠仁來問他。這個內田悠仁也很有意思,也就偏偏的不說話。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到最後內田悠仁實在是忍不住了,才說:“我說你這個人啊,怎麼就不知道著急?”
程子強笑道:“要樹立國際形象,建立共存共榮關係的又不是我,我急什麼急?”
內田悠仁正想說話,電話又響了,只得先接電話,聽語氣聽恭敬了。說完掛上電話對程子強說:“是中島司令官,他問你為什麼不去憲兵隊接你的部下。”
程子強道:“不過是酒後打架而已,哪裡用的著我出面接啊。”
內田悠仁說:“如果是一般的打架,自然不用,可是昨晚你的探員喝醉了,在酒吧里唱抗倭歌曲,還大刀向什麼什麼頭上砍去,這可不是小事了。”
程子強道:“你們用人實在太苛刻,要找熟悉這城裡情況的,又要精通業務,我只能在原來的政府人員里找了?可是你們倭國人前段時間殺人殺的太厲害,我手下的華夏探員誰沒個三朋四故的?更何況有的人那可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吶。內田君,你是華夏通,你說這麼大的仇恨,如果只是唱幾句歌的話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吧。你今天因為他唱了幾句歌就眼裡處罰他,他明天就可能真的來和你拼命,孰重孰輕你掂量著辦吧。不過我看這也未必是壞事。”
內田悠仁說:“這還不算壞事啊。”
程子強說:“我注意到了,昨晚喝酒的人連同久保瑛太在內,一個倭國探員也沒回來,應該是都被憲兵隊抓去了,既然他們能同被抓去,沒有被先行釋放,(奇*書*網^.^整*理*提*供)說明這夥人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共患難啦,如果一群人可以共患難的話,那麼這群人還是可以做點事情的。”
內田悠仁說:“你說的是由道理,可現下這事情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