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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強笑道:“那我們到任後我要叫你長官了,雖說大本營命我去山城訓練部隊,卻沒說職務,想必也就是個普通教官吧。”
賈雨農道:“王兄大才,兄弟早有耳聞,遠的不說,六宮陵一戰就打的乾淨利落,不是我恭維王兄,華夏有王兄這樣的人才,是國之幸事,民族之幸事啊,哈哈。”
程子強道:“雨農兄這麼說,卻叫我汗顏了。”
和什麼人在一起就容易被什麼人傳染,程子強和賈雨農才說上幾句話,就覺得自己說話味道都變了。
賈雨農接著說:“在下既然是搞情報的,自然知道的要比王兄多一些,其實王兄也講任職特勤團副團長一職,主管編制訓練。若說叫長官,該我叫你長官才是,你我雖然職務相同,但在下的軍銜只是中校,比你第一級吶,哈哈。”
程子強覺得和這個人說話,就像和毒蛇聊天一樣,雖然此人臉上總是堆著笑,卻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但是既然同住一室也沒有辦法,只得應承道:“豈敢豈敢。不過既然雨農消息靈通,可知特遣團團長一職將由誰出任?”
賈雨農道:“不是兄弟藏私,這個確實不知。特遣團單位特殊,既不是純粹的軍隊,也不是純粹的情報部門,因此這個團長的人選也確實不好挑啊。”
兩人又閒聊了一陣,程子強實在是覺得氣悶,於是藉口上甲板散步,就出來了,一直無所事事的閒逛到晚飯才去餐廳。沒想到一進餐廳就聽見有人喊:“王兄,這邊來坐。”一看又是賈雨農。無奈,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於是只得強顏歡笑的過去坐了。
桌上還坐了兩三人,賈雨農一一作了介紹,原來都是他的同事。真是物以類聚,這些傢伙和賈雨農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雖然相貌不一樣,但是氣質和那股陰暗的讓人討厭的氣息,全都一模一樣。這下可好了,原本在船艙只需和一條毒蛇聊天,現在要同時應付一群毒蛇,真是讓人頭疼啊。而且這船上情報局的人員還不少,而且都是賈雨農的手下,時常游過一條來耳語一翻,然後又客氣地告辭。程子強知道凡是特務一耳語,必然有人要遭殃。這些傢伙在赴任的路上還還孜孜不倦的工作,真是敬業啊。只不過看的程子強後脊樑直發麻。
晚上20點正,餐廳的小舞台上有才藝表演,因此大家在飯後也不願離去,紛紛點了酒來喝,一邊喝一邊看節目。程子強幾次想告辭出來,卻被賈雨農等人盛情挽留,脫身不得。
到了22點,是舞會時間,程子強借了這個機會,和一個沒人邀請正愁眉苦臉的胖婦人跳了一曲舞,趁機逃出餐廳跑到甲板上吹風去了。
就這麼一直熬到午夜十分,估計賈雨農已經睡了,程子強才悄悄地回到倉房,悄悄透過門窗一看,果然已經關了燈,於是輕手輕腳地進了門,也不干開燈,正要脫衣服卻聽賈雨農說:“王兄你回來了?”
程子強見被發現,只得若無其事地說:“是啊,雨農還沒睡嗎?”
賈雨農道:“其實我心裡清楚,越是優秀的軍官就越看不起我們這些搞情報的,以為我們光會整自己人。”
程子強見話說開了,也就沒什麼藏著掖著的,也就敞開了說:“是啊,一見雨農我就知道我們成不了朋友。”
“是呀,第一印象很重要。”賈雨農說著,翻了個身,逕自睡了。
只要賈雨農不開口,程子強也找不到什麼話頭,而且也不想和這個傢伙說話。也脫了衣服自己睡了。
程子強向來有早起鍛鍊的習慣,因為不喜歡賈雨農,所以醒的更早。稍事梳洗就又上了甲板。在船上不能做什麼大的運動,只是壓壓腿,彎彎腰,舒展一下筋骨而已。
早餐的時候,程子強幹脆叫了侍應把早餐端到船艙里吃,這樣就可以避開賈雨農了,等賈雨農吃飯回來,自己又可以上甲板,剛好把時間錯開。可回到船艙一看,賈雨農非但人不在,連行李也不在了,想必是知道自己不討程子強喜歡,主動搬走了。他是情報局的特務,再找一間更好的船艙也不在話下。只是他這麼一來,程子強倒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就好像是自己親手趕走了他一樣。
沒等程子強懊悔多久,侍應生就把早餐送來了,而且不是當時託付的那個男侍應生,而是個長的小小巧巧的女侍應生。當程子強付小費的時候,女侍應生脆生生的說:“我叫蘇西,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她需要兩個字音咬的很重,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另有所指。
程子強揮揮手讓她出去了,賈雨農識趣地搬走,這難得的清淨可不想被某種曖昧的需要侵占了。”
飯後蘇西來收拾了餐具,打著媚眼看程子強,程子強被看的不自在,又給了她一點小費,蘇西給了他一個飛吻,不客氣地拿了小費走了。
程子強又覺得氣悶起來,於是也上了甲板,正巧迎面遇到一個水手陪著個喝的歪歪倒倒的女人往船尾去了,正是昨晚邀請跳舞的胖婦人,一大清早就喝醉,而且還要水手陪著,也是無聊了好奇,便攔住另一名過路的水手問:“那個胖女人怎麼一大清早就醉成這個樣子?”
水手道:“這是客人的隱私,我不好透露啊。”
程子強見水手雖然話是這麼說,卻沒有走開的意思,心中釋然。便掏出兩張小鈔票塞進水手手裡說:“她好像是我的一個朋友。”